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厉靖言,方才还对殷牧悠垂涎三尺的那人,瞬间就发了抖,死死的把头给低了下去。
他被送给厉靖言之后,第一次看见厉靖言后,就被吓得脸色泛白。
这样的人,他是打死不敢用学过的手段去勾引的。
到底是自己的命重要些。
今日曲明大人过来点了他去服侍照阳山少主,他本也以为那人是如厉靖言一样的狠角色。没想到过来看了之后,便惊为天人。
他被送来之前,是被悉心调/教过的,只懂得服侍人的本事。
就算他们是男人,也不敢起什么歪心思。
可殷牧悠喝酒之前还如高岭之花一般,显得清冷极了。等沾了酒,这朵花便仿佛从云端落下,跌到了自己手中,任何人也抵抗不了这样的诱惑。
只要做了他的人,就有了照阳山的势力作为依傍,这样的美人儿,让他做鼎炉他都心甘情愿。
可越是接近,他心里这点儿想法便越是改变。
就连心里都被他给勾起了痒意,渐渐的动作也就放肆了。
他是被培养成了鼎炉,但也是个男人,若把这样的人压在身下,只要一想想,心里就生出了些快/感。
等他要动手的时候,却看到了厉靖言进来此地,便瞬间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还杵着?是不想要你们的小命了吗?”愈微笑着发了话,可他却从那眼神里看到了冰冷。
这位医修大人,是极北出了名的脾气温软好欺负。就连他也发了怒,可想而知作为魔主的厉靖言会对他做什么。
他飞快的离开了此地,再也不敢久留。
愈微走到池边,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了一件淡青的披风,披在了殷牧悠身上:“别冻着了,极北可不比照阳山。”
“愈、愈微?”
“你也太胡来了。”
殷牧悠的酒完全被吓醒了,现在倒有几分可怜兮兮的。
谁让厉靖言不来见他,又让他滚远点,自己若不使些手段,他怎肯主动前来?
“嗯?”愈微仍带着笑容看他。
殷牧悠脑子一团浆糊,从池子里走出来,身上还带着酒气。
这味道,差点熏得他快要把持不住。
一株喝了酒,摇摇晃晃,连鼎炉都敢对他下手的猫薄荷,如果不是他和魔主过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愈微心里莫名烦躁。
殷牧悠也真是的,喊什么鼎炉?要逼魔主过来见他,找自己不就好了?
看到刚才那个局面,到底是别人上他,还是他上别人?
那边的厉靖言低下了头,任谁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愈微,你出去。”
“魔主?”
“出去!”
愈微只好叹了口气,径直的离开了此地。
和厉靖言擦身而过的时候,愈微的眼瞳瞬间一变,才发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厉靖言了。他能分得清,是因为自己曾在记忆世界里,和他交过手。
他也曾作为攻略者,治愈过对方。
然而皆一无所获,甚至惨死。
是顾翊秋。
可愈微却不敢多做停留,害怕被顾翊秋察觉这具身体已经被他夺舍,他可不是那位愈微,而是想夺取凶兽力量,而为自己所用的景丞。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殷牧悠和顾翊秋两人。
顾翊秋走了过去,低声咬牙:“如果我没来,你就要被那鼎炉生吞活剥了。”
“胡说,我哪有这么弱?”
“还嘴硬?”顾翊秋拔高了声线,抓住了殷牧悠的手。
殷牧悠朝前倾倒,眼看着就要摔倒,还好被顾翊秋给扶住。
他还没来得及对顾翊秋多说什么,顾翊秋的手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殷牧悠涨红了脸:“你再打试试?”
顾翊秋硬着心肠,又给打了好几下。
天知道他多么害怕,多么担心,在这具身体醒来后,他便小心翼翼的隐藏起自己,充当极北的魔主。毕竟顾翊秋在之前有过这样的经历,以为只会是暂时的。
只是这五年来,他却异常想念殷牧悠,这思念没有一刻停止过。
他出现的时间不长,又担心暴露,还一度以为殷牧悠已经死了,受尽了万般的痛苦。
谁知道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差点给自己戴了绿油油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