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五与其走狗一干人等,罪不可赦,就地杖毙!”
冷喝声一出,此次攻城的将士便持武器站出来,强行去拽那洪五一干走狗,拿板子执行军令。
哭天喊地的声音里,西门涟冷扫皆面如土色的士卒们一眼:“认为自己罪过大的,自领三十大板,到副元帅这边登记姓名;认为自己有功劳的,也到副元帅这边登记,以作lùn_gōng欣赏之用。”
冷冷一拂袖,她转身,对傻眼的刘亚道:“这事,三天之后本宫要详细的结果。”
“末将遵令。”刘亚猛然回神,颤着嗓子应道。
西门涟‘嗯’一声,往厅内走回去。
“恭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刘亚赶紧拜,其他的士卒们也仿若大梦初醒,纷纷喊道。这一次的喊声,是自出兵以来发自内心的臣服之意。
……
“喝点茶,润润嗓子。”西门涟才进厅内,君少扬便是起身,沏了一杯热茶捧到她面前。先前听她说了那么久,嗓子都沙哑了,他心里怪不好受的。
西门涟也不矫情,接过一饮而尽,总算觉得火辣辣的喉咙舒服了些。
“出去走走?”接过她手上空的茶盏,君少扬建议道。
“嗯,顺便看看这边情形。”城主府被毁得差不多了,没有地方休息。而城内也有建筑和城墙坍塌,虽然已经让人在砌,但是要在明天早晨将其恢复原状还是比较困难的。再者还有被药香放倒的士卒们,都还需要人抬走,明天她还有得忙,想想不由得就有些头疼。
“别皱眉了,走吧。”君少扬揉开她紧蹙的眉心,空出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西门涟看一眼他,唇角轻轻抿了抿:“嗯。”
二人携手,掩人耳目从后院行出后,由君少扬抱起西门涟施展轻功往主城而去。
坍塌的建筑、被白雪掩盖的石头碎屑、哀哀叫疼的人、负隅顽抗试图驱赶所谓的‘侵占者’的一些士卒,小巷内并不平静,一片刀光剑影。
“尔等放下武器,当饶你们一命!”攻城的将士大喝道。
负隅顽抗的士卒们无一人住手,领头的少年红着眼睛高喝道:“后面的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我们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拼死守卫他们!是男儿,当为国生,何惧死!”
“是男儿,当为国生,何惧死!”
一声声雄壮的声音相喝,他们更悍然与敌相杀,如他们所说一般毫不畏死。
“歹竹群里,偶尔也有那么几根好笋。”凝望下方已久的君少扬唇角微勾,看着少年的目光收回,望向西门涟,后者也回他一个浅浅的笑靥。
“后边等我。”西门涟道一声后,飞身而下,与此同时君少扬运内力于掌心,在她落下的前一刻以凌厉的掌风震开打得不可开交的众人。
“末将席淮,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攻城的将士领头的席淮一见西门涟,忙扯下蒙面的布,从地上爬起行礼,灿烂的笑颜在想起目前的处境后顿时多了几分尴尬之色。
他身后一干人等也纷纷行礼,不敢怠慢了。
倒是那一帮不明所以的士卒们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不轻,里边有消息灵通些的士卒迟疑的嘀咕:“席……席淮……席参将?那……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