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不由笑了笑,把手里的桂花红豆糕交给冬梨,冬梨很快就把桂花红豆糕装在盘子里摆好,端了上来。
安婳在祁禹身边坐下,把盘子摆在他的面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白瓷盘里装着小巧圆润的红豆糕,红豆糕上是透明水,里面能看到鲜嫩的桂花,还没有吃,便能闻到扑鼻的香气。
祁禹不由眉目舒展,笑了起来,他拈起一块放进嘴里,红豆糕口感软滑,甜里出沙,桂花口感清香,两个放在一起相结合,甜而不腻,味道适中,祁禹不由夸道:“婳儿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你多吃一点。”安婳开心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白玉花瓶里的兰花轻轻拨弄,放到鼻前轻轻嗅了嗅兰花的幽香。
祁禹吃完一块又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轻声询问:“今日怎么有时间做这桂花红豆糕?”
安婳抚着手里白嫩的花瓣,随口道:“瑶瑶想吃,央着我做给她吃,我想起父亲明日就要去边关了,正好可以做些给父亲带着在路上吃,便答应了下来,而且最近忙,好久没有给你做糕点吃了,今日便一起做了。”
安婳说完,半晌都没听到祁禹说话,便抬头朝他看去,只见祁禹吃红豆糕的动作慢了慢,神情有些犹豫。
安婳看着他,疑惑道:“怎么了?”
祁禹看着她,放下手里的桂花红豆糕,擦了擦手道:“今日你和安瑶离开后,安瑶折返回来,私自进了书房,当时我正在宽衣,她上前来……说要帮我更衣。”
安婳拿着兰花的手顿了顿,然后轻笑,慢慢的将兰花插回了花瓶里。
安瑶终究是让她失望了。
她沉默良久道:“我不会再让她进禹王府的门。”
祁禹伸手将她的板凳拽到自己的身边,安婳坐在板凳上,跟着板凳移到祁禹的身前,被祁禹虚虚的抱在怀里。
“心情不好?”祁禹靠在她耳边,从身后拥着她,低声问。
安婳靠在他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故作开心,而是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多少有些失望,毕竟她这次能变好,爹爹很欣慰。”
祁禹从怀里掏出一只草编蚂蚱递到她眼前,“这样会不会开心点?”
那草蜢编的极胖,看起来憨厚可爱,前面的两根须须在空气中一颤一颤的。
安婳惊讶过后,不由咯咯笑了两声,把蚂蚱拿到手里看了看,“你编的?”
祁禹点头,眼神期待,“喜欢么?”
他知道自己这只草蜢编的太胖,但这已经是他编的所有的草蜢里,最好的一只了。
安婳故意抿了抿唇,嗔道:“你见哪个姑娘喜欢虫子的?”
祁禹立刻皱起眉头,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懊恼,“父皇怎么骗我?我问他怎么逗娘子开心,他说他当年给母后编草蜢,便逗的母后极为开心,还答应嫁给了他,因此我才编了这草蜢。”
安婳不由笑了两声,安瑶带来的那点不快,全都消散殆尽,她把草蜢放在阳光下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笑道:“骗你的,我很喜欢。”
祁禹见她露出欢颜,长长舒一口气,心道, 这编蚂蚱可算是没有白学。
他低笑两声,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安婳靠在他胸前,能感受到来自他胸膛的震动。
“下次等我再给你编一只蝴蝶。”祁禹夸下海口,绝口不提他今日整整学了一和上午才学会编草蜢的事。
今日景韵帝坐在龙椅上教了他一遍又一遍,他坐在龙椅旁的地上,沈公公给他屁股下放了一个坐垫。
他一遍遍的学,可编的蚂蚱总也不成形,不是歪了就是丑了,惹得景韵帝连连叹气,觉得都怪自己小时候没有亲自教导,才让祁禹冷的像个冰块,一点也没有继承他哄娘子的手段,至今还没有给他生个嫡孙出来。
“你为何要问父皇如何哄娘子开心?”安婳笑问。
祁禹抱着她晃了晃,“我担心你知道这件事会不开心,可是不告诉你,我又怕你被安瑶所蒙蔽。”
安婳的手指轻轻从草蜢的背上轻轻滑过,露出一个轻柔的笑来,柔声道:“你做的对,夫妻就该坦诚相待,不应该有什么隐瞒,你能如实对我说,我很开心。”
祁禹轻笑,握住安婳的手,放在手心里,低声道:“夫妻还该同寝而眠,恩爱缠绵。”
安婳听他如此说,不由耳垂发红,莫名觉得和祁禹相触的地方都发起热来,她往前挪了挪,轻轻离开和祁禹相触的地方。
祁禹在她耳后柔嫩的肌肤上轻轻印下一吻,安婳那里很敏感,后腰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一下,身子发软,又跌回了祁禹的怀里。
祁禹嘴角弯起,低声道:“婳儿何时让我彻底一亲芳泽……”
安婳耳尖红的滴血,哪有人当面问这么羞人的问题的。
安婳攥着蚂蚱的手不由紧了紧,心头一阵乱跳,好不容易攒足了些力气,连忙坐直了身体,从祁禹灼热的胸膛上挪开,她不好意思回头看祁禹,只红着脸低声道:“我先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