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打了个招呼:“邵教授,拜拜啦!咱们教室见。”
邵泽徽个头高,随便走了几步就赶上,见染了金毛的短发女孩半抱着丁凝半拖,忍不住说:“走路就好好的走,抱着干嘛。”
哟,还真拿自己当韩剧里的阿加西了?霸占欲够强!齐艾恶心邵泽徽,也管不着他是教授还是叫兽了,刺他:“我们两早就睡过了,还一起洗过澡,怎么了?”
丁凝嘿嘿一笑:“教授,她是女的。”
邵泽徽正听齐艾说到“一起洗过澡”,有点心痒,下次得找个机会试试,正回味,听丁凝说,眉毛一挑:“我知道她是女的,还是你好朋友。”
何必跟个毛丫头争?他脚步加速,超过两个女孩,却听到两人在后面窸窣,齐艾对着丁凝尖锐毒舌、苦口婆心的训斥传来:
“……我瞎了眼,你跟那些一听到大叔两个字就高|潮的花痴女有什么区别?这些年龄大的男人有什么好?成熟?那是因为老得快烂掉了!沉稳?那是因为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哎我说,你跟他呆在一起时没闻到老人味么?肉松得应该能啪啪响了吧?卧槽!多金长得帅的,人家才客气叫一声o丝丑点儿的,别人都叫师傅。其实都一个性质!卧槽,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
邵泽徽在前面听得有点儿感伤,她妈她闺蜜,貌似都不怎么待见自己啊,实在不科学,偏偏这两人是她最亲近的人,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给你扯后腿的非队友……男人能一个个消灭,女人嘴皮子功夫难防。
他又有点焦虑了,忍不住也跟着齐艾的口头禅,愤愤扔了句:卧槽。
**
自从事发,丁凝被齐艾训了几天。
这天又被她继续磨耳朵茧子,手机短信来了。
她自己这只手机,除了每天跟妈妈联络感情,汇报吃好了没睡好了没,也没别的什么外务,正巧今天入秋了,有点小雨,温度下降了很多,丁凝只当是妈妈提醒加衣保暖,一边笑嘻嘻地应付齐艾,一边顺手摁进去,一看,却不说话了。
当丁凝几乎快忘记丁家人存在的时候,虞嘉妃找来了,短信的内容语气很客气,客气地近乎卑微,说是在学校门口,务必请她出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齐艾姐姐只是个打酱油的,但因为是重生的,知道后来一些事情,会影响剧情和男女主结局
谢谢柰洁扔了一个地雷
☆、38
入秋的傍晚飘着雨,天色阴霾,下了浓浓雾气,气温骤降不少。
虞嘉妃举着伞,像朵无辜受摧残的花儿伫立学校正门,憔悴消瘦不少,原先没瑕疵的皮肤上,多时没去美容院,也没时间和心情保养,显出了斑点和细纹。
照顾一个几乎没希望康复的病人,忍受病人的脾气,不是一般人能够抗下的活儿,虞嘉妃这一个来月,伺候丁志豪吃喝拉撒,忍受丁志豪无理谩骂,身心饱受折磨。
依伴侣的病况和丁志豪私下的安排,还不能离婚,否则就得净身出户,虞嘉妃想呕血都不知从何呕起的好,自己在丁家呆了十七八年,以为早就翻身做主人,临到他病了,非但把财产断续转到长女和前妻名下,对自己更是防贼人一样,自己连个翻身一搏的机会都没。
如今自己对于丁志豪来说,无非就是个陪伴照顾他下半生的高级保姆,还是除了管三餐不付钱的。
丁志豪病中心理多少有点扭曲,特地请了人,每次虞嘉妃难得外出,哪怕去个超市,也是专门盯梢,回晚点儿就非打即骂。短短时间,虞嘉妃快到了崩溃边缘,前段日子,好不容易撇开跟踪的人,找到方应贵,大哭一场,痛诉老公拿自己不当人。
送上门的肉哪有不要的?方应贵脉脉温情地把旧日情人抱在怀里,一边劝一边骂一边占便宜。
虞嘉妃见老情人对自己还是迷恋,心一恨,叫老情人想法子解决那病鬼,自己再想法子卷点儿钱,叫方应贵丢下老婆孩子,到时两人重新找个地方,一尝夙愿,双宿双栖。
方应贵跟丁志豪不一样,一来有个威武老婆,二来他心眼这方面还是挺清楚,在外头再怎么花,还是老婆儿女为重,不像那个丁表兄,玩着玩着还真猪油蒙心,踢走妻子,把野鸡带回家当正宫,孩子经手人到底是谁都不确定就勇于当接盘侠,他委实承认自己赶不上,更怎么可能替虞嘉妃杀人放火,撇下p城的社会地位、人脉家庭?
对虞嘉妃的恳求,方应贵自然狂打马虎眼,又劝说自己也很心疼,可现在这关卡,两人的钱都投在哪个政商项目,实在不好轻举妄动,然后缅怀了一下旧日时光……说着说着两人滚到了一块儿缠绵一番。
事后虞嘉妃再找方应贵,死活联系不到人了,继续在丁家熬着折磨。
她这辈子,算是毁了七八,可是还有个女儿。
偏偏又是这个节骨眼,唯一的宝贝女儿捅了篓子。
越来越暗下的天色中,虞嘉妃把丁凝的手腕一捉,语气是从没有过的温柔:“凝凝,最近变天了,衣服被子别忘了添,这段时间在照顾你爸爸,也没时间关心你,要是有缺的,我这就带你去买。”
丁凝缩回手:“有什么事,说吧。”
缩手的力气并不大,虞嘉妃这么多年习惯成自然了,纤细的身子往后一倾,做出个赢弱楚楚、雨打杨柳的样,就像是被贯了一把似的,咬住下唇,眼眶里还是含着点水。
丁凝叹口气:“您别这样好吗,旁边人看着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