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一个翻身躲到了椅子后面,弦歌公子倒是衣袖一展扫开了水,不过衣袖沾上了几点水渍。更惨烈的是,原本好好的地面已经被茶水染成了诡异的绿色。如果南宫墨不幸沾上的话,没有解药就只能顶着点点绿斑过三天了。
看着一片狼藉地地面,两人面面相觑。
半晌,南宫墨叹了口气,“师兄,咱们还是不要互相伤害了。”反正谁也占不了便宜。
“……”弦歌公子沉默。
南宫墨也没有耽误,找了个时间将秦梓煦约出来喝杯茶。秦大公子也明白南宫墨所为何事,自然也欣然前往。
厢房里,南宫墨打量着秦梓煦没说话,秦梓煦也不着急,淡定从容的喝着茶。之前的事情他固然是十分生气,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也就没什么了。横竖自己妹妹是钟情弦歌的,若是嫁给他想必也没有不愿意的。不嫁秦家也养得起。唯一需要担心的也只有秦惜的心情罢了,不过十几年的病痛让秦惜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柔弱,内里却是个十分坚强的女孩子,绝对不会为了情爱之事要死要活的。这么想想,秦梓煦觉得现在需要着急的是弦歌。
南宫墨笑看着秦梓煦道:“梓煦如今公务繁忙,我冒然想请不会耽误你的公事吧?”
“怎么会?”秦梓煦笑道:“能得王妃邀请,梓煦荣幸之至。”
南宫墨笑道:“我也不拐弯抹角,原本想要直接上门的,不过我还是想先听听梓煦的想法。”秦家如今许多事情都是秦梓煦在做主,秦家主只有在有大事的时候才会出面了。当然,秦惜的婚事绝对是大事,但是先探探秦梓煦的态度比较保险。万一不成大家也不至于尴尬,南宫墨更没有以楚王府的权势压人的意思。
秦梓煦无奈地耸耸肩,道:“王妃,既然如此在下也说实话。并非秦家拿乔,这事…一来是惜儿确实还没有拿定主意。二来,我们也确实有些不放心。”
至于秦家不放心的地方,那就多了。
南宫墨了然,道:“我明白,今儿师兄托我在金陵帮他买一处宅子。不过先前父皇想要赐一座宅子给他被他拒绝了,君陌说今天去请父皇还是把那座宅子给他。不合意的地方只要改一改就好,师兄也让我问问,若是秦家同意,可以问问惜儿的意见。”
秦梓煦神色稍缓,弦歌这么做至少表示他是看重秦惜,而不是随随便便应付的。而秦家最不放心的就是弦歌显然没有在金陵常住的打断所以才连个宅子都没有,平时也住在城外。万一秦惜嫁过去就要跟着弦歌远离金陵,秦家人也无法放心。
“这…”
南宫墨笑道:“不急于一时,这个梓煦可以先回去与秦家主和秦夫人商议了再说。”
秦梓煦点头,表示同意。
南宫墨又取出弦歌给自己的东西放在桌上,推了过去道:“这个,方便的话劳烦带给惜儿。”
秦梓煦打开一看也是一惊,连忙推了回去道:“这太贵重了,还请王妃……”这八字还没有一撇,这么贵重的东西哪里能随便收?不说那玉色的铃铛,就说那暖玉,秦梓煦还是有些见识的。当初因为秦惜的病,秦家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才找了一块跟这个大小差不多的暖玉。但是品相和玉质都还稍微逊色几分。能跟这块玉佩一起送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寻常货色。
南宫墨无奈,“梓煦何必如此?这东西在寻常人家算是贵重,对秦家来说也不过如此吧。这也是他的心意,梓煦莫要怪我越俎代庖,听说…这几天秦家闭门谢客?”只谢弦歌这一个客。
“本该请家中长辈或是身份匹配的人出面,但是事情未定我们也不敢擅自做主。”虽然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但是秦惜之前订过婚,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万一没成对秦惜还是不太好。而且,南宫墨身为楚王妃,直接出面求亲秦家就是不愿意只怕也不太好拒绝,到时候金陵城里那些人还不知道要编排出什么来呢。还不如两家达成了意见之后再正式请人上门提亲。
对于南宫墨的设想周到,秦梓煦也很是感谢。因此脸色也更好了几分。秦惜年纪不小了,又从小到大身体都不好。虽然他们说秦惜已经好了,但是外人能不能全信不好说,而且门当户对的人家年纪相仿的嫡长子绝大多数已经成婚了,秦家也不愿将秦惜再嫁给寒门学子,万一再遇到一个姓阮的那样后悔莫及。最重要的是,秦惜心悦弦歌。
秦梓煦担心的是弦歌的脾气将来秦惜会受委屈,但是仔细想想谁又能保证别人就比弦歌更好了?人生哪里有那么多十全十美?哪怕真的不如意,惜儿不是还有他们么?至少这个,是她自己想要的吧?
虽然这么想,但是秦梓煦脸上却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收齐了桌上的盒子道:“既然如此,我先收下。多谢王妃。”
南宫墨笑道:“何必客气,此时还望梓煦在两位长辈面前美言几句,我师兄是真心求娶惜儿的。”
秦梓煦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说完了正事,两人才又闲聊了几句。秦梓煦蹙眉道:“距离陛下寿辰不到半月,科举之期又近,这段时间金陵城里外来人多了不少。”
南宫墨挑眉,“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秦梓煦摇头道:“倒是没什么大事。横竖不过就是那些读书人闹腾,还有那些各国使臣,王妃也知道人的脾气各异,有安分守己的,就有嚣张跋扈的。前儿一个小国的公子在城南跟外地来的一个富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