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捡重点的说。她直接凑到童远耳朵边上,贴着耳朵悄声告诉他:“我是想跟你讲,我是不死的,咱们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力地爬向完结(坚韧脸)!
第52章第五十二章烟罗
童远这个回头动作有些慢,姜艳仰脸看他,对着那双眼睛半天没琢磨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这难道不是个好消息么?”她这句话一说出来就后悔了。
童远一定知道这句“不死”意味着什么,然而,大概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接受这么便宜的“同生共死”,更何况,这传说来的这么不靠谱。
于是她及时窃窃地笑笑,把那句“你可以把死蛊重新种到我这儿来”给吞了下去,转话题,悄声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是不死的?”
童远一直低头看着她,这时候他没笑,也没说话。
姜艳只好尴尬地笑笑,错开眼。好好的事情,搞砸了,她想。
童远忽然一抬手,有些迟疑地凑近她的脸颊,姜艳觉得这大概是一种安抚的形式,她不想再丢架子,脸上笑得有些僵。
童远的手临时绕开了她的眼睛,往上,轻轻地擦去了流到她眼睑上的细细血行,鼓励似地笑笑:“这当然是个好消息,阿艳可以长生了。”
童远他显然是不信的,把她护在身后,一起去门口看。
俩人蹲身蹑行,才到门口就见一只血淋淋的手,搭在门槛上,顺着手看出去,门口檐下勉强瘫坐着一个人,眼见是没什么气力,多半是最后一击用在了推门上。
掀帽檐一看,姜艳心里先沉了下去,是聂筠荺。
姜艳不知道他们这是又有什么事,但是直觉遇见他们不是什么好事,这里说的他们,是她知道的所有认识童远的人。
她还不知道童远此来的打算,事实上从童远出现到现在,他们都没好好坐下来谈谈。但是这次第一眼见着童远,她甚至就一厢情愿地想到了不久之后与童远一起找个山旮旯隐居江湖的日子了。
现在这么看来,真是有些好笑过头,原来全是自己一个人在加戏。童远他要理的事情大着呢。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蠢,然而看到童远把人抱着的时候,心里无数次安抚自己要当一个好人。真的是不是夸大,为了把自己表现得像个正常人,她十分热心地帮忙给昏迷不醒的聂筠荺擦脸,而每次童远一转身,她就十分想“一不小心”把人给捂死。仿佛这样童远就不用回到他以前的事情里去了。
***
“嗯?你说什么?”姜艳一直在走神。
童远只好再重复一遍:“我是说,外面雨停了,咱们走吧。”
“什么?”姜艳一时没明白,“为什么?聂姑娘还没醒呢?”
童远站在那里看着她,居高临下,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见她实在没明白,叹了口气,轻声道:“她不会有事的。她对卫机有用,卫机不能让她死。”
“哦。”姜艳模模糊糊是明白,随即又多嘴问,“那她这些伤呢?”
“唬人用的。”童远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有些冷,“她大概只是想,进来避避雨。”
就在这时,原本昏沉沉躺床上的聂筠荺,坐了起来,目光灼灼看着他俩。
聂筠荺是个美人,又自幼习武,是动则轻灵,静则端秀的那种,总之看着很大气。这会儿大概是路上奔波久了,有些憔悴,但是不掩她眉目间的英气,加之这会目中激愤,一眼看过去叫人想起一个词,正义凛然。
姜艳不善交际是真,她不够机灵,但是像这样有机会稍作思考的时候,她还是很能看事儿的。比如现在,她就这么搭眼一看,略微一想这一晚上的折腾,慢慢捋出了一个因果。能让这么体面的以为姑娘半夜三更被人追着打,想想她身上的事情,除了死了的神经钟晏亭,那么剩下的,大概就是,杀父之仇吧,
果然,这位聂姑娘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槐哥哥,我爹爹他带你不比哥哥差,你当真一点忙也不肯帮?”
“不肯。”童远的回答像是早就等在那里的一样,又快又干脆。
姜艳听着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嫉妒归嫉妒,但事情她还是很清楚的。姜艳还记的那次跟着童远一起去牢里看聂筠荺,俩人明明很亲,青梅竹马的那种。
显然聂筠荺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硬邦邦的答复,若是不是她伤在腿上,估计这会儿要跳起来了:“李槐!”这不是情分问题,这简直是礼貌问题。
童远十分突兀地把姜艳拉近自己,挑了挑眉对聂筠荺道:“聂将军的确待我不薄,我很尊敬他。”
“所以你就这样忘恩负义,甚至比不上他随便的一个旧部?”聂筠荺气得发抖,尤其还看到昔日对自己百般呵护的槐哥哥现在怀里揽着个陌生女人。
“他的旧部?你是指他们跟着你为老将军平反么?”
姜堰啊听得清楚,童远不是在讽刺,他是在真的愤怒。
聂筠荺卡了一卡,一个“是”还没说出来,就被童远截口打住了:“倒不如你说是复仇,槐哥哥可以送你一程。”
说完童远没再多话,也不等聂筠荺反应,拉起姜艳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他俩本就穿着蓑衣,天上零星的雨滴更是半点儿也影响不到他们,俩人一前一后走得又快又急。
起初姜艳多少有些担心聂筠荺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会不会有危险,但是到了自家院门上她不这么觉得了。
一扇门板上劈着一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