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地擦了擦嘴,他喝了口餐酒,“放心,既然是我请你吃饭自然不会让你难为,你就看着给吧。而且我也没打算让你回请我。”秦朗就像是会读心术般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真的?!”她眼睛一亮,早知道刚才就说她身上只有二十块了。可惜啊——
知道不用被卖了,胃口也好了起来,这么大的龙虾随便她生于南方长于南方也根本没吃过哦,带着赚到的表情她开始努力吃起来。
啃着龙虾,偷眼望了下对面的秦朗,只见他正垂目优雅的一手刀一手叉的品着牛排,那悠闲的神情更是为他平添了一股高贵的气息。
感受到她的目光,秦朗抬眼,对上的却是她那快滴到衣领上的醮汁,浓眉微拧。
“你为什么不用餐巾布?”
“哦。”经他这么一提醒,黄玩玩才注意到方才服务生放在一边的小布,急忙拎起便往脖子上围,就像个听话的幼儿园小朋友,不过,也确实只有幼儿园小朋友会想出把它围在脖子上。
看到眼前那将餐巾布当成幼儿口水布的黄玩玩,秦朗的眉锋皱得更紧,她这是算重温幼儿情怀吗?她的童年很缺爱吗?
轻咳两声,秦朗最终还是决定打断她的重温,“那块布平铺在腿上就行了,不必挂在脖子上。”
说着故意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侧目望去,黄玩玩这才看到那块平躺在他膝盖上的餐巾布,红一脸,慌慌扯下脖子上的布,有样学样的放在膝盖上。
自从餐巾布落到了膝盖上后她的双腿便像定了针般,挪都不敢挪一分,生怕那布会从膝盖上滑落,整个人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你没吃过西餐?”秦朗问了一个他总结出的问题。
“没有,我老妈不让我吃除了她所做的和学校食堂以外的所有食物。”
哇哇哇,一只乌鸦从秦朗的眼前飞过,那会是一位何等恐怖的母亲啊!
当然,黄玩玩也没有告诉他,她的老娘可是拿过中餐厨王证书的美食家。鲜少能有酒店能做出她的老娘的水平。
秦朗的微愣让黄玩玩停下手中的动作,含着龙虾,她定定的看着他。
在柔和灯光的映衬下,他的脸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祸害女性同胞的恶魔,迷得她竟忘了吞咽,混着龙虾模糊不清的问:“你多大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过二十七八,但是也说不准,这有钱人一向都是保养得宜,看起来都比她这种草根人物来得嫩。
多大?这可是个暧昧词啊!秦朗眼角一挑,思想不由的有些不纯洁,玩心顿起,紧紧的盯着黄玩玩,刻意用一种撩人的语调:“从b点至g点实测18厘米。”
☆、第十一章 迟到的气节
从b点到g点实测18厘米?这句话似乎信息量很庞大,但是和他今年多大岁数有关吗?黄玩玩嘴里包着龙虾,微微抬脸,一副我很二的模样看着对面笑如春风却丝毫不掩贼性的秦朗。
见到她这副模样,秦朗不由的轻笑出声,逗她的兴致更高,慵懒的往后背靠去,“怎么?不相信?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验明正身。”
据几日的观察,他敢打赌,就是借她胆她也不敢点头答应。
暧昧的调调,贼贼的笑容终于让我们家这个长期接受言情小说荼毒,导致发育成身体干净思想不纯洁的黄玩玩同学反应了过来。
潜规则?性暗示?这些职场的肮脏内幕霎那间充斥着黄玩玩的脑海。她就知道这顿饭好吃不好屙,这不,人家提出条件了。
怎么办?她已经把人家的大龙虾给吃了一大半了啊?
见黄玩玩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秦朗知道她被自己吓到了,不由的心情大好。哼,这就是想放他鸽子的代价,无耻的暗爽着。
一辔细发滑落到她的嘴边,而她却忘了拨开,脑海一片凌乱,一心只想着如何补偿人家这尾价格不菲的龙虾。
伸手想帮她将细发拨开,手刚碰触到她的脸颊,她便像被电击了般往后缩去,同时轻啊了一声,嘴里的龙虾肉很不给面子的滑落,不偏不倚的落入那块事先铺在膝盖上的餐巾布。
这一幕让秦朗不由的想起小学时曾念过的那篇乌鸦与狐狸的课文,唉,可惜了那一块龙虾肉。
正想着,便见黄玩玩同学疾速的从膝盖上的餐巾上捞起那块肉往嘴里塞去,动作快到让他误认为刚刚那一幕只是幻觉。
“既然掉了就不要了啊——”
“毛爷爷曾教导过我们浪费可耻!”尚未回神的黄玩玩鬼使神差的打断了秦朗的话,当她想起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后,脸嘭的炸红,比那桌子中间的龙虾还艳丽。
秦朗的手僵在半空中,刚刚他听了什么来着?
如果他的历史没有太烂的话,那么这句话应该是老一辈们才会说的话好不,怎么会出自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嘴里?
秦朗的呆滞让黄玩玩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都怪她那个崇拜毛爷爷的外公天天在她耳边念着他老人家早已烂记于心的主席语录,害她也不知不觉得信口拈来。
这下好看了,他肯定要以为自己是个老古董了。
“说浪费可耻还不如说秀色可餐让你舍不得丢弃,嗯,对你,我也一样!”回过神来的秦朗却依旧玩心不死继续逗着她。
“呃!”那块才过舌头的肉生生的卡在了喉咙的位置,玩玩的脸再一次发红,不过这次是被呛着,掐着自己的喉咙拼命的咳着。
眼睛有些惊惧的看着秦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