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旺指着清风的鼻子大怒道。
“闭嘴!再扰乱本官办案就不是三十个板子了!”
顾长文冷哼一声,逼得杨知旺放下手,脸色难看的咬住牙。
“如何控制陈员外?”
清风垂着头,一五一十的交代着,“先让陈员外大病一场,然后下药促使对方四肢僵硬,无法动弹,随后由小人“替”陈员外说话。”
顾长文满意一笑,他看着杨家三兄弟煞白的脸,继续问道,“那屋子里的醋和木炭是做什么用的?陈员外又是怎么死的?”
“陈员外四肢僵硬后不久便中了风,加上长时间没出门,这身上便有了味道,为防陈家人怀疑,小人便将家具换成檀木,而到了夜晚,陈员外便被小的放在有醋和木炭的屋子里,一是为了刺激他的头脑,让他别死的那么快,第二便是掩盖他味道。”
“陈员外是在陈德才小儿子闯进院子的那日死去的,因为小的收到杨知才的书信,知道他快到十里铺时才对陈员外下了死手,谁知杨知才迟了五六天才到,正好此时陈德才的小儿子得了天花,所以我便将计就计将已经死了的陈员外送进了庄子。”
“等等。”
顾长文抬手打住对方。
“钱捕快。”
“小人在!”
“当日陈员外出院子的时候,你也在场,怎么没看出陈员外的异常?”
钱和脸一红,“那时候陈员外的还能说话,且头还能转动....”
“那是因为小人会腹语,跟在陈员外身边的第一年便将对方说话的语气学了下来,而陈员外的头能转动也是因为小人的手在陈员外的后脑勺处控制对方。”
清风挺直脊梁,高声道。
“那陈员外死时那场火?”
“那是因为杨知才已经易容成了陈德才的模样,为了让他能快速的掌控陈家,我们便设计了场大火,将陈员外留在里面被烧干。”
顾长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轻抚着身边的惊堂木,眼眸暗沉的看向杨知才,“你可有话要说?”
杨知才突然一笑。
“大人,说话得凭证据,清风指证我让他杀了陈员外,那证据呢?”
“证据?”清风也跟着笑了笑,他从怀里掏出一叠书信,双手向上,垂头道,“这便是证据。”
柳师爷上前将书信呈给顾长文,顾长文一看,乐了。
“杨知发,这可是你们这些年来往的书信啊。”
杨知发顿时瘫在原地,他满眼恨意的看着一旁的清风,“我们杨家哪里对不住你!”
清风依旧端跪在原地,“清风有罪,跪请大人治罪。”
顾长文好心情的将书信放在一旁,“你的罪本大人待会儿再治,现在本官还得继续审案,来人,将清风带下去。”
清风刚下堂走到转角处便被迎面走来的陈德才一拳打在脸上!
“畜生!我杀了你!”
清风一个不防肚子又被揍了一拳。
“三少爷莫要再动手了!”
追上来的孙捕头赶忙拦住陈德才,陈德才双眼赤红,“这可是我的杀父仇人!”
“我、我不是。”
“你在堂上都承认了还敢抵赖!”
话毕,陈德才又提起了拳头准备往清风的身上招呼。
清风赶忙直起身,“我不是清风!你看,”说着陈德才便见面前的人从脸上撕下一层东西,再次看过去时发现对方是一个年轻的陌生汉子。
“头儿,我这是工伤。”
邓卿眼巴巴的看着孙捕头道。
孙捕头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扔给对方,“快滚!”
陈德才揉了揉眼睛,看着跑远的邓卿傻眼道:“这什么情况?”
孙捕头笑了笑,“三少爷先跟我回偏衙吧。”
公堂上。
“杨知旺,你是如何杀害陈德旺的?”
杨知旺垂着头一言不发。
顾长文眼皮一抬,“拖下去,再打三十大板。”
“是!”
杨知旺被拖上来时已经只有半条命了。
钱和端起一盆冷水冲着杨知旺满是血红的屁股倒了下去。
“啊!”
杨知旺疼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