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给了她安慰,她只有远离他们才能过的好一点。
她揉了揉因旅途劳顿而异常疼痛的脑袋,过了一会还是觉得难受,索性躺在床上休息一会,顺便再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到了下午吃饭时间,钟语打算出去遛遛弯,看看这个城市,熟悉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整个旅店只有两层,从楼上下来她轻轻地还是踩得木地板咿呀咿呀响,吧台是出去的必经之地,她又看到了那个男人。
准确的说,店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他无时无刻不在活动,一会擦擦杯子,一会去整理沙发上的杂志,钟语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他正埋头打扫地毯上的脏物,她以为他没有看到他,可听到他说的一句,“出去啊。”
既然别人打过招呼了,自己也不能置若罔闻,“是,那个想问下您,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男声从空气中飘过来,“穿过前面的巷子,有一家叫做“便宜坊”的地方,他们家的米线比较好吃,再过一个街口,有一条商业街,你们年轻姑娘都爱去那里,绕着那条街附近都很多好吃的,但是仅作为外地人的尝鲜之处,一般本地人是不去那里的,你要想吃的话,多走几步路,看见一家彩灯店,旁边有居民摆的小摊,那里的味道比较地道。”
男人又说了一大堆,钟语一个地方都没有记住,倒是记住了他的热情。“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那种卖画板的地方在哪里?”
男人一听道钟语说画,立刻直起了腰,“喜欢画啊?”
钟语被他问的有些不好意思,“没事,就是闲的无聊,昆明多美啊,光用眼睛看可不行。”
男人扑簌了衣服上的灰尘,走过钟语身边,来到吧台,“卖这种东西的地方有些远,我给你写个路线,你按照这个坐公交过去就行了。”
钟语一方心存感激,没想到一出来就碰上这么好的人,一方面也心存怀疑,万一他是一个不怀好意的骗子怎么办。
但是还是再三道了谢,从旅店出来的时候,暮色四合,远方的天空此刻压的很低,竟然是浓重的紫色,钟语还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天空,不由得惊叹这个地方的魅力。
她顺利地坐上了公交车,她窝在公交车的后座看这个城市,公交车一路开下来,途径繁华的办公区、人声鼎沸的步行街,还有略微冷僻的街巷,三两行人,城市里生活气息浓厚,傍晚的天空绮丽柔软,一下子俘获钟语的内心,让她不仅怀疑,自己是否误入了人间仙境。
买完画板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钟语不想回旅店,就在街头游荡,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她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有些诧异,但还是接了起来,“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无恙’店的老板,想提醒你公交车晚上10点就是末班了,你自己注意点时间。”
虽然是好心的提醒,但是钟语对着突兀的电话感到不安,为什么他会有我的电话,而且还专门提醒我早点回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着一本正经的样子,难道是个坏人?
钟语倒不是为自己的安危担忧,她只是觉得这种关心像极了感情的开始阶段,而她并不想在此地发生一些什么,尤其是跟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顺利地回到了店里,前台显示出微弱的光芒,她目光冷淡地从他面前走过,不发一言,连他友善的问好也没有听见,她背着画板,一手拿着买回来的颜料,穿过寂静无声的走廊,来到房内。
男人看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晚上,打扫完店里之后,他坐在沙发上发呆,此时店里来来往往的旅客,有的是结伴来旅行的情侣,有的是独身一人的成年男人,没有一人像她那样,不像是来旅行,倒像是来逃难,他坐在沙发里想起钟语,莫名有一种眷念。
于是他给她打了电话,叮嘱一些事宜,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见钟情,又觉得自己可笑,本是萍水相逢,为何要做这些越过界限的事情。
钟语害怕中带有一丝不安,她不想重蹈恋爱的覆辙,哪怕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好人,再说,自己想的事情,不是应该如何挣钱吗?怎么能陷入到这种小情小爱的感情了?况且廖伟一个人都够她烦的了,谁知道这些人背后都在想什么。
她是被伤的够了,不愿意再去迈出那一步了。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好笑,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怎么办?
放下东西,她打算去洗澡,可是转悠了一圈,也没见洗漱用品,她蹙眉,这个老板,真是的。
于是打电话给前台,是男人接的,她说,“房间里没有洗漱用品,能麻烦你叫人帮我拿一下吗?”
她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以为是保洁阿姨过来,没想到是男人亲自送过来的。
男人敲了敲门,钟语去开门,两人就站在楼道里一来一往地说话。
钟语诧异,“怎么是你?”
男人笑笑,“店一共就三个人,夜深了,人家都睡了,就我守着。”
钟语脸红,男人慢慢靠近,递过洗漱用品,两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她低下了头,他看着她白皙的脖子发呆,她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