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无月云鸢的朋友,所以她放心地把茨木童子这个烂摊子交给了奴良滑瓢。
茨木童子被花开院秀元的式神治疗的时候默不作声地,金色的眸子黯淡无光,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小莹草泪眼朦胧地给他包扎着伤口,不停地回头朝自家主人花开院秀元求救。
嘤嘤嘤,这个人好恐怖,阿爸救我qaq
花开院秀元摸了摸小莹草的脑袋,说:“你别这么凶,我家小莹草又没有惹你,太凶的男人可是不招女人喜欢的。”
“所以云鸢才跟麻仓叶王跑了嘛。”奴良滑瓢优哉游哉地补刀。
茨木童子横了他一眼,金色的眸子锐利,如同藏刀了一般,妖力顿时暴躁起来。
“你凶我也没用啊。”奴良滑瓢无辜地耸耸肩。
“我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下令杀我。”茨木童子听到他这句话,眼眸又黯淡了下去,一头杂乱的白发带着血块乱糟糟的披在身后,整个人狼狈到不行。
他在听到那水无月云鸢下令的那一瞬间呼吸都要停止了,心脏很疼,就连脑子都是晕的。
“你是不是傻的,云鸢那小丫头明显是在保护你,难道要让贺茂保宪把你弄死你才甘心?”奴良滑瓢啧啧了几声,果然情字面前谁都是傻子,本来威风八面的茨木童子竟然变成这样一个狼狈的样子,哎,这样和酒吞童子那个情种有什么区别。
茨木童子撑着地面站起来,叹了口气:“她不愿意和我走,说什么都是没用的,罢了,那个混蛋要是敢欺负云鸢,劳资一爪子下去打得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哟哟哟,还好意思说呢,是谁被麻仓叶王一掌拍下去吐血的,是谁被贺茂保宪的符咒压得动弹不得的,果然茨木童子虽然强大,但是遇见麻仓叶王和贺茂保宪还是比较勉强的,幸好今天安倍晴明没来,花开院秀元是他这边的,不然水无月云鸢能不能救下他还真的不一定。
不过,说来也奇怪,贺茂保宪是知道水无月云鸢想救茨木童子的,他们关系好奴良滑瓢能够理解,但是麻仓叶王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怎么他除了开始那一掌把茨木童子拍出去,之后就没有动作了?
奴良滑瓢摸了摸下巴,别是云鸢答应了他什么要求就好啊。
“所以你这次抢婚不成功,之后有什么打算?”奴良滑瓢问道:“你之前是住在大江山的吧?”
“……不,我想在这里再待一会儿。”茨木童子金色的眼眸微垂:“我不相信她就这样嫁过去了。”
“哈?这样还不信?”奴良滑瓢摇摇头,花开院秀元叹了口气:“这个人莫不是个傻子吧,虽然这个婚礼从未见过,但也是有人见证的,不可能不作数。”
“可是……一想到她已成婚,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脏疼的厉害,我想弄明白这件事情。”茨木童子揪着胸前的衣服,说道:“若是麻仓家的小子给我下了咒,我也要断他一条腿泄愤。”
奴良滑瓢和花开院秀元都是一愣,然后对视了一眼,说道:“你不是喜欢云鸢吗?那会心疼就不是咒吧?”
“喜欢?怎么可能我一直视云鸢为挚友,为何会喜欢上她?”茨木越想越不对劲:“真的不是麻仓对我下了咒吧?”
“你没有见到她就十分开心,见不到她心里想的全是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想对她好,和她分离的时候就痛不欲生,看到她笑你也会不自觉的感到愉悦吗?”
“恩……有,但分别的时候不会痛不欲生……”茨木童子很仔细的在想,然后认真地回答。
“那就是喜欢啊,啧,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能认认真真的说出你不喜欢她这件事情吗?”
“我不喜……我……”说不出口。
这句话他竟然说不出口。
可是……
可是云鸢明明是友人啊!
“我看到酒吞的时候也很开心,见不到他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想把全部东西都献给他,和他分离就痛不欲生,看他难过我也很难过,看他开心我也很开心,难道我也是喜欢酒吞的吗?”茨木童子突然发现这个问题。
奴良滑瓢和花开院秀元诡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对视了一眼问道:“这妖怪不会真是个傻子吧?”
“有可能。”
大概他就是傻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茨木:如果这是喜欢的话,那吾友,你对我有这种感情吗?
酒吞:没有,下一个。
渡边纲:【叹了口气】
贺茂保宪:【叹了口气】
☆、平安京49
第二天早上,水无月云鸢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过来,刚想开窗子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却一下子对上了一双带笑的眸子。
他嘴角微扬,说道:“早。”
卧槽。
水无月云鸢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醒悟过来——哦,对,她已经是个已婚人士了。
“早。”她松垮着肩膀,坐在梳妆台前理了理自己的一头杂毛,等自己的形象能看了之后,才看向了优哉游哉还撑着脑袋半卧在床上的麻仓叶王:“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适应得倒是挺快。”他缓缓坐起,然后用指尖梳理着长发,不紧不慢地,动作十分优雅:“我还以为你会叫出来。”
“为什么要叫?”水无月云鸢问道:“你可是我的丈夫,叫出来不是太可疑了吗?按照正常发展,我应该在你的怀里甜蜜的醒来,然后你侬我侬一阵子我再娇羞地跑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