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语还在说着,她察觉应该差不多了,打算下台,请大家自便,这时候,从人群中冲出了一个女人,她拿起一杯不知名的液体,大力地泼在了钟语身上。
钟语惊声尖叫,她的裙子上染满了红色,众人惊慌失措,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媒体们一拥而上,生怕错过了热点八卦。
钟语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头上、身上又被浇上那瓶液体,妇女丝毫不罢休,保安及时赶过来拖走了那名妇女,只听见她嘴里振振有词,“你这个狐狸精,抢别人的丈夫还这么嚣张,你迟早被雷劈。”
一字一句地响彻在展厅里,钟语无地自容,她颜面扫地,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本来是如此风光的一天,可是竟然被这样当众羞辱,没有一个人上前为她解围,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愿意淌这趟浑水。
而周老师和许大师,早已不见了踪影。
坠离
钟语羞愧万分,停顿了一分钟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那个中年妇女嘴里还在不停地叫嚣着,“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保安把那个女人拖了下去,钟语站在台上显得既无助又慌乱,台下的人们也乱做一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廖伟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脱下了自己的西装,英勇地冲上前去,披在了钟语的身上,娱乐媒体又一阵狂拍,她捂着自己的脸,眼泪无声地落下。廖伟拥着她走下后台,为她细心地整理头发上的污渍,挡着她的脸,不让人看到她受伤的样子。
淼淼在一旁看着飞奔而去的廖伟直跺脚,她既生气不满又担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还有人闹得这种地方,而且还下手那么狠?钟语她不会毁容吧?
钟语这个时候最不想见的的就是廖伟,她别过头,她现在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又蠢又丑的样子,他此刻的慷慨比那个女人泼上的液体还要扎心,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推开廖伟,“你走,你不要管我,你不要管我,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廖伟用纸巾擦了擦钟语身上的污渍,看着这样强撑的她,很是心疼。
他看着她从那么高的舞台上跌下来,今天本是她无比风光的一天,可是就被这样莫名其妙的人给毁了。他用手扶着她,却被她一手推过,“我不要你好心帮我,你跟他们一样,都是在看我的笑话。”
廖伟没有说话,任由她尽情发泄,她说完之后,又开始放声大哭,哭过之后又觉得好一点了,廖伟看她心情稍微平静一些了,安慰她说,“你累了,我送你回家吧。”
钟语看着眼神里满是疼惜的廖伟,无情地拒绝了他的请求,她现在已经由错愕转为愤怒,狠狠地对廖伟说,“我没有家,有也不用你送。”
廖伟一听来了气,他故意激起钟语的怒火,“难道你真的就像他们说的那样,靠着周朝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钟语冷笑,“我早就知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肤浅、和谁都愿意在一起的女人,为了自己可以不顾一切,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廖伟,早在你偷我画的时候,我就变了,我就不再是那个跟在你身后的小姑娘,现在你是怎么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了淼淼还天天搁我这凑,你还是个男人吗?”
廖伟一听也来了气,“那件事情,我都跟你道了八百遍歉了,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哪一样不是靠着别人?”
钟语的心彻底凉了,别人误会自己也就罢了,可是连他也这样否认她的努力,她一边擦干了眼泪,一边决绝地说,“哼,我就知道,连你这么想,你以为我一个无名小卒有谁来愿意看我的画,我是梵高还是毕加索,靠着一己之力能够熬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外面那些人是冲着什么来夸我的画,看我的人,他们全都冲着老师的面子,我有什么,你告诉我有什么”
廖伟对钟语彻底地失望,现在眼前的她变得异常的冰冷,她那颗真诚的心不知道去到哪里了?她已经失去了她的热情,他知道她一心想要画的更好,可是她走错路了。
他冲钟语吼着,希望能叫醒沉睡中的钟语,“钟语,你迷失了!你看看你墙上挂的画,那是你的水平吗?你明明可以画的更好,为什么要让自己沉迷在这种无聊的游戏中,这就是你想要的成功吗?你画里的感情呢,他们都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
廖伟一边说一边摇着钟语,他看着她的脸上布满了眼泪,却为自己没有能力帮到她而感到难过。
钟语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她画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就像是今天这样,她努力地画,用画去换取了这一切,可是怎么都抵不过新闻里一句“插足别人的家庭”的污蔑,她怎么说的清,这些年来她尊敬老师,从来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可是现在为什么他们就能轻而易举地攻击自己。
钟语听完了廖伟说的一番话,她没有说话,冷冷地脱下了他的衣服,径直走向了屋外,她站在路边,晚风冷冷地打在她的脸上,她的心里。
她冲着过来的车辆挥手,经过的车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