裴禹没想到颛顼承话题一转转到了他身上,却也并不多想,而是苦笑一声:“不瞒皇上,其实不只是家妹,祖母也在为臣挑选合适的妻子。看的┓带v就来就@要∟耽美▅网”
颛顼承敛下眼里的情绪,垂眼淡淡道:“那佑昀又是如何想的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原不敢辞,只是臣师从修竹先生,书院有训,先立业才成家,臣万不能违背师命,却也不愿打破长辈的寄望,十分难过。”
颛顼承点点头,“却有耳闻,既如此,想来佑昀细说,家人应不会与你为难才对。”
“皇上有所不知。”裴禹摇头,“家父与祖母自然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现在只是想择一门亲事定下来,长幼有序,臣未定亲,家妹也难说亲。”
“这有何难?”颛顼承勾唇道:“这朝中只要有佑昀觉得合适令妹的人选,朕赐婚便是,想必赐婚之后,甯相和宁老夫人的烦恼也随之解决了。”
裴禹敛下眼里的笑意,赶紧谢恩,颛顼承自然是将他扶起来,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放下了一桩心事,转口说起其他话题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朝中之人对甯家的盛宠有了新的认知,私底下小动作也不断起来。
裴禹起初被召入宫里是陪颛顼承看折子,后来他手好了之后,两人关系也熟稔起来,裴禹发现颛顼承虽然在外人面前时常端着一副威严冰冷的帝王相,可是在他面前却从不掩饰,心里想什么都呈现在脸上,表情根本不隐藏,而且随着他渐渐放开,颛顼承的孩子气也越发的严重。
前段时间陪他微服出巡,在茶馆喝茶时发现一个年轻书生正在和朋友讨论朝事,裴禹一听,发现他见解十分独到,便拉着不情不愿的颛顼承过去和他们搭了桌,一下午时间交谈甚欢,直到回去时,裴禹才发现颛顼承好像并不高兴,甚至一下午都没怎么出声。
分开时,裴禹便问他为什么不高兴,颛顼承却只是扭头不看他说没有不高兴,说话的同时还用眼见暗暗瞟他,好似自己生气又害怕他生气的样子。
把裴禹看的无奈又好笑,只能拿出哄甯涵锦的办法好好哄了哄颛顼承——从不远处的糕点铺子买了些糕点给他,果然接到糕点的颛顼承立马喜笑颜开,朝堂上为了讨好皇帝抓脸挠腮的官员们又哪里能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年轻帝王极为嗜甜呢?
“佑昀?”颛顼承见裴禹拿着棋子迟迟没有落下,出声提醒道。
裴禹这才回神,淡淡一笑,将手里的白子落在棋盘上。
颛顼承抚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也落下一粒黑子,同时问道:“佑昀可是在为原大人之事发愁?”
“算是吧。”
裴禹在赏花宴第二天下午便去了原家,发现原越不论人品才学都十分不错,两人交流起来也发现志趣相投后更是惺惺相惜,只是喝了些酒后,裴禹试探性的问起原越是否定亲时,原越告诉他,在他还未搬到都城之前,有一青梅竹马,两家相邻,关系十分亲近,也算是定了娃娃亲,只是自他科考步步高升之后,他的父母却觉得原来的青梅竹马配不上他,一心想要给他找一个高门大户的姑娘,那是甯家的赏花宴就是他母亲逼他去的,其实他根本不愿意取除了青梅外的其他人,现在也一直劝说母亲答应他将青梅娶回家。
原越心有所属,且原越的母亲又是那种踩低捧高的性子,甯涵锦就算是再喜欢原越,裴禹也绝不会将她嫁过去。
于是回去他便将原家的事情分毫不减的给甯涵锦说了一遍,并且告诉她,她和原越绝无可能,不说他,但是甯老太太和甯宏方就不会同意,甯涵锦自然知道这件事没有可能,心里却还是十分失落,以至于这一段时间脸上都没有什么笑容。
裴禹并不想多说甯涵锦的婚事,转移话题道:“西北边境之事可解决了?”
“已经稳定下来。”颛顼承不喜欢裴禹因为别人费太多心神,就算甯涵锦是他的亲妹妹也不行,因为每每想起有别人占据了他的思想,颛顼承就总能感到心里翻涌着的好似想要毁灭一切的狂暴情绪,叫嚣着想要让所有占据他心神的人消失,再也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甯涵锦不能动,颛顼承这点理智还是有的,他黑子落下,眼里划过一道暗光,“我看左相家的唐泽勋却是不错,家室与你家相配,且他现在既无婚约也无妻妾,你又自小与他一起在书院读书,也算是关系亲近,知根知底。”
不知道是不是裴禹的错觉,他总觉得颛顼承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格外重,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说:“若说身份,佑安确实与锦儿般配,只是两人也算是见过几面,都没有……”
裴禹的话没有说完,颛顼承却也知道他未尽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却不以为然,甯涵锦和唐泽勋之间没有那种意思,那么创造契机让他们生出点意思不就得了。
“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