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结婚的,是没法理解她这种当了孩子妈的女军人痛苦。郭慧丹想。
沈佳音吃完了饭桶里的花粥,拿到了洗手盆去洗,接着想起了自己的饭盒,问:“你们,知道我的饭盒在,在哪里吗?”
其余三个人,像是第一次听她说话,或是说,之前她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留意到。这时候一听,听出了一点不对劲。
“你——”郭慧丹转过了头来,问沈佳音,“你的头,真没事吗?”
“没,没事。”沈佳音说。
陶桃瞪大了眼:这不是结巴是什么?
段艺涵说话了:“听说是有些人脑袋受伤后,说话不像以前那样利索了。”
陶桃一脸的苍白无血,说:“我带她去过卫生室检查,那里的大夫没说有这么严重。”
沈佳音见她们几个误会了,平平淡淡地说:“我,这是天生的。”
屋里一片鸦雀无声。
“真行!”郭慧丹像是义愤填膺地叹出一句。在她想来,沈佳音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被安排进进修班呢。像她自己,争得头破血流进来,却是要和一个结巴呆在一个班,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个班很不值。
段艺涵倒没有觉得什么值不值的,只觉得沈佳音说话很搞笑,拿被头捂住嘴巴背过身去。
陶桃庆幸不是自己砸的雪球把沈佳音砸成这样的。
沈佳音走回自己床上,叠着被子。上午睡的太多了,她现在反而是睡不着了。拿出带来的一本专业书本,翻着。
宿舍里电话铃铃铃响。段艺涵想都没想,冲对面的陶桃说:“是你的吧。我们刚来这里谁都不认识,就你认识的人最多。”
郭慧丹和沈佳音也都这么想。
陶桃只好爬下了床,走去接电话时,做出一副埋怨的表情,心里其实很得意很高兴。就她最受欢迎,这是让女生最能骄傲的一件事。结果,当她拿起电话听了一句后,脸色稍微变了,目光冲着其他人有点怪异,说:“找沈佳音的。”
沈佳音心头一咯噔,不会是老公找来了吧。连忙爬起来,走过去接。
陶桃把电话筒递给她,走开。段艺涵这时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抓住陶桃,小声问:“谁找她?”
语气很好奇。想会是哪个人会这么着急在结巴第一天入学就找结巴,不会是专门来找结巴麻烦的吧。
陶桃语气一样怪异,道:“不知道,是个男的。”
“男的?她爸?还是那个脾气臭臭的冯上校?”
“不知道。”陶桃说,心窝口有点砰砰跳。想到电话里传出的那个声音,她是从没有听见男人说话会这么好听的声音。
沈佳音站在电话旁边,一边拿手小心捂着嘴巴,一边聆听老公大人的训话。
和她猜的一样,老公以闪电般的情报网速度,知道了她早上发生的事情了。
“头疼吗?”
“不疼。”
“我听说对方不是故意砸到你的。”
“是的。”
“你有无影脚,怎么连个雪球都没能躲开?”
“……意外。”
“想什么事出神了,才会被球砸了?”
算她小聪明突然亮了灯,学会说:“好,好像,想,想你了——”
姚爷那边唇角弯成了个完美的弧度,心里是又好笑又可气,又有点幸福,想严肃的口气怎么都拿不出来了,面对她这个小谎言,道:“沈佳音,你学会撒谎了。”
“我,我没有——”
“你没有?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这样大声说?”
饶了她吧。她使劲儿绕:“你不是,不在我面前吗?”
“好,你等着。我会在你面前的。”
沈佳音一颗心脏,差点儿扑通,从心窝口里跳了出来。
当领导的老公时时刻刻都能把她吓到。
姚爷对老婆放完这最后一句类似警告的话,挂了电话。
沈佳音的心像是端在了掌心上,下不来了。
既是不知道她老公什么时候杀过来,也不知道她老公杀过来后会怎么惩罚她。
宿舍里三个人,看她打完电话像是精神恍惚的样子,沈佳音那表情,不好听的说,有点像被黑社会的吓到。
三个人为此都很好奇是谁打了电话给她。
“沈中校,谁给你电话了?”郭慧丹作为大姐头,有这个资格先问。
沈佳音说:“我家里人。”
他是她老公也是她最亲密的家里人。是她现在住的家里,唯一的一个家里人。
其余三个人开始都胡思乱想了。想是她爸,或是她哥,或是她弟。就想不明白对方怎么把她吓到的。难道是向她要钱了?
沈佳音可不管人家怎么想,她只想自己老公的事。书翻来翻去,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在想他。如此惴惴不安的心情,延续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老公连影子都不见一个,也没再打电话过来。
窗外下起了雪,星星点点,在夜空中,如果用灯照射的话,就像小星星一样,很不可思议。
这时候,她真没有骗他,是在想着他。想他是不是在家里有穿的暖和,有没有被冻着。
段艺涵回到宿舍里像麻雀叽叽喳喳的,很高兴,因为在学校逛了一圈后发现,什么地方来的人都有。这种机会实属难得。而且,她发现了许多帅哥,包括在学校里面任职的老师。
“听说,这里的讲师,除了学校自身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