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我,如果没有像我这样会晕车的人,那些车站附近的晕车药卖给谁啊?”黄玩玩有些底气不足的低声狡辩。
“按你这么说,我还得替那些生产此类药物的商人们谢谢你了!”他能告诉她,他很不幸的就是此类商人中的一员吗?
就是智障此时也听得出来这是一句反话,幸好我们家的黄玩玩同学离智障还有一大截的距离,所以很幸运的也听出其中的异味,很识相的转脸看向车外的繁华,不再接腔。
沉默中的她突然间觉得车子里的音乐有点怪异,来来回回就是单调重复的旋律,于是很好心的提醒他:“这张车盘是不是划了,怎么只有前奏却听不到人唱啊?”
秦朗转头的瞥了她一眼,语调平平:“这是北欧的一种音乐形式。”
啊?黄玩玩同学默默的垂下头。
妙玉曾经对黛玉说:“你真是个俗人。”她觉着自己刚刚就是那个俗人。如果一来是不是可以认为自己就是林妹妹?呵呵呵,有点无耻了。
虽然他的表情没变化,虽然他的语气也很平常,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还好他接着就说:“你不喜欢听的话,就换一张。你从里面挑一张自己喜欢的吧。”
黄玩玩探头看了看cd盒里的东西,全都是外文,嘴角一抽,悻悻的说:“还好吧,就它吧!”绝口不提自己压根就看不懂那些字母组合体。
车子停在离淮海路不远处的一条看似有些陈旧的小巷前,一名长相清秀的泊车小弟恭敬的上前服务。
黄玩玩有些心疼与惊讶的看着秦朗随手递出的两张红票,心想,等哪天她在他那公司混不下去了也干这行!
下车,入眼的皆是西装笔挺精英模样打扮的人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也有白皮肤与黑皮肤的,就是没有像她这么土的!
傻缺也明白这是权贵集结地,他有必要来这种地方吗?她知道他有钱,但至于在她面前如此显摆吗?
黄玩玩恐惧的站在秦朗的身后,探头看向这间无形中写着中下阶级勿入的西餐厅。心里交战着,她到底该不该跟他进去吃这顿饭?
万一他很民主的来个aa制,那她只有被卖到泰国当妓女抵饭钱的份了。
不行,就算他很绅士的全费请客她也不能进,所谓吃人嘴软,况且还是这么贵的东西,绝对是好吃不好屙。
☆、第十章 多大了?
“换一家吧,我拒吃中餐以外的所有食物。”宁死也不能进去,她摆出革掵党人的铮铮气节,说得好像自己很爱国般。
“放心,哪怕你进去吃小葱拌豆腐都有。”秦朗不为所动地把爱国情怀满满的她一把揪了进去。
好,那她就吃小葱拌豆腐,再贵也贵不出百元吧,制她也不怕,偷偷的摸了摸口袋里的一张红票,打定主意,她乖乖进去。
“黄钻包厢。”秦朗礼貌的对着身边恭站的服务生说。
“不要。”黄钻包厢这个词听得她就有种想钻地洞的冲动,“我有幽室恐惧症。”
“你希望误导人家认为你是我女朋友?得,那我也不介意和你谈场缠绵的恋爱。”已经有几个客人过来打招呼了。
当然不希望!黄玩玩瞪向秦朗,他这分明就是威胁!
秦朗微微一笑,眉锋一挑,仿佛在说,别这么看我,我就是在威胁!
再次受到刺激的黄玩玩气得转身欲走,天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宝贝儿,我想在这里的朗诵效果应该会比在办公室里还要好得多。”秦朗双手环胸,悠哉的在黄玩玩身后轻轻的丢下一颗重量级的炸弹。
被炸得灰头土脸的黄玩玩痛苦的回头看着身后的他,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卑鄙呢?真真的浪费了老天给他的那张俊脸!
呜,反正怎么都是个死,不如赌一把。
等她垂头丧气地坐在包厢里,看到上来的是两只超级大尾的龙虾,已经缺氧的脑袋立刻中风。尤其秦朗伙同帅帅的服务生说,这龙虾是包厢的基本菜色,她就觉得眼前一黑,这包厢的费用得要多少?
请客这玩意向来都是礼尚往来的,不然的话就欠了个人情,如此草根的她在吃了这顿饭后要如何回请他啊?
“为什么不吃?”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面的“狼”吃得很快乐。
“我会被卖的,我身上只有一百块钱。”玩玩终于屈打成招了,那是她从老家带来的唯一一张带有母爱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