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与童年时的贫穷窘迫纠缠在一起的糖果,那些在陈拓面前被击碎的尊严和信念,都已经属于过去。
走出来,会有更多美味的只会带给人愉悦的糖果,会有可以值得全心信赖的挚友,和爱人。
向前看,一切的苦难总会过去。
晏棽眼眶酸胀,紧紧咬着牙根,才能勉强按捺下喉头的哽咽。
盛林双手伸到晏棽背后,轻轻抚摸他紧绷的肌肉,“晏棽,这些天我想了很久。你觉得你不完美不够好,我对你的喜欢总有一天会破灭。可实际上,我也不够好,我也做过很多错误的决定…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做到完美无缺?我想通了,我喜欢你,不在乎你好不好,只在乎你是晏棽。”盛林偏过头,与晏棽四目相对,“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口中的巧克力糖果融化了,香甜微苦的滋味充斥口腔。晏棽眼尾晕开潮湿的桃红。他用略微沙哑的声音缓慢而清晰地说:“我愿意。”展开双臂紧拥着盛林,低头吻住恋人的唇。
五十四
晏棽从未恋爱过,自然也没有与人亲近的经验。他全凭本能驱使,用力吸吮盛林的下唇,舌尖顶开盛林的齿列,将融化的巧克力送入爱人的口腔。
两人迫不及待汲取对方的津液和气息。
盛林被晏棽鲁莽的进攻磕破了嘴唇,他却舍不得推开晏棽哪怕一秒钟。手臂将晏棽拥得更紧,直到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晏棽皱了下眉,强忍冲动暂时离开盛林。他看清盛林下唇的鲜血,眉心皱的更紧,下意识贴过去,用舌尖舔净盛林唇角的血珠,自责道:“…又咬破了。”
盛林双手搭着晏棽的肩,混不在意。他记起在会所与晏棽初次碰面的那一晚。被人下了药的晏棽也像现在一样,将自己箍在怀里,急切地吸吮啃咬自己的嘴唇。纯然的莽撞青涩,简直像个未经人事的小男孩。
想到这里胸口忽然发烫。盛林像全天下所有劣性难改的男人一样,目光灼灼盯着晏棽,凑在他耳边问,“晏棽,你跟我是初吻吗?”
晏棽诚实地点头。旋即会意,脸颊晕开薄红:“…我好像有点吃亏了?”
盛林放声大笑,“宝贝儿我爱死你了!”一刻也不能再等。盛林拉过晏棽的手往山下跑。
过于亢奋激动的时候,有些人的大脑会出现短暂的空白。
晏棽紧跟在盛林身后奔跑。中途又发生过什么?他们有没有讲话?晏棽一概没有印象。等神志再次归位,他已经与盛林赤裸相拥着站在同一个花洒下。
水流打湿两人的身体,袅袅的雾气中,对面相拥的两具luǒ_tǐ美丽如古希腊的雕像。
晏棽沉醉在与盛林的亲吻中,等将那一双柔软的淡粉色双唇啃咬至嫣红,又舔着盛林脸颊的水珠,吻他的左耳。戴着蓝宝石耳钉的小巧耳垂被晏棽整个含在口中。牙齿轻咬耳肉,舌尖轻轻拨弄耳钉,不时在耳廓里打个转。
阵阵酥痒从耳朵传至周身。盛林喘息着溢出一声呻吟,抬手抓住晏棽的头发,迫他吐出自己的耳垂,“你给我说实话,”盛林明显已经情动,下身绷紧,皮肤泛着粉色,说话的气息都在轻微颤抖,“你真没跟别人做过?”没恋爱过不等于没做过,没亲吻过也不等于没做过。他也不想怀疑晏棽。但爱人表现得太不合常理,好像除开最初的亲吻,一切都无师自通,由不得他不纠结。
“…没有,”晏棽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像喝醉了一样双颊酡红,全身上下热的惊人,“不过……”晏棽深深望着盛林,眼睛掩在湿漉漉的刘海后面亮晶晶地闪烁微光,,“你身上好香,忍不住就想一直一直吻下去……”嘴唇又来到盛林颈侧,贴着锁骨轻吻,“像这样…”滑倒胸口,牙齿咬住浅色的乳粒,“还有这样…”
情到深处,平素多冷淡的人也会渴望与心爱的人无限亲密。一旦不需要再刻意压制心底的yù_wàng,源于爱意的本能抵得过所有技巧。想抚摸他亲吻他让他快乐,也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快乐。
盛林的唇间细碎地低吟。他扬起脖颈,胸口在晏棽的唇舌下喘息起伏,“不够…下面也要。下面…”
盛林抓过晏棽一只手,引导他握住自己的性器。
盛林的yīn_jīng形状漂亮,柱身是浅淡的粉色,异常干净秀气,握在手里才发觉尺寸意外的粗大。
五指下意识攥住盛林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掌心里奇妙的感觉让晏棽脸面颊的红晕更加明显。他略感茫然地从盛林的胸口抬起头来,眼睛躲躲闪闪,不敢去再看盛林的身体。方才的大胆冲动仿佛是一个美妙梦境,他在梦中对着爱人为所欲为,醒来后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吞没。
盛林从没见过晏棽这幅模样,眯起眼睛低低地笑,“知道不好意思了?”靠近晏棽的耳边,嘴唇贴着颈侧的肌肤缓缓向下,停在锁骨处探出一小截舌尖,猫儿一样舔着锁骨上的那处伤疤,“别害怕,不会让你疼的。哥哥我可会心疼人了。”
浸染了情欲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慵懒的尾音吞吐着热气,骚得人心痒难耐。说话间,手掌已顺着腰线滑到晏棽臀部轻巧捏揉。
晏棽抿着唇,忍着羞意直视盛林,再次纠正他,“我才是哥哥。”
盛林又笑了,另一只手弹一下晏棽也已勃起的性器,顺势搂紧晏棽的腰身,让两人的下体贴在一起,“好,你是哥哥。那弟弟好好疼你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