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的戏剧,想必对士兵长而言,还可以忍受不是吗?”少女向前两步,最后几句话、在只有利威尔听得见的距离,轻声说著。“希望士兵长能够理解,商会对墙外调查的意义。”
“…….”瞥了眼少女胸前别的家族胸针,利威尔握了握拳,最后还是悻悻然地松了开来。
几步后头,是以护卫身分跟来的三笠?阿克曼。黑发少女这次没有喷上掩饰剂,也没换上正式礼服,只是披了一身黑色斗篷,眼冒怒火地瞪著那个以任务威胁他们长官的无耻贵族。
利威尔瞥了眼三笠,给她一个稍微收敛的神色。少女身上的气味,已经浓到让路人侧目的地步。
“请利威尔士兵长,和士兵妹妹喷上掩饰剂吧,场内也有不少o贵族前来观赏呢!”贵族将利威尔的沉默全权当做默认,她走到剧院入口,比了比站在一旁、拿著掩饰剂的服务员。
“等等。”三笠伸手挡在走向前的服务员面前,她从斗篷里掏出另一罐掩饰剂,“我们自己有带。”她将掩饰剂递给利威尔,沈下脸、警戒地打量贵族少女和那名有些尴尬的服务员。
离开兵团前,韩吉分队长特地交给她一罐掩饰剂,明白告诉她,贵族参观表演前例行会重新喷过掩饰剂,为了以防万一,绝对不要使用对方的掩饰剂。虽然不太明白分队长的意思,但三笠显然感受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氛,因此这段路程上,她一直保有万分警觉。
在领间喷过药剂之后,利威尔扳过杀气腾腾的三笠,在她身上喷了几下掩饰剂,再度递上一个让她冷静的眼神。
歌剧院里比起利威尔预想的,少了不少观众、几乎只有一般宴会的二分之一。他皱起眉头,略微打量一会,发现有几个似乎是来头不小的商会老板,不过他们脸上都架著掩饰面容的假面,看得其实并不真切。
稍微扶住鼻梁上戴的黑色银边面具,利威尔跟随服务员的指引,走到一处中间偏右的座位坐下。左手边是戴上白色面具的贵族少女,右手边,则是他不认识的男人。
而三笠?阿克曼,则被带到他正后方三排的位置,居高临下、算是个还在忍受范围内的安排。
利威尔向后瞟了眼坐定的少女,回过头,压下心中无法宣泄的烦躁,强迫自己将视线聚焦在中央舞台上方。
舞台上直立一个一人身高的黑色铁柜。台前,一位身著长裙的女性歌手,正轻吟著开场前的暖场歌曲。
随著观众陆续进场,走道上用来照明的火把被服务员一一熄灭,最终只剩围绕舞台旁的火光明灭,在黑暗中,摇晃令人昏厌、迷幻的光影视觉。
皱起眉头,利威尔向后深深靠入椅背里面,这样的氛围令他极度不爽。
看不清析的会场、高耸漆黑的穹顶,明灭不定的火光照亮唯一、纯白色看台。
一幕一幕、深深挖掘记忆当中,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因此进入兵团的这些年,他从不曾回应韩吉、三毛、或埃尔温的邀请,去尝试据说高雅时尚的戏剧演出。
松了松领巾,指尖在座椅把手上焦躁叩著,他拭去下巴冒出的薄汗,觉得剧院里头闷热异常。
与此同时,那位唱著轻歌的歌手,也从舞台上缓缓退场。
表演,正式开始。
§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1. 噜煮好饿。
§twe
视线扫过舞台,站立在台中央的铁柜被主持人从外头打开,里头走出一个体魄强健、面容俊朗的男人,他身穿一身纯白衬衫、白色棉裤,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观众面前。
利威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就是高雅时尚的戏剧表演?男人侧著头、手撑著额角轻轻按压,觉得自己完全欣赏不能。
就在即将走神的前一秒,剧院里面突然爆出一阵压抑的叹息,拉回利威尔的意识。他重新扫回舞台当中,视线下移瞬间,一股无法克制的寒颤从脊髓、倏地在措手不及刹那,窜上脑门,冻结所有意识。
舞台上的男人双颊泛红,他的手在胸前衬衫扣子上头迟疑地来回逡巡,口中则吐出一喘一喘、湿润的喘息。神色投足间,淫靡地、好像下一秒就会肆无忌惮地发情一般。
只不过,利威尔觉得自己的嗅觉应该没有失灵,舞台上的男人,正散发著忽强忽弱、似乎不注意就会被情慾吞噬的气味。
这是他很熟悉的景象,一旦微弱的气息消失那个瞬间,这个男人,就将陷入无法停止的情欲地狱,而且没有人会施舍般地给予救赎──一如每个月定期发情的自己。
这是一场展演,一场供给人类yù_wàng的展演,由失去自尊的性奴,作为第一演出者。
一股无名怒火从胸口燃起、袭卷无法忍受的男人,他暗骂一口、忍著几欲爆裂的厌恶,在舞台上放肆响起的吟叫呻吟当中,准备起身离开这场没有边际的恶劣演出。
显然虎穴并非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地方,利威尔楞楞瞪著抓住自己手腕的女性手掌,后知后觉发现,他的身体竟然僵在原地、动也不动地瘫在座椅当中。
“怎么了le,这个场面,难道不觉得很熟悉吗?”贵族少女侧过脸来,轻轻笑了两声,她摊开摺扇挡在自己和利威尔面前,悄声轻蔑地吐露只有她和男人才知道的秘密。
le,是利威尔在奴隶街区的代号。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不是奥兰治家……”利威尔咬著牙,用尽全身剩馀力气、将头转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