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进门前梁蒙就察觉到不对劲,虽然门锁没有任何异样,可是敏锐的直觉还是让他察觉到某种不属于自家的气息。
他从兜里拔出配枪,尽量正常地打开门,小心翼翼地闪身进去,仔细观察着。
房里没有任何异样,关着灯一如往常。
梁蒙关上门,开启了家中的智能系统查看房间透视图,扫了一圈,发现卧室床上有人!
他关掉智能系统,轻手轻脚地来到卧室,轻轻推开门缝,便看到自己的床上被子里埋着一个人,深灰色的被子下露出毛茸茸的一颗脑袋,他眯了眯眼,将枪收起来,站直了身体走进去,弯腰准备偷袭。
床上的人闭着眼道:“敢碰我就掐死你。”
梁蒙:“……”
他单腿跪上去,甩掉鞋子,扑到那人身上,嗅着他脖子笑:“你怎么来了?想我了?”
唐齐挣扎着把脑袋探出来,推着他不规矩的脸,转过身仰头看他:“想得美。我办事路过,来睡会儿。”
梁蒙吻着他的手和脸,闷着笑:“办什么事儿?”
唐齐揽住他脖子,咬他:“办你!”
梁蒙呵呵一笑,胸腔跟着震动起来,紧贴着唐齐的胸膛十分愉悦。他一边吻着唐齐,一边将碍事的被子掀开,压着他调笑:“你一个逃犯胆敢夜闯特三处处长的家,看来是等着我就地法办啊!”
唐齐穿着整齐,被他这样一闹,衣服皱了起来,喘着气笑:“哟,三处长你准备怎么法办我?”
梁蒙狞笑:“tuō_guāng了上几遍,看你老实不老实!”
唐齐哈哈大笑,陪着他一起闹。
梁蒙扒了他衣服,才发现他身上旧伤加新伤,煞是触目惊心,不由得停下来,抚上他胸口的上,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最近做什么了?”
“哦,养伤期间活动筋骨,没什么。”唐齐长腿缠上他的腰,“你到底做不做?”
梁蒙拍了拍他大腿:“几日不见,你倒是主动起来了。”
唐齐笑得天真可爱:“饱暖思□□,长胖了,找你运动运动。”
梁蒙哭笑不得,掐了掐他一如既往纤瘦有力的腰,埋头舔上他胸口。
莫说唐齐想做,他也想了许久。他本就不是个禁欲的人,自从和唐齐勾搭在一起,总想在他身上吃些豆腐,只是无赖还没耍够,横空一件案子出来,两人生生被隔开两地,手头事务忙成狗,闲下来时也忧心忧虑,哪有空做些旖旎梦。
此时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下,若真能忍住,他早可以升天做仙了。
分别一月有余,又是在尝过鱼水美味之后,两人这番胡闹折腾了大半宿还未停歇。梁蒙体谅唐齐正在养身体,终究还是没把人往死里折腾。倒是唐齐体力好,歇下来了就窝在柔软的床垫上昏昏欲睡。
梁蒙拉着他一起洗了澡,忍不住在浴室又拉扯撩拨一番,再次出来,智能管家已经将床单换过了。两人重新回到床上,梁蒙把人抱怀里,垂眼看着他,柔声问:“到底来我家干嘛来了?”
唐齐睁眼,恼他:“不信我?”
梁蒙低笑两声,咬着他下唇舔了舔:“你这个小混蛋,能跟我说实话才有鬼了。”
唐齐于是也笑,学着他说话的语气道:“来看看你这个老流氓忙活了这么久长进点儿没有。”
梁蒙意有所指地碰了碰他后腰:“你说呢?”
唐齐沉沉笑着,赞赏地摸了摸他下巴:“这方面确实长进了。”
梁蒙手指顺着他头发,问:“还有呢?”
唐齐扫了眼他屋子,撇嘴:“品位可够差的。”
梁蒙气到,捏着他耳垂,道:“可不是,不然怎么就看上你了?”
唐齐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梁蒙被他噎到,无语半晌后,才放松了表情,掩掉脸上的笑容,低声说:“你给我留下的记号我看到了,还找了些资料……”
唐齐会意,知道他已经了解到特三处的猫腻,难得安抚性地拍了拍他肩膀:“你还好吧?”
梁蒙抱紧了他,将头放在他肩侧,闷声道:“不好。”
唐齐没安慰过人,更遑论如此亲密的人,只能憋出一句拙劣的玩笑:“说明你们特三处人才济济,各个都深藏不露嘛。”
梁蒙木着脸道:“你还是闭嘴吧。”
唐齐翻了个白眼,果然不说了。
其实该撒的气已经在办公室撒过了,梁蒙又与唐齐缠绵了一番,此时心情平静下来,倒是能神色如常地与他聊天了。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梁蒙缓缓道:“我只是没想到,和自己工作了多年的同事们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作乱,而我竟然毫无察觉。”
唐齐适时讽了一句:“要不说你傻呢。”
“要是当初我能自己写报告就不会这样了。”
唐齐这次直接嗤笑出声:“得了吧,你写报告?还不如直接吊死了呢。”
“嘿,你能不能不这么打击我?”
“你知道报告怎么写吗?等你写好报告再送到lmpb信息部,黄花菜都凉了。”唐齐回过头,认真道,“这不能完全怪你,我作为联络人,没发现问题也是失职。”
这扭曲的安慰方式……梁蒙忍不住叹息,侧身看他:“你还好么?要不是我,恐怕你不会被牵扯到这桩案子中来。”
“我有什么好不好的,从前也是杀人逃命,现在不过是还没杀人就得逃命了,套路差不多。”唐齐看着天花板,轻声道,“只是连累了我父母,怕是到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