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心中在打什么算盘呢。
“不知几位长辈喊香盈过来,可有何事?”郑香盈笑微微的上前行了一礼,一双眼睛望向郑大太爷:“大伯祖父,香盈先向你赔罪,归真园事务实在繁忙,昨日没有来得及赶来聆听大伯祖父教诲,实在是大不敬,还请大伯祖父宽宥。”
瞧着郑香盈一脸真诚的表情,郑大太爷心里头的气消了几分,摸了摸胡须道:“既然你昨日是因着忙才不能前来,那我也不怪你,可为何前日我去你归真园游览,你避而不见,而且还要哄骗我,对外宣称归真园的主人乃是一六旬雅士?”
这可真真是直奔主题了,郑香盈瞧着那四位太爷都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想必众人心里早就打好了小算盘,等着她向郑大太爷认过错,接下来自然便要谈交银子给族里的事情。只不过自己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自己可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接招呢。“大伯祖父,香盈可一向都将您的话奉为圭皋,对外宣称归真园主人是一老翁,那可是大伯祖父授意,香盈才不得已而为之。”
“什么?我授意你这般说的?”郑大太爷瞧着郑香盈不慌不忙的神色,气得胸口翻腾不已,只觉得喉头那里有些腥甜,一口老血都要吐了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他怎么便不记得了?这郑香盈怎么反倒把责任推回给了自己?
“自然是大伯祖父授意,香盈怎么敢撒谎!”郑香盈笑眯眯的望着郑大太爷,气定神闲:“我记得去年年关时,大伯祖父谆谆教诲,说行商乃贱业,我乃大家闺秀,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若是让旁人知道我在操行商之业,那便是堕了我郑氏小姐的闺誉。”
“哼,算你还有心,倒记得我说过的这些话。”郑大太爷哼了一声,胸口的那股闷气总算是压下去一点点,看来这郑香盈也是个受教的,自己说过的话,她可都还记在心里头。
“既然大伯祖父教诲了这么多,香盈自然也要领会这意思才行,故而香盈对外宣称归真园主人乃是六旬老翁,正是为郑家姐妹们的闺誉着想,不愿让人知道郑家小姐在行商。既然已经这般说了出去,那便不能更改,即便是大伯祖父过来游玩,香盈也只能这般说了。”郑香盈的唇边露出一丝浅浅笑容来:“大伯祖父,为了族里姐妹们的闺誉,我想你们也可以继续装做不知道归真园的主人是我,就当是那位雅士罢!”
郑大太爷听了这句话,顿时觉得自己手脚冰凉,这香盈丫头实在是会狡辩,为着族里姐妹闺誉着想,她便不该去做这行商之事!瞪着眼睛望向郑香盈,郑大太爷实在有些语塞,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
“你真真是在狡辩!”郑二太爷在旁边冷冷哼了一声:“那为何你还要收你大伯祖父二百两银子?我们郑氏族人去你那园子游玩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你自然该好好招待才是,可你竟然还要收银子,真是被银子迷了眼睛!”
“这收银子是规矩,素日里头大伯祖父便训诫我们,无以规矩不方圆,族里有不少规矩要我们守着,但怎么用在别的方面便破了规矩?我这归真园定好的规矩是进来游玩要收银两,若是哪一次不收,对其余来游园的人岂不是很不公平?”郑香盈朝郑大太爷弯腰行了一礼:“还请大伯祖父见谅。”
郑大太爷听着郑香盈说得振振有词,可自己竟指不出她半分错处,瞪着眼睛瞧着她,心中好一片翻腾,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半日没有出声。
☆、第47章早准备高枕无忧
宗祠大堂里边有些暗,或许是门外数棵高高的树将宗祠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又或许是阳光此时已经隐在云层后边,先前一地灿烂的金黄早已褪尽,只余下一点点淡淡的影子。
郑大太爷吩咐了一声:“给七房二小姐搬条椅子过来。”毕竟今日是来好生规劝她的,自然也不可对她太过严厉,毕竟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总归得要多怜悯她三分,只是若她不信劝告,自己须得拿出些族长的气势来压着她——自己都六十多的人了,还怕管束不了一个黄毛丫头?瞧着郑香盈亮晶晶的双眸,郑大太爷忽然又有些拿不定主意,总觉得这侄孙女似乎有哪里不同,仿佛后脑勺天生有一块反骨似的。
郑香盈也不拘谨,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双手自然的覆在膝盖上,一双眼睛看向郑大太爷,语气诚恳的说道:“各位长辈今日找香盈来,定不只是要分辩清楚归真园的主人究竟是谁,该还有别的事情罢?各位长辈事情忙,香盈也不好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还请长辈们明示,咱们商议合计了以后便早些各自回家。”
昨日鲁妈妈打听了回来,她那个交好的老姐妹的男人替六房打理着一间铺面,每年大约能赚一万多银子,交到族里是一千两:“我不知道其余铺面能赚多少,但这交钱到族里却是一样的。”那妈妈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来,点了点头:“该是十一之数。”
郑香盈听了鲁妈妈打探出来的这个结果,心里默默轮了一回,这抽成倒也不算重,只抽走一成。若是族里一定要自己每年交银子,自己按着这个数交了便是,毕竟自己还顶着郑氏七房二小姐的名儿,也不好太过于与族里作对,人要能屈能伸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十一之数!”小翠在旁边听了直咋舌:“若是咱们园子挣五万两一年,要分五千两给他们?这也太多了罢!”
“小翠,做为郑氏子孙,自然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