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头却不管这些,决定在赤北空山的德德村,法法村,意意村,欧欧镇,也就是城乡结合部的各个路口,全都装上监听器。监听赤北空山五兄弟去了哪里,尤其是通往伊拉克村的路口,还装上了极为关键的几颗又大又隐蔽的监听器。说实话,这是他的借口,他一贯以借口而著名。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在赤北空山布满监听器,一是困死金家十姊妹,二是窃取他们的发财门道。据说意意村村书记有些工作不配合牛水灵,吕大头就用监听器曝光意意村村书记的婚外情,别的村也有。当然,这些归根结底都是赤北空山五兄弟惹的祸,丘西跟意意村村书记说声对不起。
金国泰一边走一边想,我在监听器里找到了他当时的想法,就念给大家听:“他们是在黎明前越走越亮,越走越阳光,而现在是响午,我们还没出县大门,天就得黑,出城的车也得停运,难道丘西不是我的亲人我就要白天把他送出村去吗?是不是真的人心可畏?丘西这么大个小伙子,我们怎么把他卖到北京城去呢?母亲和张英的顾虑是不是有些多余?为什么好心人办好事,还畏手畏脚顾虑重重呢?为什么做点好事,不敢甩着膀子**呢?为什么?这样的日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要到什么时候结束?”
金国泰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突然, “外交部长”牛水灵的身子一下子就闯进他的怀里,把他蒙了。
牛水灵大声的问金国泰:
“你们穿着华丽的衣服出门是给谁看呢?”
金国泰瞠目结舌,**巴巴的望着牛水灵不知如何是好,就停住了前进的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丘西走出好长一段路,回头见二伯站在槐树下一动不动,就扯起嗓子喊,才喊开了金国泰前进的脚步。金国泰没有走多远,又想起了“外交部长”牛水灵的话,心里怪不是滋味。我在监听器也找到了他当时的想法,如下:“丘西在我们家六年,我们对他绝对没有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绝对没做给人看的意思,我们看丘西甚为己出,没有对他指手画脚,没有不三不四的对他唠叨,饭在一口锅里舀,菜在桌子上一起吃,每年给他添置新衣服,我那两个儿子寄回来的旧衣服张英从来就不允许他穿,就怕节外生枝。尽管我们对丘西看护有佳,还是有人说三道四。做一个人难啊,做一个好人真难。幸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受益者丘西是活人,不信您们可以当面问他。”
金国泰越想越不得劲,手里的包沉重得如同一块巨石,累得他大汗淋漓。丘西好像看出了金国泰的心思,故意大声的问:“二伯,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好人的心最容易受到伤害?好人在法庭上为什么还要找证据呢?我在电视上发现,好人找证据就像我在赤北山找牛一样四处寻找。我们的牛有铃铛,远远地就知道它在那里,好人的证据要是法院也给它们挂上铃铛,找起来就方便多了。二伯,是谁偷了好人的证据?”
金国泰没有思考过丘西这样的问题,他觉得丘西还是个孩子,问出的话还比较嫩,也就漠不关心的回答道:“这个问题要问你四叔金国安,他一定知道;但是-----,他不一定说。”
“难道我不是他亲侄子的缘故吗?”丘西委屈的问金国泰。
“知道得越多说的就越少嘛,在什么时候都不要惹火烧身。”
“他知道那么多不说出来,不怕拉屎拉掉吗?万一烂在肚子多可惜。”丘西童心未灭的说。
“你没看见他照片上的肚子凸起来了吗?就是知道得多了不敢排泄的缘故。”
金国泰担心地又说:
“这也不是办法,总会憋坏的一天。”
“四叔好可怜呀,万一把肚子涨爆了咋整?他可以回到深山老林里拉嘛。”
“丘西,你知道牛水灵是**啥的?”
“她有无孔不入的监听器啊!”丘西恍然大悟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