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出危险迫近,守湛瘪着嘴巴掉了两颗金豆,绝境逢生之极,他眼疾手快伸手一指,赶在萧祈手起掌落之前,指明了谢濯身处的小屋。
“——谢哥哥在那等着你呢,你要打我,就、就、就去晚了!!”
守湛最终靠着这句话保住了自己的小屁股不裂成四瓣,隐在林间的屋舍离他们不过几丈远,他若真哭嚎起来,肯定会惊扰谢濯。
萧祈思前想后,强行按下了牙根发痒的恨意,把他从肩上抱下来,臭着脸轻轻放去了地上。
“师父说,这里安静,你们可以好好休息。还有,你、你别欺负谢哥哥了,我今天早上都看见,谢、谢哥哥脖子上被你咬红了!”
童言无忌,天真无邪。
萧祈一口闷气卡在喉间险些没上来,生生憋红了一张脸,只得连连伸手锤胸。
守湛还没觉得哪里不对,反正在他眼里,萧祈已经跟“脑子不太好”这几个字挂上了钩,所以无论萧祈做什么,他都不吃惊了。
他提着自己的小僧袍往回走,这里山路看似陡峭,但只要按着一定的规律去走,总能走到平路上,他师父j-i,ng通奇门八卦之术,最擅长布阵解,他刚刚还想提醒萧祈走个近路,哪想到萧祈居然那么莽撞。
小沙弥圆头圆脑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来路上,萧祈看得眼角直抽,他深吸了一口气,解开自己乱糟糟的发髻重新绑好,一边绑一边下定决心——早晚要把这小孩套进麻袋里毒打一顿。
萧祈收拾妥当才快步靠近屋舍,一方小院看着简素干净,他推开木门,想要带着装模作样委屈的找谢濯告状。
“谢濯?谢濯——那小和尚薅我头发,谢濯你管不管!谢濯——谢……”
萧祈故意把嘴巴撅得老高,堂堂天子硬是要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稚气。
一室暖意迎面而来驱了他满身寒风,两扇木门在他身后吱吱呀呀的合上,他蓦地足下一顿嘴上一僵,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坐在桌边等他的谢濯换掉了那身死板难看的内侍服,换回了惯穿的青色长衫。
而这件衣裳又和平日里那些不太一样,萧祈滚了一下喉结,身体比头脑反应的要快,他蹲下身子伏去谢濯膝上,使劲拱去谢濯怀里乱蹭了好几下。
这件青衫是谢濯旧日的衣服,比现下那些要繁琐华贵一点,腰封上嵌着白玉,衣襟上绣着云雾纹路,除此之外谢濯还取了根许久不用的玉簪来衬,三千青丝半挽半散,如缎如瀑。
萧祈胡乱扯松了谢濯妥帖的衣襟,顺滑的衣料在他掌中揉出褶皱,他抓着谢濯的腰封起身而上,唇齿相贴的动作并不轻柔,但谢濯却由着他吻了。
“好看,好看……谢濯,谢濯——谢濯你真好看。”
屋里地上铺着厚毯,谢濯一双赤足比腰间的白玉还盈盈夺目,只让他发了疯似的脸红心跳。
萧祈仿佛被守湛过了口齿的毛病,他掐着谢濯的膝弯将他硬带去桌上压牢,他看见了温在一旁的酒壶和成双成对的酒杯,可他等不及了。
“等一会,阿祈,再等一会……别这么急。”
谢濯腾出手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酒壶,那是他从净尘和荀远道这两个老酒鬼的嘴里硬撬出来的,这里天寒地冻,萧祈干了两天苦活,总要有些暖身发汗的东西,
萧祈手笨,自己扎得头发又紧又高,总会勒得头皮发疼,谢濯顺着萧祈的动作伸出手去扯松了萧祈的发髻,长发散落,纠缠彼此,他屈起右腿轻轻踹了踹萧祈的腿面,想哄着他先撒手。
“听话……阿祈!”
手掌扣上足踝,粗糙的掌心每一寸都烫得吓人,骤然强硬的动作使得要命的地方紧紧卡住,谢濯惊得抿紧了唇角,连着小巧的耳垂都红得滴血。
“等不了,我不等!把腿分开,谢濯,谢濯,你把腿分开——”
萧祈眼里都燥出了血丝,席卷而来的yù_wàng在狭小的室内彻底点燃,温香软玉在怀,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止他亲近谢濯。
“可是……”
“陛下——谢大人——钊哥和我来送饭啦!钊哥亲手猎了山j-i和兔子!还热乎呢!”
第13章
野味是谢濯托褚钊带来。
阿泽难得休沐一次,又恰好能歇在自己当家作主的军营里,若非看在谢濯的面子上,即便是萧祈亲自下诏,褚钊也懒得伺候。
而阿泽则全无被打扰假日的不满,他总是跟谢濯亲近,口信一到他便立马从被窝里蹦起来,拖着出褚钊就往山里跑。
褚钊练得一手硬弓,百步穿杨,箭无虚发,那是上阵杀敌千里取人首级的功夫,拿来打猎实在是大材小用,但有阿泽在边上红着脸鼓掌叫好,他便勉为其难的报效了一下朝廷。
不过一只山j-i、一只兔子就算是褚钊这个为人臣者的全部贡献了,至于那补气健体的野鹿是留给阿泽补身子的,旁人一块r_ou_都别想尝到。
阿泽每每跟在褚钊身边都是一副十足的少年心性,他换了身滚着狐毛的小褂子,瞧着像是富贵人家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山里清静,又没有外人,他蹦蹦跳跳的窜到院子里嚷嚷,一时连宫里规矩都抛到了脑后。
“开门呀,谢大人!你要的r_ou_——唔唔——”
阿泽一路就跟个撒了欢的小兔子一样拽都拽不回来,眼看就要敲门坏事,褚钊只得手疾眼快的捂了他的嘴。
“——唔!钊、钊哥,怎么了呀?”
“嘘,咱放下东西就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