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
一干士卒们无不目瞪口呆,都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好了。
西门涟深沉的眸子朝席淮等人看一眼,虽然他们训练的时候老拖后腿,但是连眼前的这帮人都拿不下简直太丢人,看来她的训练量得再加大才行。留了心思后,她冷声道:“尔等平身。”
席淮一干人等无不头皮发麻,谢恩后皆低下头,一声都不敢吭。
西门涟转过身来,面对那领头反击的少年:“你,不错。叫什么名字?”
“虎子。”少年还没想好,嘴却是快一步先答道,顿时一阵懊恼。
“回去休整,明日辰时城主府侧厅觐见,对你们,本宫另有安排。”西门涟说完转过身来,冷声对席淮等人道:“该收拾的收拾掉,否则本宫让野狗为你们收尸!”
“末将遵令!”席淮等一干人哭丧个脸,莫不夹紧了臀,腿都紧张到快抽筋。
西门涟足尖一点,飞身而起直朝君少扬的方向掠去,两道身影如暗夜流光,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好一会儿后,席淮确定西门涟不会再回来时,心有余悸的走到虎子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小兄弟,你这次真的是咸鱼大翻身,鸿运当头了,不过……也要做好置死地而后生的准备。”完全是经验之谈啊。
虎子还是刚才傻不隆冬的样:“所以这一次攻城,是皇后娘娘的主意?”
“洪五那厮无恶不作,皇后娘娘就设计了这里应外合攻城的计谋。”席淮一脸嘚瑟:“皇后娘娘不愧是女中豪杰,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号称固若金汤的城主府。”
虎子想到刚才辛苦奋战的事,愤然甩开席淮的手:“只为一己私利,就这般折腾,我等人性命是如蝼蚁,但也不是能任人这般糟蹋的!”
“糟蹋?”席淮脸上笑容一敛:“洪五占城自封为城主,无恶不作,手下一干走狗仗势欺人,将好好的一座富庶之城弄得民不聊生。皇后娘娘高瞻远瞩,一是要为城民除了这害、二是要训练我们单独作战的能力、三是要考验城内余下将士的忠诚度与本事,故而才用此计,何来糟蹋之说?再说,就是糟蹋又如何!我们自穿上这一身戎装开始就代表着今生忠于国家、忠于百姓!若连这些都做不到,不如去死!”
这是西门涟常拿来训他们的话,今日他一股脑的拿出来训人。
虎子一张脸顿时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身后一干士卒更是如此,一个个的低着头,为之前的有的心思愧疚不已。
“是人都会犯错的,改正就好。”席淮表示训人训得很爽,带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归城主府。
他一走,其他人等皆跟上。
虎子领着一干人跟在后边儿,一个个的,都默不作声。
“别的没记住,就记住了这些,肯定是平日都被你训怕了。”不远处的黑暗的屋顶上,坐着并未走远的无良夫妇二人,君少扬戏谑的道。
“这人,你有印象?”西门涟挑眉。
“以耍奸偷滑闻名,我第一次带兵出征惨胜归来的人中有他一个。”君少扬眸中有些怀念,更多的是深深的哀伤。那一次是真正的惨胜,都是由他的错误而造成,满是尸体和鲜血的场景成为缠绕他数年的噩梦,以至于他无法再站上指挥台,亲督将士作战。
西门涟无意挑开他心底已经结痂的伤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便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
手心传来的微凉的触感让君少扬一怔,旋即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有你,真好。”
☆、040:将别
不过黎明时分,便有士卒敲锣打鼓表示城主受到上天的启发决定斋戒三日,一并的所有的城民都必须在家沐浴焚香戒荤腥诚心待上三天,胆敢不从者一经发现不必审问,直接杖毙!
杖!毙!
带着绝对震撼骇的两字骇得城民无一个敢出门,纷纷关门闭户私底下大骂洪五不是个东西,嘴皮子利索些的都去问候其十八代祖宗。愤怒过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只要不出门,谁管得上他们继续吃喝玩乐?
城民们是难得的悠闲,可城主府的刘亚几乎忙成了狗。
自从那一夜西门涟的一道看似随意的命令下达下来后,士卒们一个劲地往刘亚身边涌,纷纷报自己的功劳。士卒里边儿吧,立功的真心不少,可是也有那么些试图浑水摸鱼虚报成绩是的人也不是没有。这样一来便给记录工作带来极大的麻烦,刘亚可没西门涟那个变态的脑子能过目不忘,便将不确定的事给记录了到了一边的宣纸上,以便改日再查。这样一来他几乎忙坏,便干脆地从自己人中点出识字的人,帮着他一起记录。另外一边,自领军棍的人也不少,只一个个惦记着自己是爷们儿,憋着几乎将嘴唇快咬烂都不在那鬼哭狼嚎。
在这一片忙乱里,西门涟接见了虎子一干人等。
“既有悍不畏死的勇气,那可有接受严格体能训练的决心?”礼毕,西门涟并未让他们起来,而是肃然问道。
“有!”众士卒齐声喝道。
“好!”西门涟沉喝一声:“史扬!”
史扬出来:“末将在!”
“自今日起,他们编入你的麾下,随你们一同训练!”
“末将遵令!”
西门涟环视众士卒一眼,眸中暗色光芒涌动:“期间若有私自出逃者,一律军法处置!”
“末将遵令!”史扬坚定的应道。
西门涟站起身来:“都平身。”
道完,她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