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有心仔细察看,发觉彭梓祺肩头已经做了包扎,应该是夏浔所为,问题是夏浔怎么也会晕倒呢一路下来,据他所知,夏浔的伤已养得七七八八,身子没这么差呀。
西门庆扭头看看,小几案上有布有剪,还有一包未及收起的金疮药,那药粉的颜色不大像是金疮药,西门庆凑近了去嗅一嗅,又伸出舌尖舔了一点点品了品滋味,脸上慢慢露出古怪的神气。
他看看熟睡中的夏浔和彭梓祺微显急促的呼吸有些红润的脸庞,睡梦中难耐扭动的身体,忍不住头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浔醒了,几乎是与此同时,彭梓祺也醒了,四眼相对,夏浔立即问道:“梓祺,你怎么样”
彭梓祺摸摸肩头,知道他为自己包扎了伤口,再试试身上的感觉,不禁甜甜一笑:“没事了,那箭头上淬的有毒,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嗯”
她的一双柳眉微微颦了起来,她忽然觉得身上还是不对劲儿,那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她还未想个明白,就听夏浔道:“奇怪,为什么我也晕倒了”
彭梓祺吃了一惊,这才醒觉他没理由也躺在车中,不禁问道:“你刚才晕倒了可是因为体力不支”
夏浔摇摇头,他只觉腹中如火,下体胀硬如铁,要屈了身子才好掩饰,这种古怪的感觉,弄得他也是好一阵惶惑。
就在这时,有人说话了。那人用幽幽的声调道:“夏老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给你的那包药明明是催梦香,你为什么要当成金疮药使用”
西门庆
夏浔和彭梓祺一扭头,这才注意到西门庆。
西门庆一袭白袍,头戴笠帽,坐在车头,大雪飘飘中,颇有一种独钓寒江的韵味。
夏浔茫然道:“催梦香催梦香还好端端地放在我的包裹里呢,什么时候变成金疮药了”
彭梓祺这时也察觉不对劲了,她鼓起勇气道:“你的药,我给换了。”
夏浔诧异地看向她:“你换了”
彭梓祺红着脸道:“我我有一次发现你身上带着那种下三滥的药物,所以所以就用我身上的金疮药给换了。我身上那包金疮药,其实就是你的那包催梦香。”
夏浔原想韦爵爷纵横江湖,也不过是一包m药一柄匕首,外加一颗聪明的脑袋而已,说不定自己这m药大有用处,所以一直藏在身上,却不知道早早就被彭梓祺换过了。
夏浔道:“催梦香不过是一种m药,有什么下三滥了”
彭梓祺鼓起勇气道:“可你那m药之中掺杂了乱性的药物,这还不是下三滥么”
夏浔急了:“怎么可能”
西门庆咳嗽一声,悠然道:“里边的确有乱性的药物,那药是我放的。”
夏浔愕然道:“我只向你讨m药,你掺乱性之药做甚么”
西门庆理直气壮地道:“我还不是以为你是想对彭彭姑娘用药,不想她太过痛苦,一时不忍心”
看着二人要杀人的目光,西门庆赶紧撇清道:“不管怎样,换药的可不是我。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事情闹到今天这一步,与我西门庆可不相干。”
夏浔突然回过味儿来,惊道:“所以,我方才给梓祺和我自己服下的其实不是金疮药,而是催梦香”
西门庆微笑道:“你终于想通了么”
彭梓祺也吃了一惊,抢着道:“那为什么我们还清醒着”
西门庆指指自己的鼻尖,表功道:“那自然是因为我已经给你们服了解药。”
夏浔蹙眉道:“可我怎么觉得身上还是不对劲儿”
西门庆很无辜地道:“大哥,嗜睡的药呢,自然有解药。可是你认为会有人去研究性药的解药吗卖你你要哇”
夏浔急道:“那那怎么办”
西门庆抬头看看天色,说道:“你说的不错,下雪的时候,天气反而很暖和。这样的天气,裹一件棉袍,寻摸个雪窝子,捱一晚没问题的。唉,我的命还真是苦哇”
他一面说一面下了车,又探身过来抓过他的皮袄和卷成捆儿的一套被褥挟在胁下,夏浔奇道:“你去哪里”
西门庆翻个白眼:“你们洞房花烛的时候,难道肯大方得让我一旁看着哥哥去山里找个雪窝子蹲一宿,明早再来闹洞房,呵呵,再见”
西门庆说完,便挟着袍子蹒跚离去。
夏浔和彭梓祺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脸都红了,目光有些异样。
这两人一路同车,耳鬓厮磨,早就情欲交融,只是一个出于女儿家的羞涩,一个碍于外边挂着一盏西门牌的超级电灯泡,所以两人才始终克制,未及于乱。如今,在这样静谧的雪夜中,就算没有服下乱性的药物,也是情难自制的,更何况现在体内欲火升腾
眼见得彭梓祺双颊如火,娇美不可名状,一双大眼媚波流动,说不出的娇艳可爱,与往昔清丽的模样一比,更有十分的诱惑,夏浔不由怦然心动。
“我们可是服了乱性药物的,既然早已心许,今夜便真做了夫妻,也没甚么吧”
这可不是夏浔想的,夏浔根本不需要找什么理由,这家伙早想偷嘴吃了,何况如今名正言顺这是正想着二姑姑的话,于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的彭大小姐。于是,当她看到夏浔目光灼灼地向她靠近时,她只是红着脸闭上眼,羞答答地,一颗心卟嗵卟嗵,只差没有跳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