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的头不怕疼似得,一下一下的敲击在青石地板上,发出阵阵让人心颤的闷响。不消片刻,额头便是一片血模糊,惨不忍睹!
刘婉清眸光一闪,果然!这赵三是个靠不住的!原本还以为是条汉子,心里还对他还起了那么两分敬佩之意。然,不过一个外室便,便能轻易的攻破他那坚固的堡垒。心里对赵三鄙夷的同时,又多了几分不屑。同时,也对自己将来的命运忧心不已。
而柳如心却没料到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十八酷刑都不能让他开口的汉子,竟能被一个柔弱的女子轻易的拿捏住他的脉门。只可惜,那个女子却是一个外室。也不知怎的,得知那女子外室的身份,柳如心的心底那被她刻意掩藏起来的滔天恨意,又迅速的盘旋在了她的心头。
“哦?你觉得你此刻还有资格跟本郡谈论条件?就是你不说,本郡心底也有一本明帐,又何须劳你多此一举?”柳如心不疾不徐的说道。丝毫不受赵三的妥协。
本来,赵三就算犯错,也不至于祸及妻儿,更何况,还是一个孕妇。柳如心自认心狠,但也还未狠到那种罔顾无辜命地步。本来一个有着铁血傲骨的汉子,为了护住妻儿不得不妥协,这种神是值得让人敬佩的。然,却用错了对象。
赵三见柳如心这样说,不由抬头,目光凶戾,如有实质般狠狠的向柳如心,似要将她剥皮拆骨一般,就那样狠的怒视着她。然,柳如心依旧那样高高在上的端坐在那里,似乎丝毫不为所动。赵三无法,又将目光转向刘婉清,这一次,他学聪明了些,没敢再用那种强迫的眼神去看人,而是带了一种乞求。
然,他再一次的失望了!刘婉清在接收到他的目光那一刻,便将自己的目光错开了。她不能为这赵三求情,否则,一会儿就算有祖母白氏为她撑腰,也是惘然的。
“赵三哥,咱们不求他们,就算踏路黄泉,有你陪着燕儿,燕儿才不会觉得孤单。我们活着的时候,不能光明正大,死了做个鬼夫妻,其实也是不错的!”那名叫燕儿的少妇不忍看到赵三为了她而被人逼到绝境,还要到处乞怜的悲惨模样。
“燕儿!”赵三绝望的同时,又为自己有个这样的好女人而感到骄傲。
“士可杀!不可辱!这是赵三哥曾跟燕儿说过的话,燕儿都全部记在了心底。”那女子虽然柔弱,却也是个痴情的。
“燕儿,是我对不住你!”赵三忽的抱住那少妇恸哭起来,久久,就在众人不耐的时候,这才抬头,双目赤红的瞪向刘婉清,透着股玉石俱焚的狠戾,道:“表小姐,我为了完成你交代的事情,一家命全部丧生,而这唯一的一条血脉,你都不能为我保住,也别怪我赵三不重情义,将你供出来了!”
待赵三爆出这一惊人的内幕后,众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刘婉清,没想到弄出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因为她搞出来的鬼。就连白氏,也是一副惊诧莫名的模样。
“是你?!”
柳沅泊听后,率先就不愿意了。这件事就连皇家都手进来,而且还丧生了好几条人命,他的世子之位也是刚刚受封不过两年,还不算稳定,此刻出了这样的事,又让他怎么不够心惊!
更何况,这个外甥女平日里看着倒是稳妥的子,没想到下起手来,竟是如此的狠。真是咬人的狗儿不露齿,会叫的狗儿不咬人啊!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况且,她要是能成事儿也就罢了,可偏偏败了,还不能把烂尾收拾清楚,最后被人反咬一口,他又怎能容忍。主意已定,便先声夺人,像是气急的模样,食指颤巍巍的指着刘婉清,冷冷的质问道:“婉清这么做是想干嘛?姐妹相残!?那可是你的至亲血脉啊。你竟狠得下心!”
柳沅泊也不傻,知道老定伯侯最注重的便是这一点。他率先提出来,也好早早的将自己摘个干净。以求宽大处理。否则,真要算起来,刘婉清也是三房一脉的人马。到时候,皇帝真要有心参和进来,那么,他这么些年的努力,也就真的白费了!
刘婉清早在杜鹃出现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准备,见此刻时机正好,不由哽咽着道:“外祖母,外祖父!”刘婉清抬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我、我不是有心的!”
刘婉清呜呜的哭了起来。
“外祖母不管怎样,都是婉清的嫡亲外祖母,却在花甲大寿被心儿妹妹气坏了身子,婉清心疼!我知道,外祖母心底并未责怪过心儿妹妹的鲁莽。可是,婉清就是不忿。但也清楚婉清的身份,婉清一个寄居在候府的遗孤,有些事情不是婉清能够手的。
可我就是忍不住,但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在松寿堂的小院里随便骂了几句,图个心里好受,也能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来。
我承认,在得知心儿妹妹惊马后,我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可也绝没有想过让她去死啊!”刘婉清哭的梨花带雨,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白氏气急,可在听了刘婉清的辩诉后,心中不由一软,看向刘婉清的目光也就没有方才的凛冽,手指颤巍巍的点着刘婉清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骂道:“糊涂!”
“老爷,婉清也不过是比心儿长了一岁,还是小孩儿心,遇事难免冲动、易怒,可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过是有口无心、随便说说的几句话,哪知就被那有心人听了去,便借此利用,将婉清作为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