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是那样想好好活。于是只能更孤独,更畏世,更自怨,恶性循环。每一个靠近她的人,感到更压抑。
她的内心是那样薄弱,区区故人归来的消息都能激到喝醉。
但也没人愿意去看望她了。
妙仙哽咽道:“刚刚有宫里的人来禀告,说是皇上会来看望初出回京的王爷,让郡主共同迎接。郡主问说之后,连大夫也不准我们请。说要是我们不听话,就杀了大夫,再杀我们,再自杀!她不愿康复,等会儿也不可能爬起来,要主子怪罪我怎么办。”
说着说着,妙仙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泪水溅到手背上,温热稍纵即逝,很快便被风吹凉了、
“你别乱想了,阿燃了解辛夷性子,不会怪罪你的。”钱进来叹道,他明白妙仙是为阿燃的责怪而感伤害怕的。
“主子……”妙仙曳出声叹息,便再无话,两瓣嘴唇微微颤抖,如春天开得最娇艳的樱花。
钱进来抓着妙仙手腕走出门去。妙仙耳朵微微一红,抽出手,不动声色,自然而然的往墙那边一指,“走那边。”
下游廊时,妙仙“诶”的提醒他注意脚下,钱进来低头一看,发现小马夫只着了件xiè_yī,靠在木桩上睡着了,砸吧砸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