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怎么会在我们部队里呢?”蒋衍可没有被他这篇鬼话给拐走了主题,单刀插入道。
“这说来话长了,这要说到——”高大帅敞开胸前两颗扣子,刚要再摆一台戏的准备姿势。
后头忽的来了一句爷的一声喝:“高大帅。”
高大帅周身一打机灵,反应度那叫做有比pēn_shè飞机,回身一个哈腰,刚是洋洋得意的曾国藩现摇身一变成了小顺子,对进来的爷说:“你们几位怎么来了?”
蔓蔓也未想,她哥带了姚爷和赵文生,都奔这里吃饭了。
君爷更不会被高大帅的插科打诨打开了茬头,冷冷的目光打在高大帅胸前打开的扣子上:“你小子,故意在我妹妹面前敞胸露怀的,要不要我给纠察队代你报个信儿?”
瞧自己哥说的话,她都没有注意到,囧。
当然,高大帅里头是还穿了件t恤衫,这敞胸露怀其实也只是为了摆样,听爷都这般说了,他哪敢继续装模作样,立马把军衣拉好系紧扣子,规规矩矩地答:“这不,下午打完两场比赛,给热得,不小心在嫂子面前有些失态。”
“什么比赛?”众人听着可好奇,问。
“篮球赛,兄弟部队之间的友谊篮球赛,不然,我干嘛千里迢迢地奔这里来了呢。”说到这儿,高大帅又忍不住得意起来,抖瑟起了衣领子。扣子不让解,只得抖抖领子威风下。
见他这幅模样,姚爷笑了,手指摇摇指道:“你们瞧,他这个样子,明摆是下午刚踩了人家一脚,特别高兴。”
一听,真是有人顺藤摸瓜往他得意的猫须上摸了,高大帅兴奋地向姚爷竖起大拇指:“姚爷即是姚爷,火眼金睛。”
姚爷笑是笑,眼睛里却笑出了一丝阴冷:“你这不怕死的,下午刚踩了人,现在已经忘了你在谁的地盘上,不怕接下来人家一伙把你抬出去扔死海了。”
高大帅的脸果断地唰,一阵白。他刚那番得意过头的话,已经在兄弟部队的饭堂里引起众怒了。
蔓蔓想笑,但不敢笑,只好忍着在老公背后躲了阵。
“喂,多搬几张椅子过来。”高大帅喝着个小兵,被爷这一教训,知道厉害,一副神气稍有收敛,然下午那股旗开得胜的傲气和兴致,一时仍是欲罢不休,等几个爷落座,又是聊开了,“不是我们很想赢,是很不小心,就赢了两场。”
蔓蔓囧:这高大帅还真是不怕死的。
好在,饭堂里其他人,都知道这桌上还坐着几个爷,不敢乱窜上来。
君爷慢条斯理地用筷子挑起个杯子,搁在一盛热水的小盆子里洗杯子,一边听着高大帅继续放屁。
高大帅这屁放着放着,放到两爷头上来了:“君爷,莫非我有说错?你在我们部队时也知道的,我们部队那篮球队,在整个军区里是所向无敌。”
这话说得在这支部队了干了许久的蒋衍,都有点不服气起来,说他:“你瞎扯吧。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怎不见你们来这里打篮球。”
“我们今天不是来了吗?我们今天一来,不就马上拿下两场了吗?”高大帅这嚣张气焰,一时真耐不住。
饶是对自己部队有点感情的人,都受不了。蒋衍霍的拍下桌子,亮出一只指头:“你们能得胜,是因为你们来的时候,刚好我们部队的精英都不在,是你们趁火打劫了,不偷着乐,还想炫耀?”
“精英?哪个精英?”高大帅抬着鼻子四处嗅,在看到蒋衍把拇指朝向自己时,摆了下手,“行吗?你——蒋大少,你媳妇在这里呢,你可别在你媳妇面前丢脸丢大了。”
蔓蔓还真是不知道老公会打篮球。扶扶眼镜,往老公高大健硕的身躯上一瞟,完美的肌肉和身段,看起来就是个体育健将。也是,想每次在床上,老公都能把她压得死死的。脸蛋微红,蔓蔓用手捏下鼻子免得喷鼻血。
刚好这莫文洋吩咐完厨师走回来,一看,吓了一大跳,怎么餐桌边上一下多了这么多的吃客,不由摸起裤兜里自己的钱包和饭卡。再听到这高大帅一如既往的放大炮吹大炮,竟是吹到自家部队地头上来,而且占的是自己的椅子,不由怒火中烧,挺身而出,两手一拍高大帅得瑟耸着的肩头:“你这是不知道?我家蒋大少,在部队里是赫赫有名的前锋。”
“有这回事吗?”高大帅半信半疑的,对蒋衍倒不敢掉以轻心。
“不信,今晚我们来比试一场?”蒋衍果率下战书。
高大帅脑子里一转,怕真是功亏一篑在二人赛中输给了蒋衍,回去没脸面对其他队友,捏了下嗓子说:“一对一不好玩,要玩真的,当然是得像正式比赛那样五对五。我那些队友都在,你能招到人吗?”
一下子要找到另外四个组成队,来对付今天下午大获全胜的敌手,不是件容易的事。蒋衍正思摸着。
仅听桌上那本来听着默着的赵文生,忽然插了进来:“如果蒋中校不嫌弃,算我一个。”
蔓蔓一听不免小小地激动了:蒋梅心里面的篮球王子,今晚要重操旧业,没理由不看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