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周。转身慌忙的寻找看到的却是满天的灰烬。
娘亲,你在哪?
风儿,你不要随意走动。让娘亲看看你。
玉清风却直直的看着前方跪下去,似乎娘亲就在面前,他能感觉到娘亲含香的鼻息,娘亲温和含情相思的脸颊。
娘亲,风儿想您。
风儿,娘亲也想你,时时刻刻想着你。
悲伤的眸子此刻忽起十分狠决,喊着。
娘亲,风儿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在冰冷的世间活着。没有你、没有父亲,没有家。
只想要一个家,不必朱楼高阁,满桌喜筵。有他们就好。不想那么冰冷的活着。支离破碎的家要来何用?
这繁华世界才是你该留的地方,阳关才是最冰冷的地方,没有丝毫温度。你不该早早来这里。
我不要,不。那里的人都想害我。我不要一个人。他们瞧不起我,说我是没有娘亲。
你不是一个人。有人为你生死,有人保护你,你何须这般怀疑自己无人挂念?他人看不起何须在乎,孤芳自赏又如何?
娘亲,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我像一只被折断羽翼关在笼子里的鸟一般活着,没有半分自由。我害怕,那种胆战心惊的日子我不要。
死过,可是活了。可,活了有何什么?失去了那么多。还不如死去。
别怕,娘亲就在身边。
娘亲,不如,风儿陪你好不好。
说着,像是挣开娘亲怀抱起身,目光决绝的看着远处的一颗七尺宽的桃花树,像是飞蛾一般垂眸飞去。或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再无纷无扰,潇潇洒洒的活着。呵呵!
风儿,你就没什么顾念吗?你真可做的如此绝情,抛弃一切离开。
闻声的玉清风在那一瞬间止步,咫尺的距离若是在靠近一步便是虽那虚幻的人去了,中了那人的伎俩。
顾念?红尘与我,从一开始就无瓜葛,顾念什么?
你还有你师父?你连他也要无情抛弃吗?他若是知你先他一步,他会心疼。就像娘亲现在心疼你一样。风儿,回去!
娘亲。
娘亲会一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你。
娘亲。
床上,慕容策将人紧紧抱在怀里,那一刻听到他决绝的话时竟忍不住的将他护在了怀里,有些诡异的可怜。不止因为他也失去了娘亲。
“你猖狂惯了,可知,你是如此脆弱?”半声呢喃半声叹息无奈。
待觉怀里人平静下去,才有些未觉的舍不得轻手放下去,弯身之时青丝垂下遮住了那一脸睡颜有些雨后的阑珊的悲戚。手在肩头舍不得拿开,静静看着这人一脸无双的冷清。
玉清风睁开迷蒙的双眼,渐渐才看清一切。
“你做什么?”满眼惊慌,那有和那泪水匹配的痛苦。
“快些起来,否则赶不上。”看来,他忘了刚才的事情。不过,也好,痛苦的事不必记着。说着便要起身去。
玉清风发觉眼睛有些酸疼,也没在意,全当是被他吓得。一大早看到有人弯身在你上方,不会惊讶才怪。
伸手抓住还在自己肩头的手,笑道“你不会走错了房间吧!”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的一塌糊涂,无药可救。”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某处微微一颤,这人傻气一笑竟恍如一笔勾勒而出。无情的嘴角浮出一抹笑,有心与他玩笑。
“笨不是病,自是不需药来治。”见人温情如春,心底渐渐失去了底色,有心与他玩笑几句。
慕容策动动手,示意他放开。可那人却握得紧,加之自己本没有用力,更是抽不回。
“你留我手作何?”难得一早心情极好,闲舒恰如立足东篱之下的惬意,看一路归雁,满天笙歌。
玉清风轻笑说道“不是让我起身吗?我可不想早起。劳烦你伺候,否则,我今日就在床上不起。”
这般无赖!含笑反手握住他的手,轻轻往上拉。
“现在什么时候了?”外面已经亮了,看来时间不早了。
慕容策收回手,起身去,道“起身洗涑,我们骑马去还能赶上。”
“你为何不早早叫我?”玉清风便下床边问道。这有事为何没叫自己?竟睡到现在的时刻。
“槿浓叫你你未醒,便等你醒来。”
“原来如此。”
玉清风去洗脸时,习惯先洗脸再洗手。刚刚将帕子放进去时,慕容策却端着一晚水走了过来,直接倒了进去。
“你干嘛?”
“这是一种保护手的药水,融入水里方能起效。你试试?”说完便过去了。这是砒霜,兑成水洗手,否则清除不了通过手指进入体内的毒。
“为何不拿给王妃?我用这些东西也没用。”说着,也是将手放进温水里泡着,边和慕容策说话。
“自是见你昨日规矩赏赐你。”慕容策也不着急他在那悠哉哉的泡手。将槿浓忘掉的药粉纸拿掉又去将蜂蜜水倒入一碗清水里,留下一半。
觉得舒服了,这才过去簌口。最后才去换衣衫。一身青绿色长衫,与平日里不同。不仅仅多了一件透明外衫,腰间半尺腰带,垂着一块白玉青色流苏玉佩。出屏风后才去妆台梳头,刚去就发觉一根透明白玉簪在铜镜旁,样式简单,没什么看头。一身价值全在玉质。
“王爷,你也不担心他人背后说你炫耀,出门的属下都穿的如此贵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缓缓拿起木梳梳头。
“你今日的身份可不是我属下。衣着打扮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