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一盏灯笼,在山坳里,在大雪下,在夜色中,轻轻摇曳着,发出迷离的幽光。
雪落无声。
车上却有声音,呼吸声,娇喘声,江南水乡水草密集的港弯里,挑灯夜游时轻幽的摇橹声
动,中有静。静,中有动。
动静之间,声色光影,勾勒出迷离若梦的雪夜美景
天亮了,西门庆像只土拨鼠似的从山林中冒出来,走到山坳中,四下看看,有些茫然。他几乎以为自己睡了一夜的雪窝子睡出毛病来了,难道自己走错了路,怎么原地看不见那辆做洞房的车子
左看右看,他终于发现山坳一角的树下还拴着一匹马,这匹马本来是彭梓祺骑来的,西门庆迟疑着走过去,就见马上鞍鞯齐全,马屁股后面还绑着一个马包,塞得鼓鼓囊囊的,在马鞍下,还露出一角纸张。
西门庆抽出那张纸一看,只见上面只用炭写了四个大字:“哥,你懂的。”
西门庆愣了片刻,“嚯嚯”地大笑起来,笑得树枝上的积雪也簌簌地落下。
“这个小子,当真有趣哈哈,实在有趣”
西门庆大笑着解开马缰,翻身上马,又收了笑声,长长一叹:“率性而为,当真快活,当真潇洒啊。老弟啊,几时哥哥也能如你一般,把飞飞唉家有悍妻,难难难”
西门庆策马扬鞭,驰出了山坳
第115章女儿情怀
尧山,是临朐县境内的一座小山。
据说上古圣君尧曾巡狩至此,登上此无名小山,后人遂以尧之名命之以此山。
春天的时候,山上有泉,有树木和桃花,春光烂漫。
而冬天,这里只有一片白雪,笼罩着光秃秃的山头,远远望去像一个发面馒头。
那么冬天的尧山也会有春光吗
此刻,白雪皑皑中,茫茫夜色下,一辆车马静静地停在山坡下,车中一男一女,春光无限。
很宽敞的空间,至少对腻在一起的两个人来说,足够了。泥炉中炭火正旺,红红的火光,将一个雪白的身子映成了桃红,将一身健硕的古铜映得发光,两个人儿痴缠在一起,仿佛一具力与美的雕塑,活动着的雕塑。
娇腻的呻吟若有若无,宽大的手掌,将那胸前一对梨形的骄傲揉捏成了脂溢流香的粉团儿,夏浔一直有些惊讶,也有一些惊喜,他没想到那白衣飘飘清逸脱尘的风姿下面,竟是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具美妙胴体。
彭梓祺微闭着眼睛,娇喘吁吁地享受着情郎的爱抚,一路下来,欢好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少女,迅速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已能充分体会到欢好的美妙和情欲交融时的极乐境界。
身体柔顺的线条在炭火的光线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晕,曲线跌宕,明暗相间。她的身体轻轻扭曲蠕动着,纤细的腰肢越来越弯,和光滑粉润的后背形成一个美妙的圆弧,娇弹弹圆滚滚的臀部发出了抑制不住的轻颤
终于,夏浔禁不起她那无声的邀请,正式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小祺祺发出一声快意的长吟,那优美颀长如天鹅的颈子猛地扬了起来
夏浔可不敢有丝毫大意,身下的这个女人是一个内媚的女孩儿,她没有动情时,会乖乖地任你摆布,像一只温柔的猫儿,可是等她一旦动情,便炽烈如火,着落在她的反应上,便是从海水到火焰的巨大变化。
果不其然,温顺的小猫儿慢慢地亮出了她的利爪,两个人已由蝉附变成了面面相对,那双雪白修长粉腻结实的大腿紧紧地缠在他的腰间,夏浔却觉得身下仿佛是一条滑不溜丢的大鱼,一不小心跃上了岸,这条白鱼一甩尾一扬头一挺腰肢,都让人拿捏不住,他得手脚并用,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摁住她抵住她。
这是一场阴与阳乾与坤男与女的战争,一场甜蜜的战争,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无论男与女,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成为爱的俘虏。也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住,叶落花残
梓祺那发烫的粉面埋在柔滑的驼绒被中,身子仍然在一阵阵地痉挛,蛮腰上的玉肌也一下下地抽搐着,因那极乐的余韵而不由自主地做着反应。夏浔轻轻伏在她软绵绵的身上,舒畅地吁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她那汗津津的秀发,促狭笑道:“今天怎么不住店,非要跑到这儿来山中歇宿莫非你已喜欢上了这样放纵的感觉”
“才没有”
彭梓祺带着鼻音儿的声音含糊地答道:“才没有呢人家只是马上就回青州了,只想只想和你再体验一回那种天地之间只有你我的感觉。明天人家不舍得离开你嘛。”
夏浔轻抚的手微微一停,脸色有些变了:“你不和我一起你要离开”
“当然不是”
彭梓祺微微转过身,在他鼻子尖上轻轻点了一下:“真笨人家是一个人偷跑出来的,怎么跟你正大光明地回青州府去呀你还嫌围绕着你的那些闲言碎语太少不成”
夏浔这才恍然,轻轻笑道:“嗯,还是梓祺想得周到。那么,你先偷偷回家,然后我去尊府提亲”
彭梓祺嗔道:“又笨了不是,我虽情愿跟了你,可我家虽比不得你这样的缙绅人家,但是彭家大小姐与人作妾,你当我哥哥我爹爹我爷爷我家老太公他们会答应么你敢上门提亲,不怕他们打断了你的腿,把你丢出去”
夏浔微微蹙起眉头:“那怎么办”
彭梓祺用粉颊轻轻蹭着他健硕的胸膛,好像一只吃饱了的小猫,懒洋洋地撒着娇:“怎么办凉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