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收势不及,寒月凡借力打力,掌风传力与那女子手腕。剑峰受力急转,一剑刺中那女子的肋下。
寒月凡翻身旋起,又是一掌击中那女子后心之处。
几番重击之下那女子已经是强弩末攻之势。
赵琴落支撑良久,此番寒月凡与那女子一番打斗,她心挂寒月凡,心情忽紧忽松,大耗心力,此刻终于不支,连觉头晕目眩。
寒月凡瞥见赵琴落身子摇摇欲倒,双唇苍白,剑步上前,扣住赵琴落的脉门。
一股真气灌入赵琴落体内,暖意融入,赵琴落悠悠睁眼,气若游丝:“放心,我还好。”
那女子乘此间隙也稍作了调整,此刻定睛看向赵琴落他们一干人,怨毒地问道:“萧桓,是你什么人!”
寒月凡目光微凛,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
那女子尖声质问:“萧桓是你什么人!”
寒月凡双唇微动,似有话要说,又万分难以启齿,却听赵琴落缓缓吐出三个字:“是我爹。”
一语而出,那女子面如死灰,眸子里暗如深潭,不解,疑惑,绝望多重复杂的感情交织杂糅。
“很好,那就更该死了。”那女子从牙缝间将这几个字一个个吐出来,恨意外露。
那女子身形一闪,几下机关旋动,顿时没了身影。
君陌一见那女子有逃跑之势,几乎同时便飞身追击上前,但终究几日粒米未进,气力损耗,速度上差了许多。
那女子一走,地牢四处密墙封闭,像一口多人棺材,完全没有了出口一般。
君陌恨恨道:“寒大哥,你怎么不追,怎地就让她这样跑了。”
寒月凡神色有些木然,听到君陌陡然质问,心头一丝烦躁,不悦地道:“你不是追了也没追上。”
君陌也有些恼怒,因着平时里的自制力,硬生生地强压住了到嘴边的话。
赵琴落见他俩不吵,那女子又已经逃走,他们数人困于此,也暂是安全的。心下一松,原先靠着意制力强撑的精神气此时一下卸下来,双目便顿感重似千金,沉沉睡去。
君陌见赵琴落昏迷,焦急地大步踱步而归,俯下身来唤道:“落儿?”
寒月凡道:“先让她休息一会,我们先看看怎么出去。这里无水无药也不能清洗包扎伤口。“
君陌不赞同:“那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理。我给落儿输入些真气。”
“不要这样,”寒月凡语气中透出更多的不悦:“每个人的真气脉络都不相同,非万不得已,才好真气相送。盲目地为她注入真气,会打乱她自身机理的修复。”
“可……”君陌看向赵琴落一脸惨淡的面容,忧心忡忡。
“我是大夫,你得听我的。”寒月凡不想再多啰嗦下去:“我快看看这里的机关,如何出的去。你跟着牙子道这么久,破解玄门机关应该不在话下吧。”
君陌虽然外表谦和,可是骨子里也是硬气男儿,这会儿有些不悦寒月凡的态度,并没有理他。但是也四处寻找起机关来。
寒月凡将赵琴落扶坐半靠在墙角。
赵琴落的头贴在冰冷的墙上,昏迷中皱了皱眉头。
寒月凡在神女峰枯井里面四处找不出个中玄机,于是便以身为诱,从神女峰下来,再入离河。故意被离河的水草缠住,这才顺理成章的被那女子擒住抓到这里。
因此,寒月凡的衣衫也是湿漉漉的。
“君陌,你把衣袍脱了给阿落盖上。”
君陌闻言,暗悔自己的粗心大意。立刻脱了外衫盖住赵琴落娇小的身体。
寒月凡用内力将赵琴落的衣衫蒸干,这才再将自己的衣衫蒸干。这般一来二去的忙碌一番,只觉得时辰过了许久。
抬眼看向君陌,他还在四处搜索。
寒月凡没有叫他,起身去查看地上躺着的那些男子。
一一探了鼻息,都还是活着的,只是因为长期被困在这里,受了那女子的摄魂术干扰,加上一直处于饥饿,所以都才昏睡不醒。
除了那个被换了脸的男人。
至少还是活着的。
寒月凡心头闪过有一丝欣慰,见过了太多的杀戮,本已经应该对死亡麻木的人,却忍不住因为这些银花村的男人还有活口而欣喜。
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寒月凡却觉察到了自己的异常。
一向是别人的生死都与他无关的。
因为他十几年来,连自己都保证不了是不是夜眠之后,次日晨醒还能看见的朝霞之光。
铁血风雨的日子里,多活一天算一天。
寒月凡走到君陌身后,问道:“怎么样?”
君陌对自己有些失望:“大概是我所学尚浅,我还看不透这其中的玄机。寒大哥,你的江湖经验丰富,你怎么看?”
“我不会这个。”
君陌有些诧异。
虽然之前也听到那女人提到寒月凡猜不透机关之术云云,但是君陌并没有全信。此时来看,倒是实实在在的真相。
以寒月凡的江湖身份与地位,半点不通机关之术,委实让人难以置信。
“你不要指望我,”寒月凡看出了君陌的吃惊:“我小时候因为一些事情排斥学习玄门机关。所以的确是皮毛都不太会。”
君陌听到“指望”二字,心中略略不平,但是面子上不动声色。
寒月凡却明察秋毫,看得出君陌的不服气,也只是轻哼一声。
两个人今日都莫名的有些脾气,再不像刚见面的那般。
瞥见墙角缩成一团的娇小身躯,伤痕遍体,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