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得这么容易,自己该欣喜才是!
愈微垂下眼眸:“以属下看来,他生性温柔也薄凉,唯有对待自己喜爱之人才会全心全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便代表……”
“代表什么?”
愈微抬起眸,繁复的广袖遮挡住了他冰冷的眸光:“他开始对魔主薄凉起来了,代表……他对魔主死了心。”
愈微的话,令厉靖言心脏犹如c-h-a入了一把刀,渐渐疼了起来。
他的确没了记忆,在殷牧悠来之前,也是打算利用他让自己的人格合一。
然而真的见了他之后,这样的想法反而没有那样强烈了,甚至于他托愈微炼制的毒丹,都没往殷牧悠身上使。
此时此刻,厉靖言越发心绪难平。
“魔主要不要去看看他?”
愈微一句话,问到了厉靖言心坎儿上。
“去了有何用?”
“兴许见了他,会有其他几个人格出现,令他们痛不欲生的时候,就能收复回来了。”
厉靖言眉头紧皱,终于点了下头。
愈微笑容里染上了黑暗,那另外四个人格发疯,厉靖言就不会发疯了吗?
天真。
外面的风雪越发的大了,呼啸的风卷起了寒意,枯黄的树枝也被凝固成冰,水洼沟壑被雪所积压抚平。
厉靖言的心也染上了风雪那般,寒气直冲心底。
等走到屋外,里面一阵笑声传出。
从缝隙之中,他见到里面冒着白色的雾气,是从里屋的温泉传来的。
“这法器放于底部,就能充作源源不绝的温泉水了。”
殷牧悠长得极美,又是照阳山出来的,除了极北那群人看不惯他,自然而然有许多人想巴结。
那两个鼎炉卖力讨好,一个把酒盏喂到了他的唇边,另一个在给他捏肩。
他的唇因为喝了酒,沾染了水渍,连苍白也尽数褪去,泛着淡淡的薄红。
酒喝得有些多了,殷牧悠不醉也真醉了,脸颊被升腾的热气蒸出了些许红色,直蔓延到皎白优雅的脖颈处,没入到衣衫里面。
这等容姿,那两人早就看得愣了神。
尤其是其中还有只猫成j-i,ng的,早已经对他垂涎三尺。
他本在给殷牧悠捏着肩,手便渐渐伸到了衣衫里面去。
殷牧悠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的问,眸子里还染了水汽:“你在做什么?”
那人轻笑着:“自然是服侍少主啊。”
殷牧悠未能明白他的暗示,明明只打算做戏的,可酒喝得太多了,脑子也变得混沌了起来。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朝后走去:“不,不用……”
那人怎么肯放过他?
他也立马站了起来,一步步朝殷牧悠靠近:“不是少主唤我们过来的吗?如今该做正事儿了。”
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
殷牧悠脚底一打滑,便摔入了水中,池水瞬间把他的身上打s-hi,胸膛泄露出一片诱人的风光。
这下子,他脑子才清醒了过来。
殷牧悠心里一咯噔,戏做了这么久,厉靖言怎么还没来呢?
还有着两个鼎炉是肿么回事?一点儿都没鼎炉的安分,还这么强势!
这和他的计划可完全不一样。
“少主,你身上的衣衫都s-hi了呢,快脱下来。”
殷牧悠吓得腿发虚,连忙说:“你别过来!”
“不过来怎么伺候你呀?”
殷牧悠欲哭无泪,就差一句‘你再过来我就喊了’!
这群强势的鼎炉,他一点儿都不喜欢!
连装一装柔弱都不肯了吗?
正当此时,厉靖言终于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愈微。
见这一幕,两个人脸上都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群庸脂俗粉,也敢肖想殷牧悠?
“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