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深深瞧她一眼,露出欣慰的神色,声音也更加低柔,“毕业后想不想到霖初集团来上班?”
“再看吧,”净初轻声说,“如果爸爸需要我的话,我就过来。”
沉霖点了点头,沉吟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
“爸爸,我走了。”净初觉得差不多到时候了,她站起来,迈开步子过去把窗帘拉上,同时转身轻声道:“您到房里去睡会儿吧。”
沉霖看着她,神色又隐入暗光中,净初与他对视了会儿,见他并没有回话,且又点燃一支烟。
他英俊的轮廓在火光中线条分明,净初细看,感叹于他依旧没有沾染上半分中年大叔的油腻。
浑身还是散发着股清明和稳重,眼神睿智,如她第一眼见他时一样,只是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哪里别样?她也说不清。
总之,沉霖很像个干大事且不怕事的人。
他也的确如此。这是净初对他最清晰的评价。
净初把门带上的时候,见沉霖还坐在沙发上,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
净初最后瞧了眼他伟岸的身影,她心想,难怪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对他欲罢不能。
长得好,又多金,的确是该招人迷恋的。
她对此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比较顺其自然。
这次父女二人的谈话到这儿便算是正式结束了。
她试着和前几次对话比较了一番,发现这次虽然短暂,但比以往来说,要更温情一些,更持久也更深入一些。
有个这样的爸爸,其实也挺好的吧。她想。
7 净初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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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净初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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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段时间,是沉霖的生日。
沉霖是净初在世的唯一亲人,虽说是中途结识的父女,但总好过没有。
她提前一个月就在手机记事本里设置好了定期提醒闹钟。
沉霖生日的前一周,净初开始纠结送他什么礼物。
他会缺什么?
他资产身家以亿为计量单位,在c市这个地盘内,他沉霖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送他什么都是锦上贴花,都是重复。
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到送什么合适。
网上推荐的相关信息要么过分繁琐要么太随大流,她翻得脑袋仁隐隐作疼,索性不看了。
在晚自习的时候,她还在苦恼这个问题。
她决定问问前座的谷樱。
“送给一位长辈,男士,什么礼物比较走心?”净初把纸条悄悄地递给她。
谷樱接过纸条的时候,习惯性往窗外扫了眼。
!
走廊上竟然站了一个人!
他的半边脸几乎快贴到透明玻璃窗上,那双浑浊的鱼眼瞪得老大,此刻正大喇喇地朝里头扫射。
谷樱吓了一大跳!
那正是班主任李得生。
他平时一大爱好就是色眯眯的盯着女学生上下瞧,逮着机会还要近距离揩揩油,之前因为这事他被家长联名投诉过,但不知道上边是有什么人护着,他停岗几天后居然又回来了。
教学质量很一般,为人实在不敢恭维,谷樱觉得匪夷所思,这样的人究竟靠什么进c中的?
见他没发现自己传纸条,她抬起手轻轻拍抚了下胸口。
半晌,她才低头写道:你说的这位男士……是李老头这样大腹便便的油条,还是校董那样卓尔不群的精英?
李老头的目光正往这边扫过来,暗黄中,他的表情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谷樱用单词书遮住要递到后边去的纸条,心里对李得生实在没啥好感。
她默着单词,眼角余光发现他竟然还站在那儿偷窥。
怎么还不走?
净初也意识到窗外的目光。
她翻了页数学试卷,刷刷刷做出最后一道大题。
那道火辣辣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来回地滚动,净初隐忍克制着不舒服的情绪。
再抬头的时候,见那李老头终于走了。
谷樱怕李得生突然又回来。
他总是小题大做,借着高考学业紧张的幌子,就单爱逮犯错误的女生。
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会将人喊到办公室去进行一番烦人的口水教育。
谷樱之前因为考试成绩退了一个名次,就有被叫过去,当时李得生瞧她的眼神特不不正经,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她飞快地转身将纸条递给后座的净初。
净初瞧了眼那行字,脑中出现李得生和沈霖的脸。
呃……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呢……
她写道:“校董那种。”
谷樱在厚厚的英文笔记本上默完“z列”最后几个比较长的单词。
净初用笔头轻轻戳了她一下,她马上回头接过纸条,细细的看了几遍。
净初头回“请教”她问题,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