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要教他写的字,是这笨侍卫自己的名字,承启要教他写的字,却是这精明的太子殿下的名字。
又怎么敢学不会?又怎么能学不会?
更兼有太子殿下屈尊降贵悉心指点。王淳相信,再不会有哪位教书先生比承启更尽责了,他眼睁睁的看着承启将他按在椅子上,命他坐下,自己则绕到他身后,右手覆上他的手。承启虽说手不如他大,手指却要更加细长。二人手指交叠,竟也能覆得刚刚好。右手握住了笔,左手又从王淳的颈子后绕了过来,一根一根掰开他因为紧张而捏得死死的手指,又按照正确的握笔方法将那些僵硬的指头一根根的掰正。王淳觉得两个人身子贴着身子,承启的气息拂着他的额头,吹得他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王淳侧过头,那个人的喉结就在右近,仿佛他探探头就可以将它噙入口中。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头顶却传来承启含笑的声音。
“用心些。”
怎么用心?如何用心?
王淳勉强收摄心神,任凭那人捉住自己的手,润了笔蘸了墨,在上好的湖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大大的“承”字,手心早已汗透,那个人却仍不依不饶,捉着他的手又一笔一划写出个更加歪斜的“启”,却还嫌不够,捉着他的手又寻到块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