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他爱她,可他是否知道,她爱他,远比他爱她,要多的多。
“佳音。”他双手抱住从被子外抱住她身子,沉闷的声音隔着被头贴在她耳朵上,“你这样不让我看你,我会误以为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了。如果不是的话,给我看看。”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她怎么会给他看她自寻烦恼的样子。于是坚持着在被子里摆头:“没有。你没有做什么。”
姚爷终究是个温柔到一塌糊涂的人,没有着急掀了她被子,道:“那我出去坐一坐。你起来吃饭。粥熬好了。你不吃,也得想一想我们的小宝贝吧。”
说罢,他的脚步声慢慢出了房间门口。听到门咔嚓关上,被子头缓慢浮现出她的脸,她仔细看了看屋里,他确实是走出去了。
坐起来,拿把梳子理了理头发。对了下梳妆台的镜子,眼睛一圈黑黑红红的,真是见不了人。可心里头又后悔了。这样他走出去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她不想变成个无理取闹的家庭主妇。因此只能是揉着眼睛周围,揉了会儿,再开始喝粥,为了不让他担心,也为了找个借口能走出去交流,一碗粥,以十分快的速度狼吞虎咽。
姚爷这时候是坐在客厅里,面前同样摆了碗粥,一点胃口都没有,拿遥控器开了电视机。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把她伤了。而且,这种感觉,很久以前,婚前就有了。本以为结了婚,给了她名分,伤害她的事不再会有了。后来,又和她主动说了不少话,想都是解释清楚了。实际上,却好像是越抹越黑的趋向,好像不如不说。
扔了遥控器,双手枕着后脑。
女人心海底针。他似乎能理解一点这句话意思了。
君爷忽然走了过来,敲了敲他家的门进来。
姚爷转个头,不大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过来:“我老婆病着,没做饭,今晚我下厨。”意即告诉君爷今晚到他家里蹭饭是吃亏的。
君爷听着翘起道冷眉:“我需要到你家里蹭饭吗?你以为我是你吗?”
确实不是。
君爷自己下厨都天下无敌,不怕饿死。
“怎么回事?”
君爷是今晚被老婆那些话给问懵了,后来老婆出去买菜,他一个人越想越不对头,走了过来,来到这边一看,见兄弟一个人吃饭,好像恍然大悟。于是知道自己中了人家陷阱的事实,君爷这张脸,黑到像顶个锅盖。
“你老婆呢?”
“她在里头,睡觉。”姚爷见他面色不佳,坐正了身子,真就他为什么过来好奇了。
“你让她出来!”白露未回来前,君爷先拿另一个犯人开刷。
姚爷眼神一肃:“佳音犯你什么事了吗?”
“你问问她自己。”君爷一句一声冷到掉渣的声音,传进卧室里。
沈佳音一口白粥差点吐出来。想露馅怎么这么快。不对,应该说以君爷的洞察力,察觉她和白露的诡计,本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是她们,太自信了。
姚爷见君爷气成这个样,眉头皱了八分,跳起来,走到老婆躺着的卧室,敲了敲门:“佳音。”
“我,我睡觉。”
“那你穿上衣服出来一下。”
“我,我不想出去。”
丫头耍赖了。出去会被君爷宰了。死活她都不要。
可现在姚爷不等她要不要了,推开了门。沈佳音一个猝不及防,与站在门口的姚爷面对面。
见着她眼睛一圈黑黑的,姚爷的眼神一下利了几分,走过来,俯视她:“哭了?”
“没。”迅速低下头。
“没哭,你躲什么躲?做错什么事怕陆队骂?”
这丫头傻不傻,做错事怕君爷骂,竟是躲在被子里哭。
听他怀疑错了方向,沈佳音内心松了口气,连忙说:“我知道错了。”
“你做错什么了?”
“能不能不说,说出来丢脸。”
姚爷瞪了她会儿,想不懂的是,刚才都没有事,她又没有和君爷接触,怎么会突然间冒出她得罪君爷的事来。于是,出去,又问在客厅里生气的兄弟:“她犯着你什么了?”
“没和你说是不是?”君爷这股遭人算计的气吃不下,恶狠狠地说,“我回头找白露,找她算完账再来找她。”
事儿闹大了。要是君爷去找白露的话。她就是不道德的,拖累了白露。沈佳音马上跳下床,跑了出来,对要走的君爷说:“陆队,别怪她,都是我主意。”
君爷回头,冷冷的目光在她脸上转悠了圈,说:“你好意思出这样的主意!你这是把谁往火坑里推知道不知道?”
君爷说这话绝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同犯的老婆。要是他们小两口真为了这点矛盾出问题了,白露岂不成了点火的帮凶。
“陆队,你放心,我,我这是想通的。绝对,绝对不会出问题。”沈佳音一脸严肃的表情表示。
君爷或许心里是想到了白露说的那些话,终究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在沈佳音身上,要怪,周围人都要怪,尤其他妈和姚夫人,没事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嘛,怎能不让人生疑。当然,他自己也是,为什么老婆一问,不再往深处想想,什么都说了。
“沈佳音。”君爷想了想,又回了头,和她说,“过去的事,我都是决定把它忘掉的人了。按理说,我是最那个不能忘掉的人。你现在是我兄弟的老婆,这点谁都不能否认,包括我。”
这话意思是,她是君爷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