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的声音十分清冷,听不出有丝毫的感情,眼底的冰霜将对方心中所有的欣喜全都冻结。
她淡淡的说道,“景宁今日来此,只是想要告诉三殿下一件事情,希望三殿下日后不要再上府来打扰景宁,这样对殿下和景宁的名声都不好。”
赵郢的脸色一变,袖子中握着簪子的手骤然攥紧。
他抬头盯着景宁,声音有些咄咄逼人,“你觉得这对你的名声有碍,那你当日送我簪子,同我相约湖旁见面,又是为何?”
赵郢只觉得自己心中燃着一团烈火,有被欺骗玩弄后的气氛,也为对方的绝情而心痛难当。
有这回事吗?
景宁认真的思考着,终于想了起来。
是了,在她年少懵懂,情窦初开的时候,的确曾经送过赵郢一支簪子,也的确曾经和他在湖畔会面。
也就是那一夜回来,她和赵郢孤男寡女一夜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京城,她由此名声受损,被罚跪在祠堂整整三天三夜。
第十九章 明确拒绝
想起上辈子的事情,景宁的眼中隐约有些厌烦。
“那只是景宁年少不懂事,这些日子以来,景宁已经想清楚了,三殿下身份尊贵,而景宁已经有了婚约,自然不能往来太近,如果三殿下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景宁就先回去了。”
她说着,便要挥袖离开。
然而赵郢却上前几步,拉住了她的手,咬牙说道,“好,便是你对我无心,那你这一次为何又要送信请我出来?”
景宁目光一沉,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果然是有人设计让自己出来和赵郢会面,若没有猜错,那幕后之人,不是杨氏,便是郑休宁!
“景宁不知道三殿下所说是何意,我从来没有给三殿下你送过信,又何来约你出来之说?”
说到这里,她已经不打算再和赵郢纠缠下去了。
杨氏和郑休宁既然引诱他出来,想必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她再和对方纠缠不休,难保今日的事情不会被人传出去。
她不想再重复上辈子的结局,名声尽毁,令自己的父亲蒙羞!
想到这里,景宁便想要挣扎。
然而赵郢握的实在是太紧,加上他又有病在身,一时间怎么都挣扎不开。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道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
“三殿下,你在做什么?”
下一刻,便看到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大步流星的奔了过来,扯开的赵郢的手,逼得其后退数步。
原来是得了景宁的传话,便匆匆的赶来斜阳亭的箫鸢。
箫鸢将景宁护在身后,一双美目警惕的瞧着赵郢。
“三殿下光天化日之下拉着我的未来嫂子,莫非是对我哥哥有所不满?”
景宁伸出手按住箫鸢的肩膀,淡淡的说道,“不过是一场误会。”
误会,他刚才都摸上你的手了,这还是误会?
箫鸢心中气恨。
如果换作别人的话,此刻的箫鸢早就大喊一声登徒子,上去对人拳打脚踢了,可对方毕竟是金尊玉贵的皇子,并非他们这些臣属之家可以得罪的。
“如此看来,是我刚才误会了,还请三殿下不要怪罪。”
就算心中不愿,箫鸢此刻也不得不低下头来,随*紧了景宁的手,“景宁,你前段日子不是说金城西巷有家烤鸭不错吗?不如我们去瞧瞧。”
“我也去。”
还未反应过来,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赵郢瞧着惊诧看来的箫鸢,微笑着说道,“萧小姐,不会不欢迎吧?”
“这当然……不会。”
不会才有鬼!
可惜的是,就算箫鸢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同赵郢一道前行。
走到半路的时候,赵郢忽然脸色一变,闪到了景宁的面前,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挡住了那把对着景宁砍去的刀。
箫鸢也立刻拔出随身的剑来,眼瞧着杀手越来越多,她不由得冷声厉喝。
“你们是什么人!奉命来杀谁?”
难不成是皇族内部夺嫡,来杀赵郢的?
很快,箫鸢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那些人明摆着不是要他们的命,反而将所有的刀剑全部对准了围在中间的景宁。
景宁脸色苍白,低头咳嗽了几声。
尽管是自己一手设计,然而为了显示逼真,景宁是真的给自己下了毒。
大病初愈,身子本来就弱,更何况是又遇到突如其来的埋伏和追杀?
然而她的脸色却依然淡淡的,丝毫没有惊慌。
尽管杀手比较多,然而箫鸢出身武将,噪音又自小学武,很快便将人杀的差不多。
留下最后一个的时候,那杀手眼瞧着同伴接连死去,转身便要逃走,最后被箫鸢用袖剑钉在了树上。
“说,谁派你来的?”
箫鸢用剑挑起那人的下巴,却只看到一线血迹从对方嘴中流下,竟然是服毒自尽了!
“该死!”箫鸢气愤的将剑一扔。
赵郢同样是脸色凝重,转头看着景宁,“最后一个杀手也死了,便不知道究竟是谁要杀你了。”
“还能是谁?”
箫鸢嗤笑一声,“下这般狠手的,一般不是为了争权夺利,就是利益有冲突的,或者是景宁你得罪了什么人?”
说着,两人同时转头看着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