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在几年前,他兴许会对此产生警觉,想要打探个清楚。然如今,他心如枯槁,但觉没有湘儿的日子,一切都意味索然。尤其现在他宿醉后的头,重得很!抽抽儿的疼。他喝得太过,凌叔的醒酒汤,也起不了作用,丝毫没有缓解。
倘不是湘儿做的衣裳被他弄破了,使得他心绪慌乱着急,此时,他应该死人般躺在床上。不管这个莫名其妙的丑婢,缘何要对他产生敌意,意欲何为?他都没兴趣知道。她坏了湘儿做的衣裳,他当是不能饶过了她。
“凌叔,”他冷道:“即日起,将这二人统统逐出府去。”他语声无情,言简意赅。
屋内另三人齐齐变了脸色。尤以何湘为最。
老管家是怜陈婆子无端遭了池鱼之殃,着实冤枉;
陈婆子是在凌府做了这么久,一直做得好好的,老管家一向待她不薄,吃穿住用在同等奴仆间都是极好的。此时陡然要被轰出府去,难免舍不得。且被东家轰出门,到底于颜面有失。日后传将出去,也难抬头做人。
另又同情哑姑,这么样个单薄人儿,离了凌府往后可要怎么活,到哪里再去寻份糊口的差事呢?纵是她有一双巧手,擅女红。然她生得这副模样,人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