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鼓着掌,微笑着说:“精彩,不过到最后变成摔跤了,你们休息会儿吧。”
教练背着手走开了。
傅景儿爬起依然蔑视地看着我。
“拜托,不就是平局吗?何必用要杀死我的眼神看着我?”我抱怨道。
“不是平局,今天你必须输!”傅景儿较起了真。
“小妹妹,你比我矮了得有八@九厘米,我们打成平局,也算你赢了哈。”我看劲头不对,我也不想和她纠缠,于是连忙低头认输。
“你在侮辱我!再说,谁是你妹妹!”
越说她越生气,我举起双手说:“好好好,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我闭嘴行了吧。”
说完,我转身向坐垫走去,突然,我感觉到了耳边的寒毛被风撩了一下,我一个侧身躲到旁边,果然傅景儿又一次攻击了我,艹,这女生,有完没完,我恼了,捏紧拳头上前接招,几个回合下来我们依然不分胜负,不过这次她感觉到了我的怒火有了一丁点的怯意,心理上占了上风,我发挥了我的优势——腿功,狠命地踢过去,可能是体力不支,她挡了一下,没站稳,仄歪了一下,站好后,这次换做我彻底地激怒了她,她突然向我冲来,我摆好格斗式接招,谁知她一转身轻巧地绕道我的身后勒住了我的脖子,我用胳膊肘向后怼去,她早有防备,向后一撤,紧接着踹了一下我的腿,眼看着我要摔倒,我反手向后胡乱一抓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的衣服,她突然一松手,出乎意料地松开了我,我也松开了她的衣服,站直身体,转身看她,倏地一个大耳光甩在了我没受伤的那半儿脸上。
“流氓!”她吼了一声,气呼呼地跑走了。
我一头雾水地愣在了那里。
“卧槽,我哪流氓了,不练拉到!”我朝她的背影喊去。
后来我才知道,我那次如果被她踢倒,我就会把她的裤子扯掉,所以她才见“好”就收,所以我才冠上流氓的罪名。可是,过招的时候能使上的招就使上,谁他妈还在意雅不雅,裤子会不会掉。
我气呼呼地回到家,筱在看电视,看着屋里亮着的灯,我的心情瞬间好了一大半。
“我回来了。”
“冰箱里有果汁可乐,零食和水果在桌子上,想喝咖啡自己煮,想喝水自己倒。”她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不动弹。
“怎么还不睡啊?”我走到厨房里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走到她的旁边。
“明天休息,**嘛睡那么早?”她给我腾了腾空,眼睛依然盯着电视屏幕。
我坐在她的旁边说:“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我看了一眼电视,惊讶道:“这…这是…那次晚会…”
正好播放到我表演的那个节目。
“我给主任要了张碟,把上次没看完的补上。”她平静地说,“哎,开始了。”
我的手心有点冒汗,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候。
“哇,挺帅的啊,行啊你。”她笑靥如花,眼睛完成一轮月芽。
我捏着手指,像初次表白那样紧张,毕竟,那次就是我的告白,虽然筱已经知道我的心意可是我却像斗转星移地退后到那个时候一样,紧张、期待。
我站起身,走向前关掉电视。
筱几乎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说:“**啥啊?看的好好的。”
“我唱给你听。”我背对着她,向书房走去。
她吃惊地跟着我。
书房里的钢琴很久没有碰过了,我抚去了灰尘,坐在了它的面前。
轻轻地敲击琴键,音乐从手指间油然而生。
“……
别人有的爱我们不可能模仿
修炼爱情的悲欢
我们这些努力不简单
快乐炼成泪水是一种勇敢
几年前的幻想几年后的原谅
为一张脸去养一身伤
别再想念你我会受不了这样
……”
一曲结束,我孤单的坐在钢琴旁,眼泪悄无声息地滴在了琴键上,她轻轻地抚了一下我的背,叹了口气。
我突然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她,眼泪殷红了我的眼眶:“其实…”
我低了一下头,努力地憋回眼泪:“其实…我不敢…不敢再说爱你…”
她颤抖了一下,眼里满是哀伤,她抬起手抚了抚我的头发。
“那件事…让我好愧疚…如果…如果不是我的疏忽,我的离开,你就不会…”
我的眼泪滴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诉说着我的哀肠。
“我永远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傻孩子。”她突然抱住了我,将我的头抵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不怪你。有些事情,你阻止不了,即使回到那个时候你也阻止不了,上天已经设定了这个结果,即使那天你没走,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也是早晚的事。”
我像个孩子一样啜泣,肩头耸动,眼泪打**她的左肩。
“对了,”她托起我的脑袋,惊慌地说,“你的脸…怎么了?”