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寒蝉!”刘氏疾疾训斥了声,直直挺立着身子,目光扫过封文静以及苑子里的吗,最终停留在了封肃身上,眸光惹了一抹伤痛,“我当了阿晏十八年的母亲,问心无愧。”
“这是你偷了本该属于芷娘的!”封延卿当即驳斥道。
因那禁忌的名字被提起,除却不知情的,以张氏为首却是知晓清楚的,纷作愕然,听封延卿的口气怎还与苏芷扯上了关系,好奇者有之,打探者亦有之,交耳议论声骤起,嗡声不绝。
封肃见状,粗犷的眉毛深深拢到一处,“去书房。”
刘氏深深看了封延卿一眼,随即跟上,大有一派磊落意味。封延卿凝着那道始终追随大哥身边的背影,眸色渐深之余踏步跟上。
因为几人的离开,庭院里围着的各司其职散去。
反倒是书房里,重新陷入僵硬局面。
“小叔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刘氏先声夺人,拧眉解释道,“老爷去赣州并非我能左右,何况在得知阿晏有危险后我已派人连夜通知去。”
封延卿轻轻嗤讽了一声,瞟向封肃,“那大哥一定没收到。”
“估算时日,恐是路上错过。”
封延卿嘴角的嘲讽意味更加明显,大有一副你看就是如此的表情。
刘氏索性不言。
封肃皱了皱眉头,“你且好好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如今是宁愿相信这蛇蝎女子,也不肯相信你亲弟弟,更是辜负芷娘对你的一番情深!”封延卿凝向封肃,宛若看的是个傻子,恨不得直接砸开他脑子看看是不是一根筋通了个死胡同。
“够了!”封肃断然大喝,因为提及的那名字神情异动,那是他一生都不能抹平的痛,先前有多爱,之后就有多恨,偏那女子占据他心底深处,仍是不能提起的禁忌。
“封肃,你就是个顾影自怜的懦夫,芷娘是被你害死的,不,是你们二人合谋!”
砰的一声重拳到肉的闷声蓦然响起,封延卿被打侧了脸,一抹嘴角,尝到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勾勾嘴角,猛然还手反击。两兄弟顿时缠在了一块,拳来脚往,打到最后都动起了真格,封延卿较封肃来说体型未有其健硕,然胜在身手矫健,同样让封肃挂了彩,每一拳都是故意往他脸上招呼去,恨不得将那打肿了为止!
刘氏看着呼吸粗重起的封肃饶是担忧,毕竟晓得他退下来是因为身体的缘故,陈年顽疾积身,以至于现在还要输了封延卿去。
她直接拿了木刀摆设挑开了封延卿的攻击,“但凡你有一点为你大哥考虑,就不会说出这番话,也不该与他动手!”
封延卿同样气喘吁吁,却不愿搭理扮好人的刘氏,一把挥开那柄木刀,“滚——”
“人死如灯灭,小叔何必这样执着,连带要冤枉我都不惜!”刘氏顿了顿,“我与老爷相识二十多载,成亲也有十数载,什么样的为人当是清楚……”
封延卿多看了她一眼,“一个连因果报应都不怕的,果然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封肃则极是不喜他那态度,因刘氏的话亦是想起这二十多年的扶持来,心生动摇,思忖片刻后迟疑道,“当时,岭南告急,我与你大嫂苦守数日,并未分开过……”
封延卿凝向,“荆州刘氏除了她,可还有个弟弟,恰好是那年寻回,可有这般巧的。”
“小叔既是认定我有罪,无论我说什么恐都无用,倒不妨拿出切实的证据来。”
“好,好……”封延卿反被气笑,眼眸阴郁,“证据落了你手里,你才敢这般有恃无恐。封肃,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蛋,你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话落,封延卿径直摔了门而去,多留一刻都怕把封肃的脑袋给砸了。
同样,留在书房里的封肃被他最后那句触怒,重重一拳敲在了桌子上,神情晦暗。
刘氏默默陪在身侧,“这么多年过去,小叔他……还是难以释怀。”
“……”
天气炎热,尸身不过两天就有些发臭,由刘氏安排及早入殓下葬,到了十五那日,设灵堂,宾客吊唁。
老夫人那没能瞒得了两天,便知悉了消息,受不住打击中风瘫痪在床,府里更是一片忙乱。余下出席的,俱是哀恸,除了尚不知事的俩小儿由奶娘照看,沈如意陪嫁的两名丫鬟直接哭昏在灵堂。
若两个是上了年逾百岁也就罢,偏生正是大好年华,留下刚满月的一双孩子,更令人难受唏嘘。
往来宾客后,便都是关上门的自家人。
匆匆赶来的沈顾氏两只眼睛哭的肿若核桃,伏在棺木前紧紧霸住,“娇娘,我的娇娘……”一面扒在边缘缝隙,指甲生生划出痕来,被同样神情悲戚的沈国公扶着,才不至于从棺木那滑下来。
灵堂内哭声混成一片,有沈顾氏等悲痛失声的,亦是有如封文静许氏等小声啜泣的,独独没有哭的两个绷着神情显出异类。一个是操持这桩丧事的刘氏,另个则是刚刚认沈如意作义女不久的林夫人,而明显后者是叫这又一次失去女儿的打击迟缓反应。
“母亲若是难受也哭出来,哭出来好些。”林绍之看着她隐忍神情忍不住道,比起林瑶那会儿更让人担忧。
宋筠溪与封墨台站了一道一身素缟,瞥见林夫人起先还是高兴,还没来得及说她腹中孩儿的好消息,然却发现她未分给自己半点目光,全然凝了沈如意棺木的方向,“……”
“既是入宗祠,便是将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