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些好转,今日的鞭笞将愈合的伤口再次的拉开,狰狞的可怕。与这荔枝般的肌肤成了反差,却也是活该。一日不经教训就一日不明白自己的地位和身份,真以为说的话都是耳边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一地就要准从一地的规矩。
拿起托盘里的浅紫色棉帕,将那些血迹沾去一些。玉清风感到有些微凉,却不是药,而是帕子,还有点点的药,渗入伤口有些像是撒上了食盐似的。湿眉荡起一波漪澜,演绎一场埋心的痛苦,捷羽轻颤惊了一场三月桃花含,苍白色的双唇一抿似那一舟轻泛动了满江的安,雾里红花半开不开人面羞了几分书宣挂卷美人。有的苦和痛自己知道就好,这就是自以为有着半分怜惜的后果,再是明白不过的惩罚。
这囚笼,死都出不去。
慕容策放下棉帕,倒出一些淡绿色的药膏在手里,和那银耳粥似的,很好看。淡淡的香味,闻着便觉一凉。轻手将药摸到那泛红的伤痕之上,纤细的手指像是一指毛笔正在洛阳纸上画着秀丽的线条似的,轻缓却不失力道。
玉清风抬眸不因那药渗入伤口之内,却因这次清醒时被那冰凉的手指碰触,前所未有心情。太可怕了!这到底是为何?
慕容策一笔一笔的将似珠玉玉浆的药膏研墨沾染在如人皮似的宣纸之上,一人沉默,一人耐心。
慕容策抹完后部,便放下药膏用完的药瓶,将白色瓶盖的药给了玉清风便走了。
玉清风倒腾了半天才从床上下去。将托盘放到桌上,便去换衣服。
☆、以妻为主
“清风。”慕容央昊兴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不见里面有人,疑惑的扫视着屋子。
“清风,你去哪了?不会跑了吧!”一想到这里慕容央昊脸色一变,满眼的惊恐。说着便要忘外跑去。
“七爷。”玉清风悠悠的从屏风后走出来。
慕容央昊问声回身看去,只见玉清风一身淡蓝色的衣衫,里间的长衫一尺宽的袖子,外衫轻薄三尺袖子,没有腰带,里间的长衫只是系着左腹,外衫胸前系着。这一身衣衫没有贴身看似很宽松,却更加看得出他人的纤细。
“清风,你终于说话了。”看见活生生的玉清风慕容央昊一心澎湃,忙的跑前去,想给他一个拥抱,却在只剩下一步时,最后的理智将他从兴奋中拉出来。挺挺的站着,笑道“清风,你好些没?听说,五哥,今天,那个你了。”越往后越说说的有些尴尬,要不是齐风那个大嘴巴,自己绝不会知道自己的五哥竟然还敢做这事,还是男的?
玉清风眼神一晃,就过去了。绕开慕容央昊去了桌边。
慕容央昊见他过去,就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屈屈一笑,跟了过去,挨着坐下,拿起药瓶把玩。道“你不知道你那天可把我吓到了,还以为你真的。”那次吓得半死,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却像是死人一般,何况,自己还是蛮喜欢他的,怎么也受不了。
玉清风拿起药膏没了的蓝色盖子的药瓶,细细的看着上面的深蓝色的花纹,道“只是一时没明白而已。其实,秦王妃说的不错。我玉清风本就那么不堪。”
慕容央昊疑惑不解的看向玉清风,当日自己听了一些,的确有些难听。要是自己的话,绝对会被气哭。至于后来的话由于不在房间里,去找慕容策了听得也是迷迷糊糊的。也知道难听。不过,这话和眼前的人丝毫没什么关系。
“清风,五嫂只是一时怒气,事后也没事了。你不要记在心里。只要五哥没有赶你,谁都不可以让你走。”
慕容央昊的话令玉清风嘲嘲一笑,痴呆的看着药瓶,道“走不了。”
慕容央昊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懒得去想。回头间看到了脖颈上的鞭痕,泛着淡红,想来一定是今日被鞭打留下的。
“清风,这伤,疼吗?”
“不疼。”疼过一时,过后再疼也只是痕迹。
“怎么不疼?五哥不是打你了吗?听齐风说,似乎很惨。你不疼,谁信啊?五哥的教训我可是领教过的。”慕容央昊也没多想,也看不出什么。
玉清风看向慕容央昊,问道“你五哥不会对任何人留情。招惹他的后果,无非是死或者半生不死。就像我。”含笑指着自己。
慕容央昊被玉清风淡笑弄的心凉,忙的撤开去,说道“谁说的?你们谁都不了解五哥,只会用浮夸的双眼去看金身外表的他,你们知道什么啊?只知道胡言乱语。”这越说越觉得气氛,心里的火也越大,愤愤的从椅子上起身,插着腰指着坐在那悠然丝毫不觉愧疚的玉清风,“我告诉你,五哥对谁都好,只是方法不同。惩罚五嫂用冷落,只想她安分识趣。对恭苏、紫捷,三餐都会用心去安排,受伤时候的药都不会吝啬一分。对我虽然打过责罚过我,却在极力的保护我。清风,你知道什么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看到的并非你说看的那样的。”慕容央昊叉腰特别的有气势弯身凑近玉清风。
玉清风无所谓,起身看向慕容央昊。看见玉清风起身,慕容央昊立刻站直,微微仰头看着脸色阴郁的玉清风,这个陌生的人。
“如果,慕容策现在放我走。我就信你说的一切。”
“这个,”玉清风一句话,慕容央昊的气势立刻降下去,双手不由得放下去。可,一想起自己偷看到的事情,气势立刻恢复,叉腰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和五哥在屋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