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几日,终於下了一场透雨,天忽地冷下来。雨从半夜下起,秦敬未关窗,身上只盖了床薄夹被,便被冻得睡不踏实。似醒非醒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像与天气有关。
天凉了……秋天了……哎呦!秦敬猛地想起来,之前沈凉生可跟自己提过,他的生日是在七月。结果七月出了那麽大的事,他就全然忘了这个茬儿。
秦敬朦朦胧胧地想著,自己连他的生日都忘了,沈凉生该不会不高兴了吧。又想著明天下课後得去商场逛逛,补份生日礼给他赔不是。
待想到要买什麽的时候,秦敬方才彻底醒过来,想明白自己什麽都不用买了──他们其实已经分开了,再没有什麽关系。
秦敬翻了个身,想去找床厚被子,又懒得动。夜雨窸窸窣窣地下著,渐渐下大了,秦敬裹紧夹被,听著雨声再睡过去,第二日起来有点鼻塞,想是感冒了。眼皮也沈甸甸地抬不起来,有些像哭肿了,枕巾却是干的。
天气再冷下来,有日沈凉生回到家,吃过晚饭上了楼,过了没一会儿又走下来,问了句:“小客室那张毯子是谁拿出来铺的?”
下人不明就里,便答道是自己看著天冷了就拿出来铺了。
“送洗过了?”
“是,可不是我……”
“没事了,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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