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立禅,在必要时也会有所牺牲。”岑屿说道,“你要我怎么办?这样处理才对两族的关系有好处。”
“可苦了闵池。”任恩不禁泪盈于睫。
“不是还有常豫末照顾他。那晚他也在,对吗?”
任恩隐约感到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在。”
“他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
岑屿扳过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睛,语气严厉地说道:“难道你让我相信他面对自己朝思暮想的可人会简简单单地离开?”
“没有,他陪了我一夜,但他没有非礼我,被人关爱,我早不做此想。”他话里的意味明显。
岑屿语气y-in冷,道:“你和我是两厢情愿。”
“为什么要放弃我们的孩子?你明知道那是我们的孩子。”
岑屿表情复杂,长谈一声,躺在他身边,两人脸对脸,四目注视。他俩都想起,他们第二次发生关系时,也是这样躺在床上对视,那时眼睛里满是深情。岑屿记得,当时单纯的任恩表露出无限的柔情媚态,带着微微的怯意,问他:“这样可以吗?我很害怕。”那楚楚可伶的样子令岑屿忍不住再一次将他搂入怀中。
“记得第一次见你,你还那么小,几乎和立禅那位夫人的儿子一样。当时我很好奇,还是个很小的男孩子,你父亲却要将你献给我,直到我见到你我才明白为什么。那时的我其实可以得到你,但我却无端由地怜惜你,怕伤害你的身体,虽然很容易治好。”他又叹息一声,继续说,“得到你的处子身时,我心里竟然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竟然想带着你到天涯海角,只守着你,把什么都放下的度过一生。当时我突然很很害怕,我意识到如果把你留在身边,我会因你而沦陷,那样我就无法完成我的伟业。”
“所以你把我当成你开战的理由。”他说得很慢,语气极其痛苦。
“我知道那家伙对你不怀好意,但我没有保护你,我放任事情发展,但也没想到,他会劫持你,对你做那种事。我也知道常豫末对你的痴念,心想也许他会带走你,在那件事前我就这样想,但是……”
“你自私,冷酷,无情。”当年他特意私会他,要他不要再提孩子父亲的事,并给了他的家族极大的好处。
“闵池的事情就这样结束吧,我希望你还能忠于我族,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再发生什么fēng_liú之事,只能贻笑大方。”他不希望此时任恩和常豫末会续前缘。
任恩转过脸,冷淡地说道:“你放心吧,早在这个卑微的身体被抛弃后,我就没有想再被怜爱,他对我只不过在怀念曾经的事,我对立禅……不会做出对立禅不利的事,如你所愿,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他也是个缺少完整家庭的苦命孩子。岑屿,我知道你对苏蝉影不满,但他现在有身孕,你对他应该客气些,可怜他还想为你们父子做和解,却不知道你根本不需要深切的亲情。不过不管怎么样,请让内神子平安出生。”
“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但是我不会伤害我的这个孙女。”他看到他额头生汗,额发都s-hi透了,忍不住掏出手帕为他擦拭。
任恩躲开他,说:“请您回去吧,我这里不适合您在这里。”
“在让常豫末离开时,你的口气可没有这么生硬。”岑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