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佑昀喜欢这盆,等会便让人给你送到府上吧。f=/i/l/eeed]/”
颛顼承指着让裴禹视线多停留了一会的一盆兰花,温柔的笑道。
闻言,裴禹却毫不客气的摇头推辞道:“不必了,我不喜欢。”
不怪裴禹顾不上君臣有别,实在是自从逛御花园开始,只要他多看上几眼的花,颛顼承都命人送给他,他开始自然是客气的推辞,然而他一客气颛顼承就觉得他其实很喜欢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才不愿意接,所以根本不听他委婉的解释,抬手就下令让人立刻将花送到甯府。
走到后面,他不敢看花了,错眼瞥到一颗这个时节难得开花的桃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颗长得好好的桃树都差点被颛顼承喊人挖出来送去甯府了,说差一点,是因为在元福喊人之前,他十分直接的表示了并不喜欢这棵树,颛顼承才终于好似失望的听进去了他的话,放过了那颗可怜的桃树。
于是就这样一番逛下来,裴禹别说看花,连树都不敢多看几眼,生怕多看一会就得让颛顼承将他自己家御花园挖空。
“好吧,不喜欢就不送了,佑昀渴了吗?可要前面的凉亭坐一坐?”
裴禹点头,他实在不愿意再逛下去了,一路走过来感觉心累无比,不只是因为颛顼承好像想要将御花园都给他搬去甯府,还因为通过这几天,特别是今天的御花园之游之后,他能够感觉到颛顼承真的只是希望他高兴而已,没有别的目的也没有什么阴谋,只是单纯的,为了他的高兴而高兴。
抬头对上颛顼承亮晶晶的双眼,裴禹实验般的对他露出些许笑意,果不其然,颛顼承立刻笑的更加开心了,这让他不禁的想到一直盯着肉骨头好不容易吃到的小奶狗,还是尾巴会甩得有重影的那种。
可是看看颛顼承的体型再想想朝廷中人对他的评价,裴禹觉得就算真的用动物比喻,颛顼承也绝对不可能是无害的小奶狗,怎么也得……他又看了掩饰不住眼里高兴的颛顼承一眼,心下好笑,怎么也得是小狼狗吧。
“佑昀,,听说你爱喝茶,这是江南那边新呈上来的茶叶,你试一试。”
裴禹颔首,没有拿起他推过来的茶,而是将视线落在他一双包的厚厚的却丝毫不影响他行动的手上,“皇上的手……”
话说到一半,裴禹就被颛顼承眼里瞬间迸发的热烈光芒闪的止住了另一半话。
“受伤了!”颛顼承说完似乎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快语气太过兴奋,眼里闪过一丝懊恼,随即咳了咳缓慢道:“我的手没事,就是一点小伤,都怪元福和太医大惊小怪,一定要给我包扎的这么严实,这么劝都不听。”
站在亭外的元福:……
默默守在暗处的暗卫:……
裴禹闻言点头,后面几句话都相信,只有第一句话不信,他还记得八年前,他将颛顼承已经黏在血肉上的衣衫撕下来,给他清理伤口包扎上药,即使是给深可见骨的伤口撒上金疮药,也不见他痛呼一声。
相比之下,裴禹更相信元福不会大惊小怪,若是小伤口,怎么会包扎得这么严实,这个伤口一定没有颛顼承说的轻,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确实让他记忆深刻。
“元公公这样做也是关心您、你。”在颛顼承的注视下,裴禹自然的改了口后继续道:“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总是用手拉动了伤口。”
裴禹接过颛顼承还要给他斟茶的茶壶,给自己他倒了一杯以后才给自己倒上。
颛顼承闻言连连点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里瞬间放出了光,面上却有些苦恼。
裴禹发现在他面前,颛顼承的表情格外好猜,于是顺着他期待的眼神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苦恼?”
“佑昀说的很对,我也知道现在养伤是关键,可是最近西北驻军不稳,西北大将军要求拨款备战,户部却言没有这么多银两可拨,一时朝中局面臣两极分化,折子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