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
江水拆开外包装,里面是一双崭新的男士驾车鞋。
这双鞋是杨梅昨晚专门跑到大商场去买的,选购了很久才终于挑中的。无论是款式,颜色,还是大小,都非常适合江水。
更重要的是,这双鞋很舒适,且价格不便宜。
“我不能要。”江水把鞋子递回去。
杨梅将头转向一侧,无所谓地说:“你不要就丢掉。”
江水沉默着把鞋子底对底叠好,重新装进袋子里。他直着腰,胳膊搭在张开的两条大腿上,手上拎着那只袋子。
他既不把袋子放到某个地方收好,也不干脆地直接丢掉,只是那样拿着。
练完车后江水把杨梅送回家。
车子重新驶上马路的时候,林阳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江水:“水哥,不对呀,我记得杨梅家比我和张西西家远啊。”
江水说:“没有,她家比你们家近。”
林阳挠着头还在嘀咕着什么,可一看江水的表情很坚定,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张西西对杨梅家在哪里不感兴趣,她伸长脖子看江水:“水哥,你家就在我们家过去一点的位置吧。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你住在哪儿呢。”
林阳被张西西的问题带跑,脑子一转,立刻说:“对啊水哥,我也想知道你家在哪儿。”
江水报了一个地址。
林阳很快大叫起来:“妈呀,那不是和我们住的挺近的么!水哥,我想去你家玩。”
张西西扭了林阳的胳膊一下,说:“你心怎么这么大啊,这么突然去水哥家,你是不是想杀个措手不及啊。”
林阳嘿嘿一笑,说:“我没想仔细。那水哥,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你家玩玩呗。”
江水淡淡地说:“我家没什么好玩的,而且我是一个人住。”
“那太好了。”林阳拍了下手,“有家长在就玩不高兴了啊。”
张西西看江水神色淡淡,就瞪了林阳一眼:“还是下次吧,真要去玩,也叫上杨梅呗。”
“好啊好啊,到时候咱们去超市买点吃的,再杀到水哥家去。”
江水保持沉默,把林阳和张西西分别送回家后,他开车回家,车刚挺稳,就接到了杨梅的电话。
她是来请假的,和上次一样,又是三天。
江水捏着手机,无意识地看着小区内的绿化带,住他家隔壁的许阿姨拎着菜篮子走过来,看见江水的车,脚步明显欢快起来,眼见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渐渐靠近,江水才悠悠对着手机开口:“马上要考科目二了,你知道吗?”
“知道。”
“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请假。”
“……”
“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
“……”
“算了,随你吧。”
他挂了电话。
许阿姨正好走到,笑容满面地看进车里来:“小江,回来啦。”
“嗯。”他从车上下来,顺手接过许阿姨手里的菜篮,“我帮您提上去吧。”
“行勒。”
杨梅把手机胡乱地塞回包里,在给江水打电话之前,她接到了李艳的电话。
电话里李艳的声音很轻,像是刻意压低着的。背景声却很嘈杂,应该是在闹市之类的地方。后来杨梅总算是听清楚了,李艳说的是——孙威在服装市场,那个婊/子也在。
回到家,杨梅连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又马上出了门。她赶到服装市场的时候,事情已经闹起来了。
孙威明显站在小三那一边,李艳比小三矮,但比小三泼辣,孙威护着小三,避到了墙角,李艳右手高举着把木椅,仿佛一不留神,她就要往下砸去。
杨梅二话不说,跑上前把李艳往后拉。孙威和他身后的小三,就趁这个机会,溜到了一边的店面里。
李艳见那两人跑了,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就劈头盖脸地骂:“你他妈……”
骂到一半,她住嘴了。过了一会儿,她像是不敢置信似的:“杨梅,你是哪一伙的啊?你怎么向着那对狗男女啊!”
杨梅不禁蹙眉,她去夺李艳手里的木椅,半天抢不过来,索性放弃,她拉着李艳的胳膊,沉声说:“你要是想坐牢,你就往下砸,我不仅同意你砸,还帮你拉住他俩让你砸。”
李艳听了怔了怔,很快眼泪像是泄洪一般,伴着满满的不甘和委屈倾泻下来。
她手上一松,木椅就砸落在地,抱着杨梅像是抱着唯一的浮木,稀里哗啦地哭:“杨梅,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该怎么办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杨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用手在她的背上轻柔地来回摩挲。
身后的那间店面,孙威就站在那里,他衣冠不整,浑身凌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也对,他是处在浩劫之中的人,这场灾难因他而起,可他却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壳里。狂躁的风暴全由李艳一人承担。
杨梅恨得牙痒痒,但她知道,无论是暴躁地狂打孙威一顿,或者是冷静地走法律途径,他对李艳的伤害已然成形,李艳并不会因为孙威被打而高兴一些,也并不会因为得到法律和舆论的支持而伤口痊愈。
无论事态怎么发展,李艳都处于弱势。
男人劈腿,女人就是受害者。
最终李艳还是选择走法律途径,从前看过无数原配暴打小三的新闻,李艳说小三活该,原配不值,不管是当街撕烂小三的衣服,又或者是和小三扭打在一起,都太丢脸了。
中国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