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九显然不能明白我心中这些高级烦恼,他只怕那些被打晕过去的看守再醒过来,一手环住我的腰,架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地牢并不算长,只我伤了肺,不能走得太快,这一路上几乎都是靠在那影卫身上拖过来的。一进了那牢房,我顿时就精神了起来,甩开影卫,几步滑到了床上,从床顶下床板依次摸遍,寻找着传说中的出口。
龙九也爬上床来陪着我找,我干嘛他干嘛,我摸哪儿他摸哪儿。我疑心他找机关是假,其实是抱着俩人一块压就能把床压塌直接掉下去的纯朴心态在这儿压份量。
这么找下去哪儿行,这不是纯粹给我捣乱来了吗?我只得教他:“你从床脚找起,凡是有特殊的地方挨个儿摸摸。咱们一头一尾地找,也好找到出口,这么挤在一起反倒互相影响。”
在我的正确领导之下,他拉着一张苦瓜脸转到床尾去了,我仍旧在床头研究那些雕花。正扳着一个浮雕的仙鹤头,床忽然翻了过来,也不知是我摸到的正是机关,还是他误打误撞摸到了哪里。
床这么一翻,我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身子一沉,便向更深的黑暗中不停地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