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妈妈你可以出去了!”姜如意摆手示意韩月娘出去。那韩月娘本就是一个认钱的主,见识有钱,那自然是拿钱直接走人了,走了之后,她还不忘将那门给关上了。如今这个房间便剩下了花鸟儿,兰香还有姜如意三人。
“两位官爷,想要听什么曲子,尽管报来。好让奴家好生准备一番。”花鸟儿到底是花魁,周身气派竟是比那上京的贵女还要不凡,她虽然出身贱籍,可是在面对姜如意的时候,也是不卑不亢的。
“你要多少钱?”
姜如意直直的看向花鸟儿,开口询问她。
“官爷想要给奴家多少,那便是多少吧。这一切都看官爷的心情!”花鸟儿继续带着笑意回答姜如意,她已经取出玉箫,准备为姜如意和兰香吹奏。
“南岳花家的人,是你对吧。”
姜如意这一开口,花鸟儿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面色倒是未显露。她将玉箫放在唇边,准备吹奏。
“你们是斗不过傅家的,还是趁早逃命吧。”
姜如意脸上也是无甚表情,十分直白的告诉花鸟儿。花鸟儿却不为所终。
“奴家为两位官爷吹奏一曲《凉州词》吧!”
说着便不管姜如意是否同意,自顾自的吹奏起来了。
一直都在那安静吃东西的兰香,刚才一句话也没有听懂了,她不知姜如意和花鸟儿两人在谈论什么了。反正兰香已经习以为常,她是经常不知姜如意在说什么。她知晓姜如意可以搞定一切就可以了。而她则只需要安静在这里吃吃喝喝就可以。
“南岳平乱,十日屠城,左相手辣,花家族灭!”
姜如意一字一句吐出这些字眼,花鸟儿依旧没有任何回复她的意思,那箫声如泣如诉,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一滴清泪从花鸟儿的眼中滑落下来。她望着眼前的男子,男子瘦弱,一袭月白色长袍,手握黑金折扇,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
“那你又是何人?”
终于花鸟儿不吹,她收起玉|箫,别在腰间,与姜如意对视,花鸟儿长得高大,身材颀长,她一口上京口音,弯腰拿起放在桌上的花雕酒。
“这是我们云雀楼最好的花雕酒,名曰醉生梦死。官爷,何不尝一尝?”花鸟儿亲手给姜如意斟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烈焰红唇,最是醉人,美酒佳人,良辰美景。
姜如意接过杯酒中。
“上京,姜如意!”
她缓缓的道出,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而花鸟儿仰天长笑三声,一下子将一壶酒一饮而尽。“南岳,花白夜!”
果然是南岳花家的人,姜如意没有记错。
“你知我来之目的,念小小是生是死?”
姜如意十分直接了当,毫不拖泥带水。这一次她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念小小而来。左相傅伯南的事情,因念小小而起,就应该因她结束。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傅伯南该死,罪不可赦,我南岳三万亡灵索命来!”
花白夜的手放在腰间,再次拿起那把玉|箫来。她的眼睛早就没有眼泪,她的眼里竟是平静,看不出来丝毫的情绪,好似两人在说再寻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