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愚人节吧?”陆大丫神情恍惚地问。
陆二丫跑到大门边,看了看挂历,说:“大姐,今天不是愚人节。”
“文墨,你,你真是要当副校长了?我总觉得你在开国际玩笑。”说完,陆大丫也咬了一下食指。“我没做梦吧?”
“大姐,您没做梦。”陆二丫拉着陆大丫的手说:“大姐,别咬了。我觉得姐夫当副校长很正常,也很应该嘛。”
“二丫,要凭本事,凭表现,我当副校长确实很正常、很应该。但是,有几个当官的是凭表现、凭本事上的?我一无背景,二不拍马屁,除非抓阉,否则,绝对不应该轮到我当呀。”易文墨又要咬手指头。
陆二丫拉着易文墨的手,着急地说:“姐夫,你再咬,就把手指咬烂了。”
“我今天老觉得是在做梦,这个梦够长的了。”易文墨痴痴地说。
“文墨,我现在也有做梦的感觉。二丫,我真的做梦吗?”陆大丫傻笑着问。
“大姐,姐夫,你俩冷静点。不就一个副校长么,何苦把自己弄疯了。”陆二丫见陆大丫和易文墨变得有点不正常了,赶紧拿起手机,给三丫、四丫打电话,让她俩立即过
陆大丫没心思吃饭了,只是喃喃地嘀咕着:“文墨当副校长,还要当校长,不可能吧……”
易文墨也吃不下饭,反复念叨着:“反常呀,太反常了……”
陆三丫和陆四丫一阵风地赶来了。
“你,你们一个个不都好好地嘛,干嘛搞得象着了火一样,到底出了什么事?”陆三丫心急火燎地说。
“怎么啦?”陆四丫也着急地问。
陆二丫摆摆手,说:“你俩吃了饭没有?要没吃,坐下一起吃。”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快说呀!把人急死了!!”陆三丫催促道。
“姐夫要当到校长了。”陆二丫说。
“姐夫要当到校长了?好事!天大的好事啊!怎么一个个苦着脸,皱着眉,好象大祸临头一样。”陆三丫快言快语道。
“是啊,姐夫在学校任劳任怨干了十年,早就该提拔了。”陆四丫跑到姐夫身边:“姐夫,准备怎么请客呀?”
“是啊,姐夫当官了,再怎么说,也得请我们吃一顿呀。我看,还得给家里所有人,每人买一份礼物。”陆三丫笑眯眯地说。
“三丫,你干脆把大姐宰了,让你们吃肉,喝汤,管饱。”陆大丫一听说请客、买礼物,一下子醒悟过来。
“姐夫,大姐,你俩有点不对头呀,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么大的喜事,你俩怎么还唉声叹气,垂头丧气嘛。”陆三丫不解地问。
“三丫、四丫,姐夫和大姐觉得这次提拔有点莫名其妙,太反常了,所以,觉得不可理解。”陆二丫解释道。
“哎呀,大姐、姐夫,我早就说过,你俩就是一对书呆子。又不是撤你的职,摘你的乌纱帽,降你的工资。让你当副校长,这是提拔你呀,想那么多干嘛。只当是买了二元钱的彩票,中了五百万大奖。”陆三丫劈里啪啦地说。
“二姐,我和四丫还没吃晚饭呢。快把红酒拿来,庆贺姐夫高升!”陆三丫拉着四丫一屁股坐下。
易文墨紧锁着眉头说:“三丫,四丫,要是买彩票中了大奖,我一点也不惊奇。但是,提拔我当副校长,还准备接校长的班,我咋想咋不通呀。”
“姐夫,有什么想不通的。虽然现在提拔靠拼爹,靠裙带,靠拍马屁,但是,也有例外嘛。你呀,就是那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例外。你这么想,就能想通了。”陆三丫开导道。
“三姐说得对,不论什么事情,总有例外,总有偶然,姐夫,你就是例外,就是偶然,我看,没什么想不通的。你要想当,就高高兴兴地当。你若不想当,就找个借口辞了。何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呢?”陆四丫说。
“辞?凭什么辞。好不容易祖坟冒青烟了,总不能让老祖宗生气吧?”陆大丫听了三丫、四丫的话,突然想通了,她兴高采烈地说:“我当初见文墨第一面时,就觉得他是当官的料。我好象对你们说过吧。”
“大姐,我从没听你说过,只听你说,姐夫是个过日子的人。”陆三丫瞥瞥嘴。
“四丫,我好象跟你说过吧?”陆大丫转脸问陆四丫。
“嗯,好象有点印象。”陆四丫不想扫了大姐的兴,随口说道。
“你们听,我有眼光吧。文墨额头高,眼睛虽然不大,但很威严,有股子杀气,以前的县太爷坐在衙门里,就是这个气势。文墨,你这个副校长相当于县太爷吧?”陆大丫兴冲冲地问。
“校长相当于县太爷,副校长还差点。”易文墨回答。
“你不是说再过大半年,就能接校长的班吗?”陆大丫问。
“是呀,校长是跟我这么说的。”易文墨犹豫了一下。“不过,官场上变化太大,能不能当上校长要等文件下来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