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逸十分恼火,焦躁的步下丹陛,“告诉你们,朕还很年轻,你们以为朕会是那样糊涂的人吗?”叶尘逸将脚步停在停在岳御史面前,将手中奏折朝着他狠狠摔去,“克扣军饷?囤养私兵?还有什么你一并说与朕听!”
☆、第九章
“微臣不敢!”被奏折摔到的岳御史立刻匍匐在地,口中高呼!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赵氏父子乃国之重臣,为了你们能够享受那醉生梦死的生活,失了多少与家人团聚的时间?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他们的家人有向朕抱怨过什么吗?他们上阵杀敌,保家为国,不是要你们在背后给他们射黑箭,捅刀子的!你们真的是让朕太失望了!”
叶尘逸踱步而上,将御案之上弹劾赵氏父子的奏折全都掀翻在地,御座之上的帝王藐视着众人,双眸中射出的寒光让人不敢直视,“田大人!”
“微臣不敢!”被点到名的吏部尚书田程听到帝王那嘲讽的称呼,立刻上前一步与一直跪地的岳御史同跪一线,磕头如捣蒜一般。
吴御史抬首与帝王的目光短暂交汇,而后出列,“臣有本要奏!”
叶尘逸点了点头,李安将吴御史的奏折呈给御座之上的帝王。帝王接过之后,轻轻翻阅,唇角上挑,露出嘲讽的笑,“刑部尚书!”
“微臣在!” 身穿黑色朝服,上面用金丝银线在衣领处绣着代表品级的云纹,同色腰封上挂着一枚陛下赏赐的紫玉玉佩的面容略显严肃的俊朗男子出列,对着御座之上的君王俯身行礼。
“吴御史所奏之事,朕今日全权交由你负责,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叶尘逸将奏折递给李安示意他拿给刑部尚书秦玉郎。
秦玉郎恭敬的接过奏折后直接放于袖中,而后朝着帝王行伏地大礼,“微臣谨遵圣喻!”
“退朝!”叶尘逸看也未看龙案之上的其他奏折,只是用低沉的声音宣布今日早朝的结束。而后,明黄衣袖一甩,步下丹陛直接离去。
“恭送陛下!”大殿之上黑压压的一片跪满了人,等到再也听不到帝王的脚步声后,群臣才慢慢站了起来,而后三三两两的向外走去。
“一群混蛋,”御书房内,叶尘逸双目微敛,暴躁的行来走去,“真当朕是那么好糊弄的,竟然想趁着这个时机将赵家整垮,那也要看朕愿不愿意!”
李安默不吭声的站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垂头一心研究自己黑色鞋子上的花色,好似那鞋子一下子变得好看很多。
“哼,”叶尘逸看着李安那闷葫芦一样的表情,衣袖一甩,“回‘甘雲宫’!”
“诺!”李安随即调整面部表情跟着帝王的脚步前往帝王的寝宫。
换了一套深紫绣着金龙的广袖长衫,腰间同色腰封上悬挂着一枚碧玉雕刻的麒麟小兽。披上白色的大氅前往太后的“慈安宫”给太后请安。
在一众宫人的行礼声中,叶尘逸直接进了“慈安宫”内殿,李安上前打起藏青色绣着团花的棉布门帘恭请帝王入内。
“儿臣恭祝母后万福金安!”
“皇帝无需多礼。”软榻之上穿着酱红色棉袍,下配同色绣花罗裙的太后一脸开心的模样,急急让帝王免礼,可是叶尘逸还是将那一礼坚持行完才将太后从榻上扶起,转而前往花厅,刚在红木雕花椅上坐好,宫人们便一溜烟的将午膳上齐。
如若陛下没有专门传送消息过来就说明陛下早朝处理完一部分公事后就会来“慈安宫”中陪太后一同用膳,所以底下的宫人很快的将准备好的膳食端了上来。
“皇帝这是怎么了?”后宫不得干政,所以太后并不晓得前堂发生的事情,但是皇帝是自个生的,就算他掩饰的再好,自己还是察觉出了他的不开心。
“无事,母后不用操心。”叶尘逸笑了一下,前堂的烦心事还是不要让母后烦心了,母后打理六宫,虽然他一位嫔妃也无,但是这满宫的奴才,还有后宫各种事宜均需要有人管理,所以这些事情都落到了太后的身上。
“皇帝自个拿主意就好,哀家年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太后微微一笑,亲自为叶尘逸夹了一筷子他最喜欢的荷叶蒸鲈鱼,叶尘逸笑了笑,“谢谢母后!”
餐后,母子二人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品着宫人奉上的香茗,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儿,好几次太后都提到立后一事,都被叶尘逸笑着带开了话题,几次之后,太后也算是明白了自家儿子的心事,也就笑笑不再提起了,她不想因为这些事情与儿子闹得不愉快。
如此过了几日之后的御书房内,刑部尚书秦大人,御史台的吴御史,张太守,李首辅,杨阁老等一种朝臣在此等候御驾,看到帝王缓步进入,齐齐行跪拜之礼:
“臣等恭请圣安!”
“众卿不必多礼!”叶尘逸广袖一挥,“赐座!”
“谢陛下!”众臣谢恩之后就按平日议事的座次依次做好。然后就见杨阁老起身将手中的一叠资料递给李安让他呈给龙案之后的帝王,然后低声道,“老臣根据陛下的指示收集的关于吏部尚书买官鬻爵一事的直接证据。”
然后张太守也出列呈上了吏部尚书指使工部尚书宁大人贪污兴修水利的款项,因为吏部尚书的妻妹嫁给了工部尚书做续弦,两人狼狈为奸贪污了不少款项。
李首辅看着张太守将陛下吩咐的事情办的如此圆满,也不甘落后的起身,将自己查到的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