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玉清风整个身子被踢到花盆处,瞬间听闻陶瓷破碎的声音,一株娇艳的牡丹被压到地上,惊起一片久久悬在半空。
玉清风几乎全身是伤,今日又被慕容策鞭子打了,那一脚更是疼的想死,倒地那一刻颓废的翻身趴在地上,将脸捂在地上。似乎想隔绝所有。
曾经以为你纵容我,现在才发现,那不过是假的。都怪自己太轻信你,才犯了如此大的错。
一边的朱琪看的死死的揪着齐风的手臂,双眸惊愕。齐风疼,也不好说什么。实在是有点狠了。
慕容策抬步上前,负手看着,像是看一只狗似的轻蔑。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你金卧遮风避雨竟想出去。
“不是畜生就别待在地上,在这里,本王不可怜你没人敢。”
玉清风双手紧握,呜咽道“慕容策,我恨你。”
三字我恨你某人心里一紧,身后的手瞬间握紧,眉宇间几乎没了距离。恨?你有什么资格?我何时亏待你?我拿着精心策划的前程帮你沉冤,你竟说恨我?玉清风啊玉清风,你这辈子活的真可怜!
两人沉默,一人在冰冷的地上后悔曾经的相信,后悔曾经的相救,后悔曾经的相助。一人立在旁边遮去了那本该落在地上的阳光,渐渐的软了下去。
弯身蹲下去,将人扶起,看着苍白无色的脸容,未曾发觉的软弱,道“你记住了我的话了吗?”
那人不看他,撇头看向别处,涣散的眼神几乎没了活气。
“你最好一刻不留的看着我,否则,我会在你不经意间溜走。就像年华。呵呵!”说完后,玉清风竟笑了出来,却不知为何觉得疼?心疼。
有人再无变化,将人打横抱起,跃身离开。
“齐风,玉清风实在是可怜。”待人消失后,亭廊处的朱琪缓缓开口,似乎还没从那戏幕之中走出来。
齐风叹气,道“可怜又如何?他猖狂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到。
回了房时,慕容策直接去了屏风后面,将人小心的放在浴桶旁边立着。
“慕容策,你出去。”玉清风看着冒着热气的水面说道,极浓的药味引的眉头深皱,更多的确实被抓回来的无奈和一些事情的纠结痛苦。
慕容策伸手试试水温,转身将玉清风的xiè_yī褪去。
“拿开你的脏手。恶心。”
慕容策不言半句,也不动怒。褪完xiè_yī便没继续了,淡淡的看了一眼双眸含恨的玉清风。玉清风看向他,没了衣物面色有些微红,终是万般无奈的垂眸下去。
慕容策将他抱起放入水里,浴水溢满而出,热气更为踊跃飘散,药味更浓。打湿了慕容策的袖边和衣边,却没人去管。
慕容策解开玉清风的穴位,玉清风待在里面也不挣扎,也不开口说什么。我何时才能离开这人的禁锢,这般囚着我做什么所要的不是得到了吗?
慕容策拿过架上的白色帕子,将袖子往上挽起一些,便放入水里,去洗那张血和泪染湿的脸。
水里有药,身上的伤口又是方才留下的,渗入里是有些疼痛,可玉清风确实默默忍受着,不露半点。
慕容策擦干那张脸又去为他洗头,不论是做什么都很是小心。清水渐渐的蒙上了一些血色,很淡。
洗了半个时辰才收拾好,慕容策将干净的xiè_yī亵裤放在旁边,便出去了。
玉清风在水里待了片刻,才起身一桶水泄洒了满地,青丝滴水。
出去时,身子舒服了些,却觉得有些火辣辣的疼。被鞭打时没怎么在意,现在才觉疼。
瞧见慕容策依旧一身打湿的紫杉站在桌旁,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药瓶,还有一套淡蓝色的衣衫。
玉清风迟疑了片刻,才走去。慕容策不说话,随即三四位丫头拿着干净的床毯和被褥、枕头过来。行了礼就去收拾被染脏的床铺,和清理屋子。三个小生进来收拾木桶。
一等人不敢半点怠慢,动作有条不紊,也没什么大的动静。
慕容策不说话,玉清风跟着也没说话,只是在右后站着。
半个时辰后,一等人出去,房间里剩下的便是两人。被子由淡紫色的换成了鹅黄色,枕头亦是同色,床单是偏淡色。这些下人按时回来换,每次都不会是同色的,今日,这也是这般。想来,这样子又何必?
“王爷,你,可以出去了。”慕容策在这里一刻就觉得不舒服,加之今天发生的事情。更是受不了这些。
“过去床上,我帮你上药。”慕容策轻声淡语的说道。
玉清风惊慌,面色不佳。鞭伤的确疼,忍了很久了,药水泡的更疼,方才擦身子时,都有些血迹。可,这始终是很,别扭。
“我,我自己来。”说完便去拿药。
慕容策知他性子和那怪脾气,看他去拿药瓶有些心急的便往床那边走去。玉清风将药放到床沿,看着大大小小的瓶子,上面连名字都没有。拿起一瓶红色盖头的药瓶,伸手揭开便有一股淡淡的香从里面出来,与这屋子里淡淡残留的药味成了反差。
玉清风盖上,放下去,再拿起一个蓝色盖头的药瓶,亦是揭开嗅到的却是淡淡的薄荷味。玉清风不知这是做什么用的,也不能乱用。盖好看了看不同色的瓶瓶,有些无措。自己从未看过什么医书,就算是看也对这些药不会了解。
回身去,想看看慕容策走了没。回身时恰遇慕容策正走到身侧,愣是一惊。这人行不无声,也不知他是走还是没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