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有些不以为然,“就算再厉害,总不会起大夏的公主还高贵吧?如此不给咱们王子面子,若是传了出去,大夏人还以为咱们安济好欺负呢。”
那安济王子也点头,眯着眼道:“大夏的贵女,果然跟安济格外不同。去查查,那女人是什么身份。”
“是,王子。”
那少女,自然便是安济的安淑公主,安淑公主有些担心地道:“王兄,万一闹大了……”
安济王子笑道:“淑儿,就算闹大了又怎么样?咱们是贵客,难道大夏皇帝会为了一个不是皇家的女人对咱们怎么样不成?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最好是能够在大夏皇帝的寿辰上一鸣惊人,让大夏皇帝将你迎入宫中才是最重要的。”
安淑公主面上微红,想起在宫中见到的雍容霸气的太初帝和大夏的一切。无论是太初帝的王者霸气还是金陵皇城的繁华富贵,都给安淑公主留下了震撼的印象。原本因为被派来和亲而有些郁郁寡欢,也变成了深深地庆幸和期待。
不远处地茶楼上,弦歌公子神色不善地盯着楼下大街上的某处。坐在他对面的蔺长风自然好奇地看过去,也将楼下街道上发生的一幕看在了眼底,“那不是秦梓煦的妹子么。”看到秦惜安全离去,蔺长风也放下了心来。毕竟是秦梓煦的妹妹,南宫墨的好友,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也绝不能袖手旁观。
看看脸色阴郁的弦歌公子,长风公子突然一笑,道:“对了,秦四小姐的病好了,还多亏了弦歌公子。你跟她自然比我们相熟一些。”
“那个丑八怪是谁?”弦歌公子问道。
“丑八怪?”蔺长风一怔,回头望去这才明白过来道:“你说那家伙?安济王子,安畯。旁边那个是安淑公主。”其实安济王子算不上是丑八怪,只是相貌不怎么出众罢了。但是到底还是个王子,几十年养尊处优下来也有几分王室的气度。只是衣着打扮无一符合大夏权贵的审美,看着秦惜的眼光又有些色眯眯的意味,才让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的弦歌公子觉得是个丑八怪。
蔺长风挥动着折扇道:“回头还是要跟秦梓煦说一声,这些人一看就是不懂规矩的,别坏了秦小姐的名声。”
说起名声,弦歌公子周身的气息又是一冷。手指轻弹,一道暗芒飞快地射了出去。街道上,原本想要转身离开的安济王子突然腿一软,单膝跪到在了地上。周围的侍从吓了一跳,连忙围住了同时向四周张望却都没有看出什么可以的踪迹。只得扶着安济王子起来,可惜试了好几次安济王子的一只腿根本无法使力站起来。最后只能被两个侍从一坐一右扶着,一瘸一拐灰溜溜的走了。
蔺长风有些惊讶地看看弦歌公子,突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真没想到,弦歌公子竟然也有一怒为红颜的时候?”蔺长风调侃地道:“看来墨姑娘和闻人先生都不用担心了?”
弦歌公子瞥了他一眼,“长风公子还是担心自己吧。听说你三天两头往谢家送东西,都被人家退回来了?”
“……”混蛋!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508、找个眼瞎的不容易!
安济使臣入驻的驿馆里,安济王子一边听着侍从来禀告秦惜的身份,一边因为腿上的疼痛而周围。他身边,一个大夫正跪在地上为他检查腿,但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问题,更是急得直冒冷汗。
“秦家?那是什么人家?”安济王子挑眉,有些不解地问道。侍从连忙道:“殿下,秦家可不是寻常人家。秦家是金陵十大世家之一,虽然名义上排名第二,但是谢家一贯低调不问政事,所以,论实力秦家只怕要排第一。而那位姑娘,便是秦家嫡出的小姐,身份十分尊贵。”
安济王子不以为意,“十分尊贵?难道还比得上皇室的亲王和朝廷的丞相尚书?听说秦家最厉害的也不过只是个三品官儿而已。”
闻言,侍从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这位王子殿下的脾气一贯是听不进人劝的。但是不劝却也不行,“殿下切莫小看了他们,这些世家底蕴深厚,关系更是盘根错节,连大夏两代皇帝都不敢轻易动摇。”安济王子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道:“本王知道了,哼!听说大夏皇帝野心勃勃,咱们安济愿意臣服于他,他总不至于连个女人都舍不得吧?”
“这…”侍从有些迟疑。
不知那大夫不小心按到了哪儿,安济王子闷哼一声,一脚将人踢开好几步远,“废物!你想捏断本王的腿么?!”瞬间脸色一白,原本还只是隐隐作痛的腿剧烈的疼痛起来。侍从也吓得不轻,连忙道:“王子,咱们只带了一个大夫过来,要不去请大夏的御医来看看?”
安济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准了,“去吧。”虽然有些丢脸,但是腿毕竟是自己的,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可就得不偿失了。至于那被踹到在地的大夫,被人悄无声息的拖了出去再无人理会。
另一边收到长风公子消息的秦梓煦往日和煦尔雅的容颜也跟着阴沉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信函揉成了一团,冷声道:“安济王子么?呵…番邦蛮夷也敢在金陵城里猖狂。看来果然是该有些教教他规矩了。”在自己的国家称王称霸没人理会,但是到了别人的地方还不知道收敛。那他不介意教教他,什么叫做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都给我卧着!
秦梓煦靠着椅子闭眼沉思了良久,方才睁开眼睛招来了门外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