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以北五十里地与敌军首领赫尔琪两厢对峙。半晌之后,还是赫尔琪先行败下阵来,收敛了自己肆无忌惮的目光,正色道,“听闻阁下骁勇善战,本王那不争气的五弟身上的伤就是出自将军之手?”
“阁下便是三皇子赫尔琪?”赵云戚坐在马上,一手拽着缰绳,拱手道,“久仰大名!”
“失敬失敬!”赫尔琪也学着赵云戚样子做拱手状,只是动作并未像赵云戚那般有气势,赫尔琪冷哼一声,玄色披风内的赤色铠甲闪着锐利的寒光,眼神也随之变得冷冽起来。
赫尔琪伸出右手,一旁的侍卫急忙将双手捧着的月霜戟奉上,赫尔琪掂了两下,还是自己的兵器用着顺手的,长戟斜垂向地面,尾部的红缨随着冷风缓缓荡起,与他的玄色披风相应成趣。
赵云戚从腰间拔出“泠曦剑”,剑尖相对,一声另下,双方混战,赵云戚驱马挥剑直指赫尔琪,你来我往瞬间过了几十招。但是长戟与短剑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赵云戚飞身而起,剑尖直击赫尔琪,赫尔琪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也从马上飞了起来,长戟一挑将赵云戚的剑挡开,两人同时在半空中打斗起来,兵士厮杀,主将也打得难舍难分。
就在两方打得火热之际,哒塔部族后方也传来士兵摇旗呐喊的声音,赵云戚虽没有回头看,也知是他父亲派来的救兵,两厢行程合围之势。赫尔琪自然也是听到了,只是他不该回头看那一眼,就在他错开眼的一瞬间,赵云戚避开他的长戟,欺身上前,只是在这个功夫赫尔琪已经回神,堪堪避开了要害,左腹硬生生受了一剑。
“哼!”赫尔琪并没有因为受了一剑而有所回避,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一般,依然手持长戟与他战在一起。赵云戚不由得佩服对方,虽然与自己立场不同,但他的精神还是很值得自己学习的。段伟宏一直跟在赵云戚身后,帮他抵挡那些试图靠近想要就走赫尔琪的人,这支队伍的主将副将配合默契,看得后方的赵小满热血沸腾,是男儿就该保家卫国,血洒疆场!
赫尔琪一手捂住染血的伤口,一手执长戟站在马背之上,双目狠厉的紧盯着赵云戚,看着赵云戚缓缓落下,执起长戟又飞身过去,赵云戚脚尖在马背上轻轻一点,旋转这再次飞向更高的地方,冷冷出声,“不自量力!”
赫尔琪看着前后夹击的行事,左臂一挥,哒塔大军开始掩护他撤离,赵云戚唤住了准备追击的段伟宏,淡淡的说了句,“穷寇莫追!”
☆、第十章
想要将他们驱逐出去,并不是一次就可以的,哪次还不得几场硬仗要打!哒塔要是那么容易认输,那两兄弟怎可能就那么轻易的将草原部落全部统一。自古草原人民风彪悍,更是不会轻易认输,那两兄弟定是有过人的本事才会完成那项艰巨的任务,赵云戚振臂一呼,“回城!”
“大将军!”赵云戚只带了一对亲兵与段伟宏进了樊城的城主府,也是大将军赵敏轩此次的落脚地。赵云戚擎着头盔对着正在观看舆形图的主帅单膝点地跪行军礼!
“云戚快快起身!”赵敏轩从上首位置转身而下,亲自扶起赵云戚,“一路辛苦了!”
“回禀大将军,”赵云戚起身将手中的战报呈给赵敏轩,低声道,“涵御关一役,赵家军重伤三十二人,轻伤一百八十五人,北大营守军死亡一千零八人,重伤五百七十二人,轻伤一千八百六十二人,伤亡总数三千六百五十九人!末将留了一万守军固守涵御关!”
听到这个数字,赵敏轩准备翻看战报的手一顿,虽然内心已有准备,可是在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心还是狠狠的颤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声音暗哑的道,“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末将告退!”赵云戚默默的退出了大将军议事的厅堂。
赵云戚带着段伟宏跟着大将军身边的章副将前往安排的房间,安排赵云戚在床上躺好之好,段伟宏急急出去请了军医过来,经过刚刚的那一场厮杀,赵云戚的脸色发白,不知伤口是否有裂开,还是请军医瞧瞧比较妥当。
果不其然,赵云戚的伤口处隐隐有血迹渗出,重新包扎一番,军医再三叮嘱,这几天一定要卧床静养,好好休息。然后只交代了饮食上需要注意的东西,并不曾开任何口服的药物,只告诉段伟宏他明日再来换药。
“末将参见大将军!”段伟宏送走了军医却在院外看到了一身戎装的大将军,急急向前一步对着赵敏轩行军礼。
“段副将无需多礼,”赵敏轩挥了挥手率先一步走在了前面,边走边问道,“你们赵将军怎样了?军医怎么说?”
赵敏轩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对于赵云戚也没有任何特殊对待,因为他对每一位因公受伤的将领都一视同仁。但不管怎样说赵云戚都是他的儿子,因此声音中带了些许焦急、些许担忧。
“回禀大将军,军医交代将军需卧床静养就是!”段伟宏斟酌一番还是决定往轻的说,毕竟大将军公务繁忙,不能在让他在将军的事情上费心了。
“那便好!”话虽如此,但赵敏轩的脚步依然迅速,几句话的功夫一行人便到了赵云戚养伤的房间外,赵敏轩让自己的左右副将留在了门外,他与段伟宏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
赵敏轩看着陷入沉睡中的儿子嘴角含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云戚这么拼命的原因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却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