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知错。”不甘心地瞥了虞冕一眼,秦景阳欠身垂首,语气勉强地道。
秦煜阳咳了几声,复又看向虞冕:“虞侍中,长公主自缢一事事关重大,牵系到南梁与北周的邦交,不可等闲视之,必须慎而又慎地对待。虽说你有遗书在手,但仅凭这一项便判定公主之死是我六弟造成的,未免还是有些勉强。朕以北周国主的身份向你担保,定将此案查得水落石出,不让公主平白枉死;假使确实是六弟所致,朕也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偏袒。你看,这样如何?”
“陛下已如此说,倘若虞某再纠缠不休,反倒落了下乘。”虞冕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么我等就唯有寄希望于陛下了。”
“好。”秦煜阳颔首,“为今之计,还是让公主尽快入殓,之后是在北周入土为安,还是要将棺椁运回南梁落叶归根,再行商议。陈卿,殡葬之事朕全权交予你处理了,务必要尽心协助南梁使者,不得有半点怠慢。”
“臣遵旨。”陈先达拜道。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对虞冕道,“虞侍中,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