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吧!”
东方凌鹫听之哭笑不得,只好哄孩子似地答:“是。”
“还有既然是私奔,你要叫我的名字。”
“好。”
就这样,暂时忘记不愉快的事,开始我人生中第一次的私奔!
——寝宫中
岳冬被罚抄书,一直禁足在寝宫里的一间小屋中。今夜赝品告诉他将有不速之客到访让他老实呆在里面不准出来,岳冬乖乖听话,灭了烛火早早躺在小床上望着窗外明亮的星空发呆。
夜深之后,在他困意袭来之时,听到寝宫正殿里传出打斗声和说话声。
以岳冬的听力,加上寂静的夜,他很清晰的听到外面发生的一切,那只是一场赝品要收服他中意的人才的把戏。岳冬原本不太在意,没想到‘主人’突来的闯入,掀起轩然大波。
鞭打声,责骂声,不绝于耳。透过门缝偷瞄到暴戾场面的岳冬,吓得失坐在地上,退到墙角抱着身体瑟瑟发抖。直到寝宫再度安静,他才敢挪动身子,向外看。
不久前,那曾经将他吊起受人鞭打的地方,现在换上施暴者被人鞭打。可惜岳冬现在连在心中幸灾乐祸的底气都没有。
他几经挣扎,终于鼓起勇气端出水来,用沾湿的毛巾预备为赝品清洗脸上的伤口。可他不敢看赝品的表情,手在空中犹豫一下,放低视线大着胆子伸出手,就在要碰到赝品的脸颊时……
“别碰我,滚开。”
阴森的大殿中,突来的说话声,虽然不大,可也把岳冬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毛巾也被吓掉。岳冬顾不得拾起它,战战惶惶的退回小屋。轻轻关上门,迅速爬上床,他把自己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这一夜,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自己何时睡着都不知道。当他突然惊醒时,已经天亮。岳冬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向外看。赝品已经不在原地,正殿中没有人,岳冬这才大着胆子出来。他发现新的龙床没有睡过的样子,地上的血早已干了,那条带血的鞭子随赝品一起不见了。
岳冬站在原地发呆良久,直到宫女、太监进来打扫他才缓过神。
“皇上呢?”
“不知道。”
岳冬问的怯懦,太监答得不难烦。
自从他被当众罚过,这些宫人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再恭敬,岳冬知道自己这样的立场只能忍了。他默默退回小屋,事不关己的继续抄诗集,可他的手抖得怎么也执不住笔。
怎么办!
他好后悔自己昨晚多事出去。
赝品会怎么样?‘主人’从身体到精神那么重伤他,他会作何反应?
在岳冬心中,赝品一向是强势到不容反驳,‘主人’的行为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比起他们的纠葛,岳冬更担心赝品是否会迁怒于他。
第七十九章 ‘主人’对东方凌鹫之迷惑
我与东方凌鹫说是私奔,其实跟两个人的郊游没什么区别。出发的第一步就是要找衣服给东方凌鹫换,不然他一身夜行衣,别人还以为是拐卖我的人口贩子。
往怀里一摸,我两人居然谁都没带钱,买是不可能了,只好改‘借’。目标当然是肥的流油,借了也不需要还的人家。
我见东方凌鹫一个朝廷命官对这种梁上君子的行业如此轻车熟路,忍不住讽刺他:“你不会是穿着官衣的贼吧?”
“‘主人’真是聪慧,被你识破了。”
“你真是呀!”我两眼烁烁放光,忍不住兴奋的要他讲他的辉煌事迹。
小溪边,我们边钓鱼东方凌鹫边解释他那官贼一体的身份由来。原来东方凌鹫从军前是做飞贼的,属于劫富济贫的那一种。他做飞贼主要是为了寻找家中失落的宝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生计。
有一次,当他查到他家的某样东西落到一伙强盗手中,他打算潜入强盗窝黑吃黑,没料到岳冬(冬影)带兵围剿。东方凌鹫本想浑水摸鱼却被岳冬(冬影)当成强盗的一员追的狼狈之极,最后被他打断一条肋骨捉了回去。事后岳冬(冬影)查清他不是这伙强盗的同伙,此罪可免,可作为飞贼的罪难逃,不想被治罪就要弃暗投明从军,报效朝廷。在经过岳冬(冬影)威逼利诱后,东方凌鹫这才成了兵。不过喜欢自在又有遗命在身的他当然不会安份当差,所以到现在他依旧是当年的九品仁勇校尉。
说也奇怪,东方凌鹫认为宝物的新主人是好人就将宝物偷出来,拿到坟前祭拜一下再给送回去。如果是坏人,就偷出来祭拜完,变卖掉接济贫民外加解决自己的生活开销。就像这次冒着杀头的罪名闯皇宫只为借两天再换回去。
我很起疑,问:“你真的在意你家的东西和遗命吗?”
东方凌鹫答:“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占为己有毫无意义。只要我做了,努力过了,就算对的起九泉下的父母,结果不重要。”
我很无语。
就像东方凌鹫说的,他努力做了,成不成就看老天爷了,而眼下这个老天爷就是我。虽然是我说的,让他陪我玩私奔我就把玉佩送他,可这让我心存芥蒂。我忍不住问了句很白痴的话:“你和我私奔究竟是喜欢我还是为了那块玉佩?”
“没有人不喜欢‘主人’的。”
东方凌鹫答得取巧,我也因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发问没深究他,不过很快有人来拆东方凌鹫的台。
傍晚,我俩在偏僻的山林中闲逛,遇到几家山野住户。我想去投宿,可那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